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雯婷的夫婿寒北钦在正身骑黑色宝驹在城门口迎亲。
如传闻般是个俊朗英武的男子,一身玄纁衬的他多了几分内敛和庄严。可眉宇间却是压不住的朝气。
三年前寒北钦因牟平之战而初显头角,束发之年就被封了牟平王,在这个年纪就被封了郡王的也只有他了。
此次哀王反的如此有底气,也得益于他这个好儿子为他出谟划策,屡立战功。
“小姐,小姐,我们走的是西侧门。”
看着这并不大的门,香秀急忙道。
西侧门,只有接小妾才会走西侧门。这寒北钦在搞什么。难道是想羞辱一下他这未过门的妻子吗。可这多他可并无半点好处。他父亲怕也是不会允许他任性胡来。
“小姐是来做妻的,按道理来说用走东大门,可如今却将咱接到这西侧门来。从那个门进可是关系着小姐之后在府中的地位和北城王府的尊严呀。小姐,可怎么办呀。”
香秀越说越着急,差点哭了出来。
“别慌,先让轿夫停轿。”
“是,小姐。”
余欢知道以北雯婷的身份,就算不进城,也不能从西侧门进入,那便是变相的默认了自己为妾不为妻。
“小郡王,夫人停在门外了。”
“我看见了。”
“那我们怎么办呀。”
“下马。”
寒北钦走向轿子立于骄外。拱手作揖又立起身来声音不卑不亢。
“进几日有大批流民涌入,数量过大悲歌城也无法收留,如今堵东大门已经被堵的死死的无法进入。这西门平常并不开也没有所少人知道,这才在西门接小姐入府。并无半点侮辱之意。在下知道这样委屈了小姐,可小姐愿意理解在下难处,今后定会倾尽所能去弥补小姐。虽然城门不能让小姐走东大门,但入我哀王府之时,一定恭恭敬敬的从东大门迎接小姐进府。”
寒北钦的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但凡是个知情识趣的就会跟着入府。可余欢却偏巧是个爱玩,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子。
“公子的难处我自应体谅,只是公子也应明白,今日此举并不仅仅是我们两人之事,这还关系着北城王府的颜面,若公子只因一些流民,便让我委身这西侧门,怕是伤的是悲歌城的面子。”
话都说到如此了,这意思就是今日她定要走东门不可了。
“小姐所言甚是,若小姐今日非要从东门入也不是不可,那在下今日定如小姐所愿,只是还请小姐先下轿。”
“小姐,请。”
寒北钦过来将轿帘掀开,做了个请的手势。
余欢并不知寒北钦打的什么主意,可如今连轿门都掀开了,也只能先下轿。
“你们先行入府。我和小姐随后便道。”
寒北钦下令。迎亲大队随之进入了了悲歌城。
如今只剩他们两人,余欢站在原地未曾言语,心想“看你今日如何应对。”
“夫人,请。”
“公子请自重,我并未入你悲歌城的门。怎么能以夫人相称。”
“夫人,所言甚是。”
寒北钦笑的温柔,也不知到底是不是在与她争辩。
余欢以为寒北钦起码会带她换掉这一身扎眼的喜服,却不想他就这般大摇大摆的带着自己走进了人群。
如此轧眼的喜服自是引的一群人侧目。
也不知真不是两人的气势太大。众人自动让出一条路来。
只是余欢看着那群灾民有如饿狼般冒着绿光的眼睛。真怕他们为其让路只是要将她们包围起来,一拥而上将自己身上的珠宝洗劫一空。
想着用力纂住了刚刚从寒北钦身上偷下来的玉牌。这玉牌极是挺透精巧,就算是不懂行的人也知道是上等佳品。
“你想就这么走进去?”
“要不然呢。”
“一会儿城门会开。到时候。。。”
“到时候这些灾民就能一拥而入了。顺便将门踩死。”
余欢抢过寒北钦都话,嘴为张的说到。
“也有这个可能。”
余欢瞪了他一眼。不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