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大将军素有骁勇善战之名,听闻甄婵蕊的鞭法乃是从小学的。端得是虎父无犬女。
林墨香直接被摔打在地上,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甄婵蕊手中的鞭子再度扬起,又一鞭子下去,前一鞭在胸前,这一鞭落在腹部,都是极为敏感的皮肤。林墨香捂着肚子嗷嗷直叫,身上滚了一圈的泥,额头上斗大的汗珠。
见甄婵蕊压根没有停手的意思,我忙上前扼住甄婵蕊的手腕,“你这是滥用私刑,还有王法吗?”
甄婵蕊挣脱我的束缚,恶狠狠地盯着林墨香说:“她既然有胆子敢对我下毒手,便要有胆子承担我的怒火!”
“无凭无据,你凭什么是她?你真当我苏家没人了?”甄婵蕊虽然得理不饶人,脾气火爆,但是有她自己的傲气。我入女学的日子还不长,却看得出来,这位是喜怒皆在脸上,不善于作伪的人,也更加不屑于阴谋陷害!甄婵蕊既然敢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挥鞭子,想来必定是林墨香无疑了。而以我所知的林墨香的性子,也确实做得出来。
然而,即便我再如何不喜欢林墨香,却也不得不出头。若让甄婵蕊今日放肆了,传出去,别人怎么想?我苏家的脸面往哪儿放!
甄婵蕊怒气未消:“让开!”
“若我偏不让呢?我苏家的人,除了皇上,即便是要教训,也只能我苏家来教训,还轮不到你!”
甄婵蕊一愣,瞪着我看了半晌,这才又看着地上的林墨香说:“就凭她,也配当苏家的人?苏黎,你别太烂好心!你把她当自家人,你问问她自己有没有把你们当自家人!不过一个破落户,搭着苏家才好今天的好日子,却像踩着苏家往上爬!”
林墨香咬牙强撑着爬起来,躲在我身后,拉着我胳膊说:“三妹妹,我没有!我是苏家养大的,自然也一心向着苏家,绝不敢有半点歪心思!我我更加没有下过什么毒手,害过甄姑娘!”
“你!那你说,你身上的香味哪儿来的?我还不至于连自己亲手制的胰子味儿都闻不出来,况且,我用的是随我父亲任上时收集的翠雀花,京城可没有!”
甄婵蕊一把拽过林墨香,“你敢不敢让在场的人都闻一闻!”
林墨香本就受了两鞭,这两鞭甄婵蕊下手极狠,疼得她直打颤,如今这被一拽,竟是站立不稳,脚一歪摔了下去,好巧不巧偏偏摔在甄婵蕊倒地的死马上。身上蹭染了不少马血。
“我不知道什么翠雀花,哪里来的什么翠雀花的味道!我知道我出身卑微,甄姑娘素来看我不起,可也不必如此冤枉我!你将我推倒在这马儿身上,我如何能不沾上味道!”
我面色极为难看,她这一摔倒我便察觉不对了。甄婵蕊所有的证据一瞬间华为虚无。没想到,林墨香不但想着脱罪,还打着倒打一耙的主意!唯一欣慰的一点是,只要无凭无据证明不了是林墨香所为,那么苏家也就不必为林墨香的行为负责了。到底林墨香身上有苏家的烙印。
甄婵蕊的脸色就更不好看了,鞭子直指:“好啊,真厉害!是我小瞧了你!你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吗?还是你以为我死了,你做的那些事情就没人知道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林墨香眼中的慌乱一闪而过,转而又变得委委屈屈,“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甄姑娘若嫌弃我,不喜欢我,我以后也不在你面前碍眼便是!”
说来说去,反倒成了甄婵蕊咄咄逼人。
甄婵蕊冷哼:“你为何对我下毒手,不就是因为今天上午,我警告了你,差点揭穿了你吗?你想同我长姐做姐妹,想同我攀亲戚,未免也太高中了自己!”
林墨香咬着牙,只说自己不明白。
甄婵蕊又道:“不明白是吗?那我便再说的明白些!你与诚王殿下私下苟且,不知廉耻,妄图做诚王府的侧妃吗?”
轰!此话如一记闷雷砸下,在场众人尽皆哗然!
林墨香嘴唇发白,“甄姑娘,此话有关我的名誉,苏家的名誉,可不能信口开河!”
“这会儿知道拿苏家来堵我的嘴了吗?你竟还知道你是苏家养大的。你给苏家抹黑,给苏家丢脸的时候,有没有想想,苏家可是一手养大你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