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上前唤了平安一声“公子”。平安一点头,他带来的那十余名暗卫瞬间消失在黑夜中。我愣了片刻反应过来,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平安身为南越太子,他入京为质,以防万一,为保障他的安全,南越王怎么会什么东西都不给他呢。
“谢谢你!今天若不是你,我恐怕就死了。”
平安咧嘴一笑,翻身抢了护卫一匹马说:“走吧!我护你回王府。街上不安全。”
一路回到王府,平安并没有进门,只执意看着我进了王府便转身飞上了屋顶。
经了这一出事,府里得到信早就翻天了,见我平安归来这才松了口气。梁大夫等候在侧,给我把了脉,见脉象还算不错,便也没有开药。
梁大夫离开,阿东便现了身,“阿略公子还在屋顶上,还有他身边的那十几个暗卫,大多隐在王府周围。”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后又换了熙春过来,“你和厨房说一声,多备些吃食送过去。你亲自去送。”
这伙人不简单,而平安对他们的用药和手段并不陌生,想来恐怕是知道一二的。我想来想去,只想到一个人乌玛!
韩昭造反之后,韩续说乌玛不见了。乌玛下了这么大一盘棋,绝对不会就此心甘情愿罢手。
韩昭不比诚王,他成亲年份尚浅,正妃侧妃接连入门也不过这两年。如今府中只有两个女儿,并无儿子。韩昭赐死,这一脉也就断了。
诚亲王以死。若是我肚子的孩子有个好歹。韩续死在边关回不来。那么皇上去世之后,诚亲王之子便能以长孙的名义继承皇位。
至于五皇子尚不满周岁,况且常家撑不起来。贤嫔更是个蠢得。想要登位,没有圣诏,无人扶持是不可能的。
再者,他们对韩昭下了手,对诚亲王下了手,对我下了手,又怎么会放过一个五皇子呢!只怕远在边关的韩续此刻也
想到此处,我打了个战栗,惊出一身冷汗来!
“太子妃,苏大人,长宁公主来了!”
我恍然回神,心中惊疑怎么这时候一起来了?走至大厅这才发现,来的不只是父亲和长宁公主,还有兄长,母亲,顾七舅舅。
母亲见了我便扑过来,拉着我上下打量,“怎么样?伤着没有?怎么会遇上刺客呢!让我好好瞧瞧!”
“娘!我没事。有惊无险。”
虽母亲看了半晌见我确实无碍,却依旧后怕不已,拉着我的手不妨。
我无奈也只能由了她,转头去和父兄等人答话,又问道:“长宁姑姑怎么也来了?”
说话的却不是长宁,而是父亲,“我本来是想让公主无论如何都需要进宫一趟,至少要知道皇上那边现在是个什么情形。诚亲王去世,刚好也是个契机。却没想到,公主入宫后不过问了两句,惹得皇上大发雷霆,甚至将公主逐出京城。”
我一愣,看向长宁公主,皇上与长宁兄妹情深,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对长宁发脾气,甚至逐出京城?
长宁并不曾解释,只从袖中取出一块绢帕,里面包着香炉灰烬。
“我怀疑皇兄寝宫内点的香有问题,倒出了一些。可我找人看了,都查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我看了那香灰片刻,结果长宁公主手上的香灰交给兄长,“哥哥,平安在王府里,你四处找一找,他应该是在哪处房顶之上。你把这个给他看看,他或许知道。”
“你怀疑这是南越的东西?”
“我今天遇刺,刺客用的也是南越的毒。幸好平安及时出现救了我。”
众人听闻,面色都沉了下来。兄长二话不说,快步出门,大约半盏茶的功夫便回来了。
“确实是南越的东西。听说可以让人迷失心智,被人操控利用。里面还有一味药,称之为罂粟,能使人上瘾。便是如日后发现是有人利用操控自己,恐也难戒得掉了。”
“罂粟!”长宁公主身子一晃,幸得顾七舅舅扶住了她。
长宁喃喃道:“罂粟!鸦片!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