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山铸扭头望去,似有感伤,也似有惋惜的摇摇头,“位超龙虎武当的一大势力。位高权重,把守国安,却这般布局松散,成了眼前这般局势,哼哼,对我们来说确实是福,但于国于民,这无疑是一场祸呀!”
“位超龙虎武当,有一国之势为后盾,几十年来无人敢与之争锋,这些年的安宁,已经磨平的他们的厉气棱角,谁能想到会有我们这群不开眼的傻货,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强攻破阵,直挫他玄门之锋!”徐志谋淡淡说道!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封山铸叹了口气,“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如今的玄门,早已不是当年的玄门了!”
“安逸的太多年,那点血腥气早就淡没了,哎,是该给他放放血了!”封山铸说的一句。目光如锋芒一般瞬间锐利,沉声道,“玄门一百二十八阵虽有变数,但已经是虚有其表了,阵中要么是被排除异己,安置在这的流放之人。要么,也多是一些无亲无故,没有背景的无名小辈,或许,天乾位的枢纽处有着高手,但已经不足为虑!”
“接下来的七环一扣,遇上那些无知小辈,能不下杀手就尽量留几分余地,被扔在这已经够倒霉了,都是些无辜的孩子,给他们条活路!”封山铸说着,叹了口气,“至于剩下的那些流放之人,恐怕多数该是我当年的一些旧友了,若是你等爆出我封山铸的名号,他们自当退避,不会为难你们,若是不然那便就是死敌,不死不休!”
“是,前辈!”徐志谋应了句,我们一群人当即分散而去,我直奔了离火位,或许是因为那一张灵符的缘故,遥遥一望。我依旧是看见八九层上,如火一般突腾的气,却是比之当初两阵的气势,更为强势了几分!
我本已经打好了一场应战的准备,可刚冲进去,却见屋里一张红木方桌上,放了一壶冒着热气的香茶,桌后一位穿着灰布道袍的老人端坐打坐,见我一进屋,他笑着朝我一摆手,指着那壶香茶笑道,“一番拼杀过来。口干舌燥了吧,来来,坐下歇歇脚,喝上两杯香茶,解解乏吧!”
“啊?”我被他一句话说的傻了眼,就这架势,差点没让我眼珠子给蹦出来,我皱眉问了句,“你你知道我是来干嘛的吗?”
“呵呵,一路连破两阵,还丝毫风声不漏,该是懂得这七环一扣之理。这一百二十八阵列阵于此,能知晓其中奥妙的,也就那么寥寥几人,而流落在外的,恐怕也就只有他了!”灰袍老者笑道,“你说是也不是?”
“您您是封山铸前辈的故旧?”我惊得问道,也实在是没想到,这老者如此的心细,一眼就看出来了我的来意身份!
灰袍老者示意让我坐下,我却一时没敢上前,虽然他眼明心细,一语点破了我的身份来意,但我对他几乎一无所知,也不敢肯定的说他是敌是友,贸然过去恐怕中了圈套!
见我没上前,那老头儿却是一笑,好像也理解我的顾虑,点头道。“玄门之内处处是勾心斗角,不过在这一百二十八阵中,你却不需要有这个顾虑!”
“你能来此,我想封大师应该与你都说了吧,这一百二十八阵虽属玄门的门户要塞,但如今却成了流放异己之地,除了未出茅庐,一些无依无靠的毛头小子,便只剩下我这等一无是处的老骨头了!”
听他这一阵说道,和当初封山铸说的一般无二,我心里信了八九分,不过我还是谨慎的问了句,“冒昧问一句,前辈您和封山铸前辈是什么关系?”
“呵呵,说起关系这倒是有点复杂了!”灰袍老者笑着,“我二十一岁入玄门便认识了封大师,那时,他二十七岁位列六部之一术部的领首,而我才是个刚入门毛头小子!”
“呵呵,想想当年术部十六门,六十余位兄弟叱咤风云,声势举世无二,彼此间情同手足,肝胆相照,哼,哪像现在这般只为私利,勾心斗角!”
“二十年前的玄门,是玄门是道门一代首屈一指的头羊,如今的玄门,只不过是个藏污纳垢之地罢了!”灰袍老者笑着,望着我愣了少许,“小子,莫要担心了,喝完这杯茶,赶紧上路吧!”
“我知你是封大师知己之人,也知道你时间紧迫,没多少能耽搁的工夫,他唯一一张保命灵符都交托给你了,小子,可莫要让他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