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伦淡淡一笑,说道:“张将军说笑了,昨夜贼军突然袭击,此刻还不知道军中是否还有残余贼军,我这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张辽哈哈一笑,高声道:“还是马将军考虑周全,但是军帐之内可容不下这么多人。你看是否就让他们在这里等候将军,会议应该很快就会结束了。”
马伦想这么多人一起涌来,难免也会令吕布生疑,转向部下道:“大王、小王,你们两人随我们进去,其他人就地休息。”然后转向张辽道:“张将军,这样总可以了吧?”
“职责所在,还望马将军赎罪。”张辽挥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马校尉、王副将,你们二人来了,快请坐。”吕布看到两人走进军帐,暗自压下自己心中怒气,满脸热情的招呼。
马伦二人走进军帐,坐在吕布旁边的座位上。环顾四周,发现只有吕布一人端坐在军帐之内,心中暗自掠过一丝不安。
“马校尉,我们二人奉张太守之令来此剿贼,本应通力合作,早日得胜归去。但中间却有人暗通贼军,想要我吕某人的性命,不知这样的人在马校尉看来,应该怎么处理是好呢?”,吕布笑吟吟的看着马伦,语气之间满是戏谑。
马伦心中大惊,但是脸面上却没有丝毫变化。回道:“将军说笑了,您英勇无敌,又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呢?”
“哈哈!马校尉,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拍马屁,都不露丝毫痕迹。来来来,让我们先一起干了此杯。”吕布举起酒壶给马伦倒满一杯,接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马伦端起酒杯,心中犹豫,但看吕布已经饮下,也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吕布饮完,砸了砸嘴道:“马校尉,此酒还可以吧?”
马伦回道:“口感醇厚细腻,不亏为杜康美酒。”
“是啊!这是张太守送我的三十年杜康,平时我自己都不舍得喝。但此刻用它为马将军送行,却是再好不过了。”吕布叹息一声,脸上一副依依不舍的表情。
只见他将手中酒杯高高举起,猛然往地上一摔。“砰”的一声,酒杯四裂开来,从军帐中转瞬涌进三十余士卒,将马伦四人团团围住。
马伦猛然站起,持刀喝问:“吕将军,你这是何意?”
马伦听吕布那样说,心中已感觉不妙。但没想到吕布说动手就动手,根本不给自己丝毫解释的机会。
吕布拿过桌子上的另一个酒杯,又为自己斟了一杯,不紧不慢的回道:“马校尉,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昨夜你命人刺杀我,今天我又摆出这鸿门宴来招待你,所谓礼尚往来不就是这么来的吗?这么明显的事情,我想就不需要我再多加提醒了吧!”
“吕将军,这必是贼人挑拨,我马伦纵然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刺杀将军。昨夜主要是我们也同时受袭,这才没来支援将军。将军如果以此怪我,我也无话可说。但是刺杀将军这样的大罪,属下却万万不敢承认。如果将军听到什么风言风语,那一定是贼军从中作梗,妄图挑拨我和将军之间的矛盾,这点还望将军能够明察。”马伦心中还抱有一丝希望,说话之间客客气气,妄图蒙混过关。
“这个也有可能,毕竟贼军敢来偷袭,说不一定也会派人来刺杀于我。但是为什么贼军对军营情况如此熟知,先烧我军粮草,再来刺杀我,不会是马将军你私下告诉他们的吧?”吕布身体微微前倾,双目定定盯着马伦。
马伦眼神飘忽不定,身上冷汗涔涔。他暗想吕布语气为何如此笃定?到底自己什么地方让他看出了破绽。他长舒了一口气,稳定了自己的心神,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吕将军这样没丝毫证据就冤枉手下大将,恐怕很难令众将士心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