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的看着沈云安,看着她这次到底是贻笑大方还是真有见解。
沈云安眼瞳一转,缓缓开口道:“相邀守岁阿咸家,蜡炬传红映碧纱。”
众人正等着沈云安的后半诗,可是沈云安却行了一礼道:“表姐,永安不才,只想得前半句却想不到后半句。”
所有人都变了脸色,从嘲笑变成震惊,震惊沈云安竟然能写的出这样的好诗来。
可这样才引人奇怪,沈云安能不能写的出来诗谁都知道,如此写出这种好诗来,很让人联想是谁给沈云安开了小灶。
唐时绾自然高兴,她拍了拍沈云安的手,毫不吝啬的夸奖道:“永安,你这前半句可真是无可挑剔了。”
“永安郡主这诗是无可挑剔,只不过大家都知道郡主的能力,这诗……莫不是有人提前为你准备好的?”宴席中一个女子站了起来道。
傻子。
沈云安不慌不忙,她转头看向这名女子徐徐道来:“你说我是提前准备好的,可这词眼只有长公主才有,难道你是说长公主透露给我的吗?好,就算你说我是提前准备,难道你的意思是以长公主的才智连后半句都写不出来吗?”
这女子原没有表明是谁透露给沈云安得,可按照沈云安这样的辩论,倒像是这女子对长公主的大不敬了。
女子立刻跪下认错:“公主恕罪,臣女没有这个意思啊。”
唐时绾挥了挥手,她不愿和这样的人多说,有沈云安这张巧言善辩的嘴在,白的她都能说成黑的,谁还敢和她理论。
“云嫣后两句与新不符,论前两句,永安更甚一筹。”唐时绾缓缓道:“可有人有异议?”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沈云安就单单这这两句都比沈云嫣四句要好,况且长公主摆明了要捧沈云安,谁敢有异议。
官高一级压死人,永康长公主和永安郡主联手,谁敢为了一个小小的诗词会不要命。
“郡主这诗倒有点意思。”秦煦琢磨一会儿看向秦烨道:“三弟有什么见解?”
“他能有什么见解。”秦烈的嫌弃呼之欲出:“可别玷污可云安妹妹这首好诗。”
秦烨没有理秦烈,他朝着秦煦道:“若永安郡主写出后两句或许这诗能成为人人称颂的好诗。”
只可惜,残诗永远是残诗,前两句就算再好也只能赢得过沈云嫣这样的雕虫小技。
不过令秦烨想不到的是,沈云安居然连连写出三首诗,这三首不是残诗,是四句完完整整的诗词。
秦烨再看向台上的沈云安,眼神中带了些揣摩之意。
如果这些诗是长公主特意安排给沈云安也有些奇怪,沈云安一向不争这些,怎么此时突然要争这虚假的东西。
可若是她自己想的这诗倒也更加不对劲了,反正思来想去,怎么都奇怪。
一个时辰下来,竟然没有一个人能从沈云安的诗下获胜。
唐时绾自然十分意外,这里的词眼有的还是她当场想到的,可是沈云安也依然对答如流,底下坐的都是京城最富才情的公子小姐们,竟然一个也比不过沈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