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九叔突然的变化,我们很是诧异,他被我这种眼神盯着,有点慌,又开始语无伦次了,穆云杉拿了瓶矿泉水塞给他,很温柔的说道:“老九叔,别慌,喝口水慢慢说。”
嘿,没看出来穆云杉还有点治愈系美少女的属性,老九叔渐渐的平静了下来,说话也利索了起来:“我们要去的地方距离我们村只有十公里,但熟悉大山的人都知道,十公里有的时候走起来,能让人走一整天。”
哑巴张着嘴,发出不明意味的声音,两只手比划,张顺超看了看,翻译道:“他说老九叔的话很对,山里就是这样的,现在我们习惯的计算方式是直线距离,但很多地形复杂的山沟壑纵深,还隔着河流,经常走的地方有桥还好说,没桥的地方只能趟过去,更有甚者,一个村子和另一个村子之间隔着一座山,想串个门,都要翻山越岭。”
他边说,老九叔边点头:“没错,就是这样,我们去的地方用我们那里的话来说是恶人沟,中间隔着一条小叶河,如果想串门,那首先要过河,然后翻过一座矮山,就能看到恶人沟了,黑坨村就在恶人沟深处。”
“恶人沟,黑坨村?”我念着这两个名字,问道:“为什么这样称呼那里?”
老九叔喝了口水,话说的多了,也就看不出紧张了,打开了话匣子:“因为那个地方没有好人,从恶人沟到我们村之间的唯一水源,就只有一条小叶河,想要用水他们就要扛着水桶翻山越岭,从出来打水,再到提着水回去,至少需要一个白天。而我们村呢,距离小叶河只有几百米,打水很方便。有的时候打水的人撞到了,他们就会赶人,把我们村的人弄走,要是谁家的农地在浇水,他们也要把水渠挖掉,不让我们用水。”
闻言,牛欢喜瞪大了眼睛,很是诧异的说道:“那鸟地方的人那么狂?他们凭啥这么霸道啊。”
老九叔憨厚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之色,说道:“没办法啊,恶人沟的人是不讲道理的,不光抢水,还抢山货,我们村的吴老二有一回出去打了只山鸡,路上被恶人沟的人撞上了,腿都被打断了,还是我把他抬回来的。”
张白听着生气,说道:“那为啥不跟他们干?”
“干不过哩,干不过哩。”老九叔不停的摆手:“恶人沟的人可凶可凶的哩,他们的村子种的地不长粮食,又没水,一个个凶狠的紧,能抢就抢,我们能忍就忍,打山货的时候躲着,取水的时候也让着,反正我们村位置好,不管干啥都方便”
说到最后,老九叔脸上露出一丝满足之色,似乎这样就值得他骄傲了。
抛下他这种没有血性的思想暂且不谈,光是他所描述的情况,我觉得疑点很多。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方?
在深山之中,土地不肥沃,水源又比较远,从老九叔所说的事件中可以看出,他们村的人都是很老实本分的,肯定是在自己这边的山林里刨食吃,可这样依然能跟恶人沟的人撞上,这说明恶人沟周围的山林资源也不多,不然何必跑这么大老远呢?
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穷山恶水。
张顺超抽了口烟,说道:“穷山恶水出刁民,古人诚不欺我,以前我在咱华夏倒是遇到这种事情不多,但在非洲冒险的时候,到过一个比较原始的部落,那个地方的人虽然不至于茹毛饮血,但是依然残忍可怖,当地的军队都不敢惹他们,他们信奉一个叫撒赫的神灵,凡是不信神的人,都被他们当成是异端,会用当地一种极其残忍的宗教仪式处决,说出来我都怕吓到你们!“
张黑不服气,不屑说道:“你讲。”
张顺超双手夹着烟,故意用一种很神秘的语气说道:“那个宗教仪式叫做卡卡库撒,先找到食人蚁的窝,然后用铲子把窝挖开,将活人塞进去,只留下一个脑袋在外面,愤怒的食人蚁会把外面的脑袋啃的干干净净,等到挖开的时候,都是无头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