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方落,雒妃冲首阳使了个眼色,“带下去。”
月华心底浮起一丝希望,那是从绝望的缝隙中挣扎而出的求生本能,“奴,告退!”
还想要说什么,可触及公主高高在上的贵气,他便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首阳拉起月华,并带着他往外走,出了那道门,她见四下无人,这才附耳过去,与月华低语几句。
刹那,月华眼瞳发亮,他整个人难以自持地一把抓住首阳的手腕,力气大的指关节泛白,“首阳姑姑,月华晓得了,月华定不负”
公主所望!
后面的话,他却是不能说出来。
首阳见他还算孺子可教,这会瞧着那张阴柔媚态的脸也多了几分顺眼,“往后莫在公主身上使那些下作手段,省的脏了公主的眼。”
话虽不客气,可却让月华心头泛酸,他出自风月之地,为了能有这样阴柔的脸,可谓吃尽了苦头,本以为如今能活命就好,可却被告之不必如以往那般谄媚讨欢。
他眨了眨眼,翘起嘴角,头一次连眼眸都带出了笑,“月华多谢姑姑指点。”
首阳挥了挥手,不太在意,她不过是不想公主见识那些龌蹉下流的勾当罢了。
首阳再回到厅中,雒妃正端着盏茶拂沫子,她眼皮都没抬一下,“饵儿下的足,姑姑以为鱼儿何时会咬钩?”
首阳微微一笑,“约莫很快。”
她想起今个在那凉亭里,青家三娘子可是让公主给气的掩面而逃,当真是自取其辱。
不过,这其中又牵涉驸马,首阳不无担忧,“公主,若驸马横插一手,又当如何应对?”
哪知,雒妃浑然不在意的道,“尚了公主不可纳妾,这是大殷自来的规矩,驸马想要插手,除非他现在就杀了本宫,亦或举兵造反。”
不过,真是可惜,这两种情形,目前秦寿都是不能的。
雒妃想到这点,心头忽的就欢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