“查老,晚上好啊,今天过得怎么样?”
“哈哈哈,你个小朋友,天天这个点给我打电话,我一想有个奥运冠军,关心我就像关心自己的爷爷一样,我当然就很高兴啊,哈哈哈哈……”
晚上六点半,吃过晚饭,江森照例给老查打电话,让他赶紧过来打个免费广告。老查却蹬鼻子上脸,好端端的生意,居然还想涨点辈分。
可江森是什么人?
做人,怎么可以为了尊严,连钱都不要了?
“这位干爷爷,您要是这么说话,那我可也就有话直说了。我这破公司为了生存,现在可是连曲江财阀的钱都已经收了,您再不过来,说不定哪天我就变成卑微小股东了,往后就是我想请您过来,搞不好人家还不乐意。”
“哎呀,还有这个事?你手头资金这么紧张吗?是被你们内地的房地产套住了吗?”
“可不是嘛!”江森的瞎话张嘴就来,“我们老家东瓯市的房价,都炒到和京沪两地差不多了。”
“这么厉害?”
“国家四万亿计划啊,外面的资金也回来了……”
“嗯……有道理。”
“那外面的资金都回来了,您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你放心,你这么有诚意,都拿我当爷爷了,我肯定不会出尔反尔的。你们那边的财团,给你开了什么价?你现在这个项目,估值有多少了?”
“估值两个亿,君瀛投资占股一部分,曲江省和东瓯市也占了一部分,您要是有想法,我接下来还得问问其他股东的意见。”
“呵呵呵……我想法倒是有,不过出不起这个钱啊。年纪大了,不折腾了。不过你要是真的有资金上的麻烦,我可以帮你跟香江有钱老板牵个线,这点面子我应该还是有的。”
“干爷爷,这话您得说清楚啊,是哪个有钱人?”
“你们都认识的,最有钱的那个……”
“哇……”
一通电话打完,江森和查老狐狸没达成任何协议。
两边都放了半小时空炮,什么孙子爷爷都是扯蛋,江森只想空手套白狼,老查只想画饼当人情,都特么不是什么好东西。预备资本家的贪婪嘴脸日渐扭曲。
不过江森倒是也习惯了,催了两个月,老查天天打太极,哪天真要突然同意,他才觉得奇怪,至于说什么“香江最有钱的人”要来帮忙,江森更是半個标点符号都不信。
那个死吸血鬼,除了高抛低吸发国难财,他还有什么招?
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还能指望他雪中送炭?想都别想!
江森只庆幸自己上回过去,和李家的二代也就是混了个点头之交。
跟那个老货,别有所牵扯才是最安全的。
心里暗暗想着,他放下手机,就走去了副楼的一楼健身室。每天晚上的力量训练不能停,一边训练,还能背背书,准备期末考试,或者偶尔也顺便处理一点生意上的事。
副楼的健身室已经趁着几个周末的时间,加急让国家训练中心帮忙装修过,功能上已经和外面的专业环境相差无几,完全足够满足江森一个人的使用。
闻静和已经搬进小楼居住的韩明明都在,江森没来之前,袁杰已经在这儿练了半天,两个人看袁杰秀了半天的肌肉,一见江森进来,袁杰立马收功,跑去洗澡。江森看着不忘维持业务素质的袁杰跑走,又看看显得有点无所事事的闻静,问了句:“静姐要不要每年也抽空找个医院,培训几个月半年的,不然一直脱离临床,水平会跟不上的吧?”
“那肯定的啊……”闻静道,“不过我去培训,你这边不就没人了吗?”
“这你就放心好了,申城还怕没医疗资源?我其实请你过来,最主要还是想给安安找个伴,你看我整天不在家的,有你陪着她,她情绪稳定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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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原来我是个心理医生啊,我还以为我主攻营养学和运动医学的。”闻静看着江森熟门熟路地摆弄器械,很自律地做着热身,对江森的某些想法,也在不知不觉中不见了。江森和安安的感情实在是好,看得她都不忍心破坏老板的家庭幸福,加上江森做人又实在,相处久了,真就变得跟朋友一样,“那我去培训,工资照拿吗?”
“照拿。”江森很大方地给了闻静一颗定心丸。
闻静露出笑脸,说道:“吓死我了,我还因为你想裁员了,我刚在这边交了首付……”
“嗯?你也买房了?”江森看看闻静。
闻静道:“那肯定得买啊,你天天在说说上喊买房,我不得配合一下啊?”
江森嘿嘿一笑,“买得好,现在买了,将来不后悔。”
闻静幽幽道:“我以后后悔买太晚了呢……”
“做一件事情,最好的时间,就是以前和马上啊。”江森拉着引体向上器,给闻静灌了口鸡汤,“申城的房价,现在是这几年最高,也是将来十年、二十年内最低,再不上车,以后你得跑多快才能追得上啊?”
闻静道:“东瓯市现在房价也很高了吧?”
“是啊,全国都知道东瓯市房价高了。”江森很是无语。
这几天说说上的东瓯老乡越来越多,市中心的神奇房价,已经引起全国各地网友的广泛惊呼,东瓯炒房团一时间闻名天下。
进入11月之后,房价的涨幅虽然趋缓,不过毕竟基础在那儿摆着,人民路最贵的那处小区,最高价已经涨到每平方65800元,说说上天天有人报数,全市上上下下,每天看房价就跟看股大盘似的,房子的金融属性,已然彻底盖过了它原本的意义。
简单来说,就是东瓯市的老百姓,彻底炒房炒疯了。
“安总这几天都好安静啊,没再打电话过来了。”韩明明忽然接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