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床榻一侧已经凉透。
白袖勉力地翻身坐起,却觉浑身乏力。
昨晚顾斐然纠缠了很多次。没想到那样古板禁欲的人,在床事上,是生龙活虎的。
垂下眼帘,望着床单上那抹红色,她想起他毫不怜惜的凶猛,不顾她初承人事的痛楚
顾斐然,她这个有名无实的丈夫,定力可不是一般的好。想三年前她嫁给他时,不管是如何色诱,他都坐怀不乱。而昨晚,他明显是在药物的驱使下,才迷失了神志跟她合欢一场罢了。
白袖忽然想起沈大少的那杯香槟。
一定是他在里面放了药!
起初她觉得沈凯恩那招“灌醉”有点卑劣,但不失是个好方法。于是她将香槟给了顾斐然,便是料定他不敢在外人面前把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搞得太僵。
当他的身体有了异样的反应时,白袖没有多想,以为他酒量不好,喝醉了罢了。直到他理智尽失地对她索取不止时,才发觉他是被药物控制了。
那么,就是那杯香槟有问题了。她不敢想象,那时如果是她喝了酒,结果又会怎样
“叩叩”的敲门声拉回白袖的思绪。
她扬声说了声进来,就看到小陶推开门,小声说:“太太,该吃早餐了。”
“几点钟了?”
小陶:“九点。”
竟然到这个点了。白袖记得今天是礼拜天,顾斐然一整天留在家的。她忽然有些胆怯,不想、也不敢下楼去,只因害怕面对他。
她对他做了那种事,他会生气,更加讨厌她的吧
白袖肚子有点空,可她不敢下楼吃饭,也不能叫人把东西送到房间里来。因为,顾斐然是个家教严谨的人,绝不允许在卧室里吃饭。
尤其是在他的卧室想到这里,白袖抬脸,对着小陶说:“我不饿。”
说完,她准备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就回到二楼自己的房间去。
“太、太太,”小陶突然出声,“先生不在家。”
白袖下床趿着拖鞋的动作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