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实在没忍住,俯身笑出声。
“哈哈哈。”另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的角落里穿出,我惊恐回首,便看到了楚天骄那张狐狸面。
景鸿惊愕我惊恐,只有楚天骄悠哉悠哉背着手看个看戏的老爷,他走过来轻笑着说:“晚上好。”
晚上好不好我不知道,我是不怎么好,同样不怎么好的还有景鸿。现在,我们三个站在门外的树下,看星星看树看墙上的猫,就是不说话,像一出默剧。
看猫的景鸿转过头,语气不善地问:“我要去烟花间打探消息,你们也要跟着去吗?”
“烟花间烧没了。”楚天骄提醒着他,那个香气扑鼻的娱乐场已经被大火付之一炬。
景鸿伸手指着西南方向,那块楼宇林立,但我知道是片人烟稀少的街区,“烟花间不会没。”他说,“已经搬到了那。”
城市有时就是这样,只一街之隔,便是天上人间,导致繁华的从来不是高楼大夏,而是人,如果没有人,那也不过是个鬼区。
也许是夜里无事可做,也许是某种想要凑热闹的心在跳动,我们三人一言未发却仿佛达成某种默契,沉默地走向那里。
人果然是群居动物,有热闹不看王八蛋,这里的夜晚实在无聊,无聊到人真的会在睡觉前数羊。
景鸿去的是最下等的场所,恶劣的香扑面而来,楚天骄不停地打着喷嚏,灯笼酒绿迷人眼,屠夫走卒粗声粗气地扛着姑娘踢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