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处那红色米粒再度旋转溢出红丝,尔后,化作红流,悄然无息般缓慢汇聚之中。
不等彻底凝聚,禁星便收气内敛,将自己的气机提升到最巅峰,凝而不散,尽聚刀身,裹挟万斤巨力,刀身颤动嗡鸣。
禁星猛然一踏地面,屈膝弹出,如一支利箭激射高空,借势再借力,当头一刀劈下,惊虹贯日,破空而去。
白袍云淡风轻,不躲不避任由禁星攻来,显得有恃无恐。
禁星见白袍如此托大,狰狞一笑,寸劲再发而下,刀势更猛,无血色刀罡,无劲气四射,尽皆聚而不发,奇妙无穷的同时又显得霸道无匹。
“呲吟!”
兵器嘶鸣,禁星定睛一看,竟是被白袍伸出的两根白嫩手指给夹住了,刀尖兀自轰鸣,颤动不已,述说着自己的不甘。
禁星双眸一缩,束起的长发轰然散开,乱发飞舞,脖颈间更是一片青筋暴露,脸颊尽是狰狞之色。
刀意即是禁星意,欲抽刀而出,却仿佛被泰山夹住,纹丝不动,丁点作用都起不到,白袍儒生恐怖如斯。
看着气急败坏的禁星,白袍微微一笑,松开了二指。
奋力拔刀的禁星顿时抛飞,空中无处着力的禁星,双腿聚拢,顺势一收一张,身体竟是不可思议地反转过来,黑棍不知何时被禁星抽了出来,往下一抛。
禁星右脚一点黑棍,不退反进,二度激射而来。
而此时,丹田的红流汇聚到最大值,无数细小的红流被汇聚成了一条,犹如一个小绳大小,这还是禁星竭尽全力的后果。
先前那凝气不发的一刀试水的同时也是遮掩的意思,而至于藏拙,对于用两根手指夹住刀势的白袍来说无异于蚍蜉撼树。
禁星此时气血激荡,气机不稳。强行逆势再击,真气翻滚间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激射空中的他身体一轻,俯冲势头更强。
小绳红流顿时流转四肢百骸,汇集向禁星右手,霎时喷射而出,覆盖在了刀身上,朴刀剧颤,一股仿若洪荒的气息喷涌而出。
其时,血色刀芒闪耀,自九天之上悬垂而下。
“落日一式!”
禁星一声大吼,最巅峰一刀被禁星劈斩而出,噬魂夺魄,璀璨夺目,刀如其名,落日炽烈,贯与苍穹。
“嗯?”白袍轻咦,眸间精光闪烁,这次却没有伸手指抵挡刀势,口中微张,一个模糊不清的音节被他吐出。
霎时,一个纯白色的光罩覆盖住了他的整个身躯,以此来抵挡禁星的这一刀。
“轰”
血色刀芒与护罩相触,发出轰鸣巨响。
乳白色光罩下陷,猛地下凹,呲吟轰响不绝。
白袍双手背于身后,抬头看着刀尖颤动的锋芒,尽管在一点一滴地下陷,他也怡然不惧,看着五尺短刀的血色朴刀,他的眸子中显现出好奇的神采。
“吼”
一股凶狠蛮荒的气息狂暴喷涌,仿佛上古巨兽正在睁眼,沉睡已久的气势正在凝聚,上达天庭,下至九幽,凶戾绝伦!
寸劲再发而下,油尽灯枯的禁星不管不顾誓要破开这乳白色护罩。
下陷劲头再现,护罩呈现出一个大写的“凹”字,瞬间便下降一寸,距离白袍头顶还有三寸远。
禁星看到收获巨大,忍着体内经脉的剧颤,胀痛钻心更是不管不顾,强迫驱使那红色米粒旋转。
非要再炸出一些红丝不可,紫色真气逆行,汇聚丹田,强烈灼烧着丹田,嗡嗡嗡,米粒兀自旋转。
一转之下,禁星脸色潮红,进而红色米粒野蛮任性般猛地旋转开来,丝丝红气再度自米粒溢出。
由丝成线,由线成流,既而再度凝结成一小股洪流,这股洪流顺带着体内紫色真气,狂暴无比般自禁星经脉喷出。
左手刹那激射出一线红流,破体而出,如一道鹊桥搭在银河两岸,渡人也渡法!
“轰隆隆”
刀身发出震耳欲聋的炸响,声声叠加,轰鸣不断。
朴刀犹如神助,再进一寸,仅余两寸。
“吼”
第二声无比真实的咆哮自朴刀传出,响彻一峰。
一股有若实质的血腥煞气疯狂散出,择人而嗜。
“嗯?这是?”
徒然,白袍失态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