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澜,城首屈一指的娱乐夜总会。俯仰淫逸,纸醉金迷。
站在三楼豪华包房的门口,我极不自然地拉了下短俏的热裤,抬手轻敲虚掩的门。
桃姐跟我说,今天来了位出手阔绰的金主,专点了个领舞的姐儿,要求进包房来一段。只跳舞,就能给五位数。
“有人在吗?我是桃姐叫来的舞娘。”
我问了一声,又等过几秒,房内无人应答。
于是我只能小心翼翼踩着地毯进去,凝着眼睛打量四围
房中灯光昏暗,米色的真皮沙发拥着时尚茶几。两瓶轩尼诗随意摆放,与精致的高脚杯形影相吊。
再抬头,一根闪亮的钢管从房梁直通到地板。银冽冰凉,笔直流线。
我走过去,不由自主地伸手攀握管身,就像战士抚摸一把绝好的枪。
诶?这钢管上面竟然系了一根黑色的缎带?
我抽了下来,把在掌心里。蕾丝质地,透光缜密。
跳钢管舞一年多了,我从没见识过这般的花样暗示,心里不自觉地敲起鼓。
“这缎带,在中世纪英国宫廷舞会中很流行。维多利亚女王称之为嘲笑的假面。”
一股浓烈的酒精之息沿着我敏感的耳廓窜上来,陌生的男音低沉醇厚,带点失真的沙哑,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
而事实上他就立在我背后,毫无预兆的气氛顿时充满了紧张。
我本能地想要转身,却被他的大手不轻不重地按住肩颈。
“别回头。”他说。
我惊恐,不敢动。只是紧张地侧着余光,开口道:“先生,我我是来跳舞的。”
男人没有回答,却伸手抽走我掌心的缎带。盖住双眼,并在我脑后打了结。
视觉被夺取的最后一瞬,我只看清了他有一双修长洁白的手袖口处,鲜血淋漓!
耳边传来酥酥麻麻的呼吸,男人按住我的肩胛,用柔和醇醉的嗓音在我脖颈间吐息:“你戴着它,跳。”
紧握钢管,手心冷汗涔涔。我的视觉在一瞬间崩溃,听觉却恍然敏感些许。
一曲悠扬的snsn飘出来。听音质,像是用手机在公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