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陆贝珊恶狠狠道,“果然是有怎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一样目中无人,一样装!你要是给我跪下道歉我就原谅你,不然你也别想好过。”
云婴听着她越来越难听的话,抿抿嘴,不畏惧地直起身子看向她:“舒舒姐不是那样的人,再说刚刚撞到你我是有错,但是是你突然转身冲出来才撞上的。
你刚刚推我撞到墙上你还没跟我道歉,还有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诋毁别人,也应该道歉。歉我也道了,要跪不可能。”
“要我道歉?就凭你也配!”
云婴看见她突然扬起的手,偏头躲了一下,躲过了她又重又急的巴掌,陆贝珊指甲上镶的碎钻滑过她的颈侧划出一道细长的血口,云婴不自觉抬手摸了一下,倒一了一口冷气。
眼眶蓦地红了,却仍然倔强地看着她。
陆贝珊手一甩,云婴手上没装订的纸张稀稀拉拉散了一地。
紧接着另一只手高高一抬,毫不犹豫再次落下。
突然手腕被后面的手攥住,力气很大,越攥越紧,陆贝珊疼得龇牙咧嘴,刚想骂,整只手臂被一扭,身子跟着转过来,一抬眼就对上陶舒禾那双没有温度的眸,沉得有些怵人。
陶舒禾斜了眼地上散落的纸张,又看了眼云婴。瞥见她脖子上的血痕时,瞳孔一缩。
手一松,陆贝珊握着红得几乎发紫的手腕,气还没捋顺,一只手扼住她的脖颈。
手很凉,像是地狱里的修罗,丝丝冷意在脖颈蔓延开。
陆贝珊心脏一抽,惊呼了一声,手抓住陶舒禾的衣袖。
陶舒禾一个使力将她抵在墙上,声音很低很冷:“我有没有说过我睚眦必报?嗯?”
云婴看着陆贝珊憋得通红的脸,有些急:“舒舒姐。”
陶舒禾闻言手松了松,仍然禁锢着她的脖颈。陆贝珊大力呼吸着,像是终于沾到水的鱼,脑子有些昏。
“我的人你也敢动?”陶舒禾笑了笑,满是冰碴,“胆挺大。”
陆贝珊眼神慌张闪躲着,不敢直视她。
“害怕?放心,我还不至于弄死你。”
陆贝珊闻言抖了一下,呼吸慢了半拍。
“道歉。”
陆贝珊像是看见了机会,语无伦次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会有下次,我保证。”
陶舒禾手一松,陆贝珊腿有些软,晃了一下,一个突如其来的巴掌落下,陆贝珊懵住,脸上顿时显出五个指印。
“回礼。”
陆贝珊转身就想走,被陶舒禾叫住。
“捡。”
陆贝珊牙齿不自觉紧咬,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几秒后,她走过去蹲下将地上的纸一张张捡起,整理好递给陶舒禾。
陶舒禾没接,并起食指和中指,抵在她的眉心处,缓缓说道:“脑子清醒点,一个刚出道不知道多少线的艺人别总将心思放在歪门邪道上。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有,对我的人客气点。”
说完,她收回手,看了眼陆贝珊微微颤抖着的手,接过资料,没再说什么。
陆贝珊转身快步离开,脚步有些慌乱。
陶舒禾凑近看了眼云婴的伤口,不深但是很容易留疤,周围渗出的血已经凝固。
云婴看着陶舒禾阴郁的脸色:“舒舒姐,我没事。”
陶舒禾一言不发,将资料换了一个手拿着,拉起她径直往房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