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四章:尸毒异变(1 / 2)阴夫在上首页

我的眼睛即刻疼痛难耐,好比有什么东西在你的眼球里胡乱冲撞,就是冲不出去,但我的眼睛却被撞的生疼小,

揉揉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前便有四个人飘浮在莲云之上。

可能是我喝醉了酒,我看着他们的长相很是模糊,只是他们各有明显的特征,就是刚才从棺材里飘出的那些眼耳手鼻。

“你们是”我正疑惑,却恍然意识到他们应该是外婆说的四主,就赶紧闭上嘴巴,恭敬地垂下头。

这时,清脆如同风铃的女声在我头上响起:“我就说让她自己选,她还是会选择走上这条路。”

另一头是声若洪钟的男音:“小女娃,别害怕!你以后有事就喝口酒,我们就会出来帮你!”

“可别喝大了啊!”这是尖细的男声,还伴有低低的笑声。

“小事坏事就别来找我们!”冷淡沉稳的女声,我一听,莫名就想了柯寒!

“旋沫知道!”我慌忙点头。

“哈哈,这双黑白眼还是没我的血瞳好看!”起先的那女声再次响起,这会我的脑袋越发昏沉。

另一个女声略带嘲讽:“那是你的审美观有待考证!”

倏地,一阵和风从我的眼睛扫过,脑袋就沉了下去。

“旋沫。”外婆摸摸我的头,我一下就醒了过来。

“外婆,刚才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外婆笑了笑:“这是好事,那四主仙家是认可你了!”

“哦!”

“旋沫,这四仙家主眼,耳,鼻,手,个个都是修炼成仙的,可厉害了!”外婆扶我起来。

我慢慢地直起酸痛的双腿,倔强地不让外婆扶着。

在回去的路上,外婆并没有像来时打起电筒。就这样摸着黑路走。

“以后,你要是遇到对付不了的人,一定要找他们其中的一个!”

今夜的月亮羞着,半躲进云层里,朗朗夜空,东方有颗星星正绽放异常耀眼的光芒。

我视力特别好,看的清楚,就牵起外婆的手,领着她走。

“旋沫,你啊,就是这黑夜的灯,注定是个领路人!”外婆忽地在旁侧一说。

总觉得从洞口出来后,外婆好像放下了沉重的包袱,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以后就领着外婆走。”我应了一声。

“不,是那些迷了路的鬼,或者人。”

“嗯。”

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担任某种使命,心下觉得非常地光荣。

回到家中后,外婆将一个拇指大小的葫芦递给我。

我看了看,那葫芦口是用木塞堵着的,下边系着一条红绳,葫芦上有一个黑色篆文字“路”。

“这是?”

“装酒用的,记住是糯米酒!”

我将葫芦系在脖子上,点了点头。

“外婆,你现在能告诉我,你之前手里藏着的那个头骨是什么吗?”我这时想起了这件事,之前因为外婆一直不愿我知道太多,我也不敢问。

这回外婆倒也不藏掖,手里往后一抽,那婴儿头骨就躺在她的手上。

“这是乾坤金轮,能够驱邪辟邪,还能震邪!百年难得一遇!”

我好奇地摸了摸,可心里还是毛毛的,感觉那好像是真的人骨。

“我们每个阴阳人都必须要有属于自己的法器,就像柯寒,她就有符合自己异骨具有灵性的桃木剑。”

我瞪大眼睛:“柯寒也是阴阳人?”

难怪第一次遇见她,她就看出我身上的异骨!外婆不让她跟我睡,应该就是怕她将阴阳人的事情告知于我!

“嗯,但她身上的异骨跟你不同,你的眼睛是天生的天眼,能够看见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这也是你辨别阴阳的工具,有时你看见什么,可是别人会看不见,你说话就要小心点,那些脏东西一旦知道你能够看见他们,你就会被他们给缠上,要你给他们还愿,不然就上你的身!做这行,得少说话,多做事!给人看事,要观形观象观气!”

“嗯,旋沫记在心里。”

外婆叹了一口气:“旋沫,外婆当初不跟你说这些,是不想你走这行。”

“我懂,外婆对我的好,我都知道。”

每个人保护自己心爱的人的方式都不一样,我们都不能说谁的方式是错的,但也不能说全是对的,自己心里知晓那些是好,记住就行,至于不好的,抛诸脑后便好。

我仰脸笑着,岔开不愉快的话题:“外婆,你的法器跟柯寒的剑,谁厉害啊?”

“呵呵,当然是你外婆的啦!这可是我用至阳婴儿在太阳底下暴晒九九八十一天活炼出来的!”外婆很是珍惜地摸着那婴儿的头骨。

我心头猛地一惊。

这真是人骨!外婆怎么可以

“旋沫,你还小,等你长大了”

“外婆。你不是说过不可踏入邪道的吗?”我一激动,头一回顶撞了外婆。

外婆微微一怔,她完全没有想到我会直接出口反驳,从小到大我都是那么地听她的话。

她张了张嘴,却只是瞥了我一眼,将那头骨收回,恢复以往的冷淡:“不早了,回房里睡吧。”

“嗯。”我木然地应了一声。

可心里好像听到有一个叫做信仰的镜子破裂开了一口子的声音。

我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到房间的,又是怎么躺在上的,只是听见外边时不时传来几声狗吠,但村子还是静悄悄的。

在上辗转了几次后,就不打算睡了,径直睁开眼睛,把弄挂在脖子上的酒葫芦

我以后就是一名驱魔人了,可我对驱魔人的概念很模糊,尽管外婆跟我说了一些,可我还是很怕以后会行错路,做错事,不配当个驱魔人,可又很想像去万佳镇敛尸那样平衡阴阳两界,既平复阴人的怨气,让他们得以轮回,不再祸乱人世,又想揪出那些作恶的阳人,让他们知错就改,得到应有的惩罚。

但无论怎样,我还是毅然决然走下去,其实也有点私心,就是怕不走这路,然后异骨没了,这就意味着见不到宫玫了,见不到他,心里就觉得空落落的,做什么事情都会觉得无力厌烦。

想到这里,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中邪了!

还有一件事,让我一直想不通,外婆怎么能用真人来炼化法器呢?印象中的外婆即使再冷淡,可也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啊!

哎呀!真是快把我烦死了!

咦,不如趁机叫宫玫出来吧?

脑子冒出这么一个想法,当下左手就放在右胸上了。

下一刻,一只冰冷的手就环上了我的腰际,我心脏登时漏了两拍。

“别乱动!”我打掉他那只爱作祟的手。

他侧躺在我旁边,用手托着头,嘴角含着笑:“几天不见,就想我了?”

“鬼才想你呢!只是有些事想问问你。”我赏了他一记白眼。

几日不见,他好像憔悴了一些,以前他的脸上似乎一直都是白皙的,现在略显苍白,可他冷峻的脸庞瞧起来还是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尽管此刻带着笑,可那笑里总带着一丝愁绪,不自觉地,我就想用手去抚摸他那光滑的脸,用自己的温度去融化他脸上的那层薄薄的冰霜。

“说。”

“外婆怎么会用活人来炼化法器呢?”我苦恼地说。

“谁都不是好人,就连你,也不可以做好人!”他看着我的眸子迸射出一束冷光。

我有些不自在地往别处望几眼:“好人容易被人欺,我本来就不想当个好人!”

宫玫忽然整张脸凑了过来,我脑海闪过十日前的那个吻,脸上一烫,就本能地往后挪。

他一下子冷下脸:“所以你就喝酒了?”

“请仙儿要喝酒。”我委屈地看着他,其实我也不想的,我自己也怕日后请多了,我就成酒鬼了!

宫玫似乎知道我想法,那冰冷的手轻轻地捏捏我的鼻尖,笑着说:“傻,仙儿比我有用?”

是哦!我以后叫他就可以啦!就不用喝酒请仙儿啦!

自己的身子不自觉地往他那儿挪了挪,眨着眼睛看着他:“那你怎么证明你很有用呢?”

他要是有用的话,应该可以给我找到很厉害的法器吧?我内心很是邪恶的想。

他晦暗不明看着我,嘴角微翘:“你要试试?”

“说正经的!”我再次一把打掉那只攀上我的腰部的爪子,宫玫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不安分了!起初还不怎么认识的时候,整天恐吓我,现在认识了,整天占我便宜!我在想我是不是引狼入室了?

“有事就直说!”他收回手,但仍挂着淡淡的笑意。

“外婆说每个阴阳人都有自己的法器,可是我什么都没有!”

“你想要?”他眼底似乎闪过一抹精光。

我急忙点点头,要是我要自己的法器的话,也不用老是依靠仙儿和他了。

他玩味一笑,忽然一把扯下我的左胸的衣服。

胸前一阵凉快,让我一下子就打了一个冷战。

“喂,你这个色鬼想干嘛?”我蹭地就坐起来,双手慌慌张张地想要把衣服拽上来。

“别动。”他冷声一出,随后咬破自己的手指。

我一愣,也忘记了挣扎。

他将指尖的一滴血靠近我左胸上的那抹猩红,然后,我左胸口上浮现出一滴血。那滴血与他指尖上的血融汇在一块,异彩流动过后,竟然化作一块血红色的玉。

“在你还没找到好的法器之前,这块血玉就是你的武器!”他说着就将那块血玉放在我的手心上。

那块血玉传递过来的是温温的热度,很舒服,我不由自主地笑了,仿佛嘴里融化了蜜糖,滑进整个胃腔,霎时整个胸口都是甜丝丝,暖和和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血玉放在我的手上的一瞬间,脑海闪过一幕温馨的场景,可是那场景闪的太快了,我抓不住。

“这血玉是用来干什么的啊?”我看着这块通体充盈着血丝的血玉,疑惑地问道。

“这上面有我的气息,一般小鬼都不敢进你的身,而且,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宫玫捋了捋我耳际的碎发。

他手上传来的一丝冷意点燃了我的身体里的细胞,整个身子莫名地活跃兴奋起来。

“什么叫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他说的话总是让我听不明白,但我相信这绝对不是智商的问题!

“不是你的话,给回来!”他突然就冷下脸。

这变脸速度还真是杠杠的!比翻书还快!

“谢谢。”既然给了我,哪有收回去的道理,我连忙把血玉收好,也跟他道声谢。

“这话未免也太轻了!”他直勾勾地盯着我,那眸光好似一只猎鹰在看着自己刚抓到的美味食物。

果然,这男人不是那种会白给你东西的人!真是小气!

“最多给你绣多一块手帕!”我略有不爽。

“呵,我那么容易被打发?”他说着就把我整个人给压倒在上。

“你!”

这一刻,他的吻狂烈野蛮,伴着凉气的冰舌在我口中如同龙卷风一般席卷着,我一瞬间就蒙了!

嘴唇传来一丝痛楚,才回过神来,他这是在强吻!

我开始挣扎,他双手就好象石头紧紧地压制住我的双手!

妈的,宫玫绝对是色鬼!

这时我快喘不过气来,他才作罢,临脱口前,还不忘咬我一口!

“下次这种时候不准给我跑神!”他瞪了我一眼,一起身,隐进了黑暗里。

我舔舔嘴唇上的血,破口就骂:“宫玫,你是属狗的吗?”

“果然是做驱魔人的料,这你都知道?”

黑暗里的他全身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完全看不见他的表情,只看见他那双发着冷光的眸子。

心下一个硌饹,是错觉吗?刚才的一刹那我有种想要灭掉他的感觉!

这是驱魔人的心理作祟?

“没了那个,我下次怎么叫你出来啊?”我这会拉起衣服才看到,左胸口上的那抹猩红已经不见了,右手掌心的也不见了。

“心里喊我名字,我就会出来。”

那这样的话,我心里一旦想到他,他不就是会随时出来?这可不行!要是我正在洗澡呢?

“宫玫,欸,这人咋就一声不吭就走了呢?”我正想说换个方式,抬头一看,黑暗里已经没有了那双眸子。

他走了,留下我一人在房间里,只感觉到余欢后的胸口还在起伏,静的只听见心脏还在快速直跳的扑通声。

忽然,我脑瓜子一亮,再把他喊回来不就可以了?

“宫玫,宫玫”

“真是傻!骗你的!”宫玫下一秒果真出现了,不过他一出现就用手指弹了弹我的额头。

我瞪了他一眼。

“气鼓鼓的,真像只青蛙!”他竟然笑着捏了捏我的脸颊。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我忽然发现宫玫这人是不是有多重人格?这性情怎么说变就变?

“握着血玉,唤我一声就行。”他俯下身来。

额头冰凉的感觉稍纵即逝,待我再次抬起头来,他这回是真的走了!

我摸摸额头,忽然傻笑起来。

昨晚自己在上看着血玉傻笑着就睡着了,迷糊中好像有人在抚摸我的脸颊。我想睁开眼睛去看那个人是谁,偏偏自己的身子一点也动不了,这算是传说中的鬼压吗?

可是我并不像其他人那样感到丝毫的恐惧和压迫,反正觉得很自然,仿佛现在这个抚摸着我脸颊的人是跟我朝夕相处的人。

接着,昏昏沉沉之际,有人在我脸上吹了一口冷气。

我哆嗦了一下,睁开眼。

阴沉的天,昏暗的古宅,这座宅子的大门高挂着一盏大大的红灯笼,大门两侧贴着赫然醒目的红色双喜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