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那人的死因,装修工人就不知道了,反正不是他杀,不然的话就成了大案子,不仅在方圆一带会传的很开,宾馆也会受到牵连,所有工作人员都会被警方调查,
装修工人走了以后,我拿出丽都宾馆302房的那块门牌,反复看来看去,
“难道说,死的那人真的是王明山,”
陆冰的脸上透着惊疑,朝天空看了看,她说,如果真是王明山,那就是天意让我留下来了,走吧,我们去殡仪馆看看,
本来陆冰又要准备走,结果再次走不了了,就算是王明山当年杀死了阿丽,阿丽也是罪有应得,就算那个土老板家的祖坟地磁场混乱也是他搞的鬼,那么,我认为他们之间应该存在一些土老板没有告诉我们的矛盾或者过节所以,无论怎样,王明山也罪不至死,可是,我却忍不住期望死的这个人是他,相对于得知他从铁路那里挖走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更期待陆冰可以留下虽然我知道自己盼着别人死的这个想法过于自私,甚至违背良心,完全不像我平常的为人,可是我却控制不住,唉,人心呐
我市的殡仪馆位于靠近市郊的一处比较安静的地方,方圆没有多少住户,车辆行人也很少,殡仪馆靠着路边是一栋两层的灰白楼房,门口没有标识,外人从这里路过,根本就不会知道这建筑是干什么用的,
本来深秋的天气已经颇有些阴冷,这殡仪馆里就更加阴冷了,进门是一个空旷的大厅,阴森森的,走在大厅里,可以听到脚步的回音,找到来访登记处,我从口袋里拿出那个门牌,告诉工作人员说,我们想见一见十多天以前,从丽都宾馆运过来的一具尸体,因为我怀疑那人是我的亲戚,
工作人员的态度倒是挺和蔼,不过,当他翻查过档案资料以后却说,那具尸体是市公安局送过来的,我们如果想见的话,必须先要得到公安局的许可,没有公安局开的证明,他是不可以带我们去见的,
“怎么办呢,“我抠着脑门儿问陆冰,
陆冰想了想说,我有办法,跟我走,
出了殡仪馆,我们顺着街来到一家公话超市,两个人挤进个一个小小的玻璃隔间,陆冰拨了一串号码,并且按了免提,当嘟声响起,陆冰冲我做了个嘘的手势,很快,电话接通,吴长军的声音响了起来,语气很冲:“你谁啊,”
“是吴长军吗,”陆冰娇滴滴问,
一听是陆冰,吴长军的口气立马就变了,“哎呦,是陆小姐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隔着电话,我仿佛都能看到这个混蛋的口水在往下流,
“哦,找你有点事”
由于靠的很近,陆冰的头发擦在我下巴上痒痒的,闻着她的身上的香气,我忍不住心神荡漾,很想把她抱住,
当陆冰说明给他打电话的原因,吴长军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不就一个证明吗,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挂断电话,陆冰笑了笑,冲我抛了个媚眼,
过了一个多小时,吴长军开着他的那辆宝马车来到殡仪馆,我远远躲在了一棵树后面,下车以后,吴长军先是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然后满脸带笑,迈着潇洒挺拔的步子朝陆冰走去,记得当初,我每次见吴长军向陆冰献媚,只是觉得可笑,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见了,我很想揍这混蛋一顿,尤其是见陆冰一反常态地和他说笑,我心里涌动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儿,
说笑了有一阵,吴长军给了陆冰一张单子,往车上走的时候,这个混蛋一步三回头的,钻进车门的瞬间,他竟然朝陆冰做了个飞吻我强力克制着想要冲过去将他捶扁的冲动,
吴长军开车走后,陆冰笑吟吟踏着轻快的脚步朝我走来,她晃了晃手里那张单子说:“搞定你怎么好像不高兴,”
“没有啊”
陆冰白了我一眼,撅嘴笑道:“真是个傻帽儿”
有了公安局开的证明,一切就都好办了,主要殡仪馆死的这人并非他杀,没牵涉到案子,就是一具无主的尸体,所以证明不难开,
见了证明,那工作人员便带领我们去看尸体,这殡仪馆的停尸房位于院区最南边的一栋楼里,那是一栋很旧的老楼,从外面看,感觉楼墙很厚实,上到二楼,刚推开一个大房间的门,冷气便扑了出来,我和陆冰都忍不住双臂环抱在了一起,
进入房间,迎面便看到一排停尸柜,在昏暗灯光的照射下,感觉十分冰冷,每个柜子上都有编号,那工作人员翻看了一阵手里的本子,然后朝着一个柜子走去,我们跟在他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