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薄薄的衣衫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阮慕阳的身体立即僵住了。“怎么了?”一开口,她的声音抖得厉害,十分娇软。
张安夷勾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需叫人知道夫人是极得我欢心的,才能叫夫人在这后宅中过得好些。”
说着,他另一只手伸向她的领口处,手在她锁骨下那处红痕上抚了抚。
许是因为经常执笔,他的手指上带着薄薄的茧,抚在阮慕阳娇嫩的肌肤上,粗糙的触感让她的身子忍不住颤抖。
紧接着,他手上微微用了些力,甚至还轻轻掐了一下。
阮慕阳觉得有些疼,差点惊呼出来失了端庄。
张安夷收回了手,看着阮慕阳锁骨下那拜他所赐更明显的红痕道:“委实太娇嫩了些。”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双指交互摩挲像是在回味方才细嫩的触感。
他这番举动太奇怪,阮慕阳下了床走向铜镜前仔细看了看自己的领口处,立即明白了。那红红的淤痕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格外明显,引人遐想,像是床笫之间不小心留下的。
直到叫人进来服侍洗漱更衣的时候,阮慕阳脸上的热度还未全部消下去。
果然服侍她梳妆的珐琅和点翠看到了她领口处的红痕。
点翠不知昨晚找染料的事,只当真是张安夷留下的,偷偷地笑着。
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却不好解释,阮慕阳又是脸上发烫又是觉得憋屈,不由地通过铜镜看向坐在桌前喝茶的罪魁祸首。
刚好这时张安夷也朝她看来,两人的目光通过铜镜相触,他勾起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温润清朗,自成风骨。
用过粥和糕点之后,阮慕阳和张安夷一道出了院子去拜见张家的长辈。
不得张家人喜欢,新妇敬茶对于阮慕阳来说是个极大的考验。
与她并肩走在一起的张安夷忽然顿了顿脚步侧头看向她问:“紧张?”
阮慕阳摇了摇头,笑得端庄动人:“有二爷在。”
这句极讨巧的话让张安夷唇边的弧度蓦地变大了。
阮慕阳定了定心神。不管等着她的什么样的深渊,她都要跨过去。而且她还要在张家过得如鱼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