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背后狂潮暗涌,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那隐藏在阳光下头来的欢愉,好像星光洒在夜色的湖水中,光是幽蓝的,夜是宁谧的,昏暗中他只需要看到她,她也只需要看到他。
一顿饭吃的风潮翻滚,昨晚的一切都在脑海中回荡不息。
三爷亲自开车送盛夏回学校,路上盛夏还没开口,冷三爷主动道,“今天把白松手里的东西拿回来。”
“当然要拿回来!这个死耗子!”
冷三爷也有点郁闷的揉了揉额头,“你想不想转校?或者换个学校对你更好!”
转校?妞儿可从来没想过!
“不行不行,转校要面对新环境,我不转校,我觉得在二十挺好的,我同学朋友全在这里。”
三爷知道她重感情这事儿提了一次也就作罢了。
苏儿回到学校,揪着白松一通暴打,“东西呢!丫的赶紧的还给我!”
怪的是,这次白松居然没有反抗,而是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我想去哪儿去哪儿,白耗子你居然跟我玩儿阴的,其心可诛!”苏儿掐腰怒视白松,就差没把他给当场大卸八块。
白松看她生龙活虎的样子,确定这妮子是没事了,从口袋里掏出锦盒,“你的东西,拿着。”
妞儿一把抢回来,生怕白耗子临时变卦再给抢回去,“你看了没?”
“小爷我没这么八卦。”
没看吗?谁信?
锦盒不是随手就能打开的,上面有几个铁质的暗扣,妞儿小心翼翼的把暗扣打开,然后看到了躺在里面的礼物。
“咦?怎么是这个东西?”
妞儿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手心里仔细看了好几遍,那是一枚头,头的一端穿了个孔,引出一个红绳,正好可以挂在脖子里。
白松斜斜嘴角,“这就是礼物?送礼物送的这么寒酸,你还宝贝似的?苏盛夏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妞儿当真是宝贝似的,仔仔细细的看头,“我喜欢我乐意,不关你的事,还有,以后你再敢利用我,我灭了你!”
白松打开一本书,翻了几页,“看我心情。”
“滚!”
妞儿趴在桌子上研究头,一时间想不明白为什么三叔儿送她这个玩意儿,特殊的纪念意义?军人送礼物果然不是一般人的逻辑。
不过,妞儿研究之后发现,头上居然刻着两个小小的字儿,就嵌在红绳的小孔那里。
卿卿。
妞儿瞅着这俩字,琢磨了好大一会儿,啥意思?
理科粗线条的苏盛夏表示看不懂啊。
将头戴脖子上,掖在衣服里,盛夏勤学好问的找到了学习文员,“那啥,你知不知道卿卿是什么意思?”
学习委员一脸狐疑的看着盛夏,“你问这个干嘛?是不是看了什么?”
“你妹,赶紧给我解释解释啥意思。”跟毛线关系?
学习文员扒拉出一本古文书,嗖嗖的翻到了其中一个,“喏,你自己看。”
苏儿捧着书,“亲卿爱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谁当卿卿”
念完发现不懂啥意思,瞅着文言文的翻译看,“我亲近你爱恋你,所以才叫你卿。我不叫你卿,谁该叫你卿”念到这里,妞儿笑了!
卿卿三叔儿在头上刻下这两个,原来是如此深意!看不出来嘛,三叔儿还是个文化人!
卿卿古代人居然也这么肉麻,不过妞儿喜欢。
妞儿屁颠屁颠给三爷发了个短信,“卿卿,想我了吗?”
穿着作训服挥汗如雨的三爷看到这个消息,那反应可想而知。
“好好学习!”
三爷恢复的消息都带着表情呢!
哈哈!她简直开心死了!
“卿卿,么么哒!”
妞儿简直稀罕死的冷三爷了。
卿卿这件事过去了三天,文萱终于来学校了,但始终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整个人软蔫蔫的,看到盛夏打招呼都有气无力的样子,比以前更加林妹妹。
文萱突然变得很沉默,上课不说话下课也不说话,放学也不跟盛夏和傅思明一起回去了。
她又重新回到了车接车送的富家大小姐的轨道上,好像以前三个人喝着酸奶在马上路说说笑笑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盛夏梦醒了,发现文萱还在她的世界,从来没有进来过。
一周后,盛夏憋不住了,放学后拉住了文萱。
“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出了什么事你跟我说啊,你看你这样闷着会把自己闷坏的知不知道?”
盛夏这妮子当真是不懂得温柔,安慰人都不会。
她不说倒还好,她一说,文萱那本来还勉强撑着的眼泪又汪汪的流出来,瞬间一张血色不足的脸上又是一片涨红,“呜呜盛夏。”
好似找到了一个支撑点,文萱抱着盛夏禁不住痛哭起来,哭的后背起伏,泫然间都是无助的哼鸣,模样可怜的像个被人抛弃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