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三十章 你怎么能爱她?(1 / 2)你是爱情结的痂首页

天刚刚亮,雍长治骆安歌周漾姜东李牧隐一群大老爷们全赶了过来,把病房围了个水泄不通。

姗姗来迟的是我妈和小江奶奶,身后跟着盖子衿和李牧子,两位老太太一见到小瓶盖就哭得控制不住,我妈甚至哭得跪在地上。

这几年她一直自责,以前虽也吃斋念佛,但都是特定的日子。可是自从小瓶盖出事后,她在家里弄了个佛堂,每日都是为孙子祈祷。

现在好了,佛祖听见了她的声音,让她的孙子回来了。

小瓶盖被一群人轮番地拥抱,他本就没有力气,昨夜又那么折腾了一宿,没休息好,当雍长治等人又一次拥抱他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喊起来:“我要被你们弄碎了,能不能轻点呀,二伯,你弄疼我了。”

雍长治吓得放开他,上上下下打量他:“哪里疼,哪里疼,我看看。可怜的孩子,那些天杀的,也下得去手。”

小瓶盖往江别忆身上一靠:“二伯,我没事,你看这不是好好的吗?这几年我可勇敢了,我就想着,一定可以再见到你们。奶奶和太奶奶你们也别哭,我一定会好起来的。”

大家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情绪,因为小家伙懂事的几句话,每个人瞬间又泪崩。

盖子衿哭得特别凶,眼泪鼻涕全蹭在姜东身上,问我:“还没查出来是谁做的么,是巩音殊那贱人么?”

小良可能是神秘杀手这件事,迄今为止也就我们哥几个知道。所以她才会这么问。

我安慰了她几句,她越发愤愤不平:“就那么让她死了太便宜她了,应该把她千刀万剐才对。”

就在这时候,小瓶盖突然出声:“她背后那个,才是幕后黑手。”

我们几个对视一眼,骆安歌率先出声:“小瓶盖,告诉三伯,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听到她给那人打电话,问对方什么时候可以做到答应她的事。两个人吵架,她很生气,大喊,我不管你要不要江别忆。反正我只要盖聂。大约是没谈拢,她还威胁那人,要是把她逼急了,大家鱼死网破。妈,我爸那人花花肠子我知道,原来还有别的男人喜欢你啊。”

江别忆脸红起来,在小家伙脸上捏了捏:“还是我儿子聪明,知道你爸花花肠子。”

小瓶盖嫌弃地撇撇嘴:“我当然知道啊,那疯女人每次折磨我的时候,都咬牙切齿问我,为什么你爸不爱我,你妈哪里好,我比不上她吗?其实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她自然是比不上我妈的。我妈那么漂亮,是不是?”

骆安歌笑意盈盈的:“对,你爸花花肠子,所以你可不能学他,将来要对自己老婆好一点。”

“那是当然。”

雍长治翻白眼:“拜托,多大的孩子,你就教他这些乱七八糟的。”

骆安歌兴致很高,继续问:“小瓶盖,三叔家有一个可爱的小公主,将来给你做老婆好不好?”

小瓶盖仰起头:“漂亮吗,有没有我妈妈漂亮。脾气好不好?”

“嗯,特别漂亮,脾气特别好。”

小瓶盖还没说话,雍长治突然斜眼看过来:“喂喂喂,骆三,不是说把你姑娘留给我儿子么?聘礼都收了,你可不能反悔。”

骆安歌理直气壮的:“我就反悔怎么了,我们家琉璃就要嫁给小瓶盖。聘礼我不要了,还给你。”

雍长治气得一口气憋在那里:“哎哎哎,你怎么耍赖皮?当初是谁求着我来着?”

这两个男人碰在一起就爱斗嘴,为了不让他们继续下去,小瓶盖扭头喊了雷凌一声:“干爹,你结婚了吗,有女儿吗,有我妈妈漂亮吗,有的话留给我吧?”

气氛立马兜转,全部人都看着雷凌,然后雷公子就像是被雷劈了似的,站在那里,哑口无言。

偏偏周漾还要补刀:“小瓶盖,你干爹哪里来的女儿,他早就出家为僧了。”

“啊,干爹,你断绝七情六欲了?来来来,我摸摸,还有没有头发?”

雷凌板起脸:“别听你七叔胡说八道,我只是不想让别人打扰我的二人世界,所以才没有孩子的。你要是娶不到老婆,那干爹勉为其难努力一把,给你生一个老婆得了。”

小瓶盖愣了愣,突然问:“二人世界,你有老婆么?”

这一句杀伤力极强的话,让整个病房静默了十秒钟,然后爆发出雷鸣般的笑声。

雷凌气哼哼的:“连乳臭未干的孩子都知道嘲笑我,看来我得努力努力,争取今年结婚生子。”

他的爱情故事说来话长,心爱的姑娘在前往异国他乡的游轮上尸骨无存,从那以后,他就真的变成了清心寡欲的“和尚。”

骆安歌使个眼色,我们俩到了外面,他点起一支烟递给我:“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接过来,却没有抽,江别忆那人鼻子可灵了,要是被她闻出来,又要被数落。

“那些人把小瓶盖害得那么惨,我自然是不会放过,一定会一个一个把他们揪出来。至于小良那边,等我们有确凿证据再说。”

他点点头:“谨慎点是对的,你现在的重中之重就是照顾他们母子,其他事情,交给我吧。”

我看他一眼:“你自己还不是焦头烂额,别逞强,交给雷五他们也一样。”

他自嘲一笑:“没事,我还撑得住。”

我怕他想起伤心事,就转换话题问:“郑怀远那边有消息吗?”

闻言骆安歌笑起来:“他现在被朱宁宁缠得脱不开身,也不知道南风那小子使了什么诡计,郑氏的股东竟然全票通过,要朱宁宁帮郑氏拍形象宣传片。”

我微微笑起来:“这一次郑怀远看起来是在劫难逃了。”

虽然医生一再强调这算不上大手术,但是我们都很紧张,尤其是我。

看着江别忆和儿子互相打气加油。在推往手术室的时候还不忘拉钩上吊,我只觉得胸口憋闷着一口气:一定要揪出幕后黑手,还妻儿一个公道。

手术持续到第五个小时的时候,我妈坐不住了,焦急地问我:“怎么还不出来,不是说是小手术吗,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盖子衿把她牵到一边坐下:“奶奶,您别着急,主刀医生是眼科界的权威,会没事的。”

我妈哽咽起来:“我这心里没着没落的,小瓶盖受了那么多苦,我真的”

小江奶奶安慰道:“好事多磨。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看好吧,这孩子将来可是要干大事的。他很坚强,我们别给他增加负担。说好了,以后谁也不许在他面前哭,要哭躲着点。”

她说不哭,话音刚落就自己哭起来。

李牧子从来了以后就话很少,此刻她攥紧了拳头,牙齿咬得嘎嘣嘎嘣响:“别让我知道是谁干的,否则,我弄死他。”

手术信号灯熄灭了,全部人站起来,焦急地涌到门口。

门打开,医生出来,摘下口罩,露出笑容:“恭喜,手术很成功。”

自从我们相认以来,医院就给我们换了套间病房,本来我觉得挺窝心的额,一家三口终于团聚了。

可是很快我就发现这个决定一点也不明智,因为小瓶盖天天黏着江别忆,而江别忆也对他有求必应,结果就是:我被冷落了。

睡沙发不说,还成了佣人。端茶倒水喂饭剪指甲,外加讲故事。

我提出抗议,小瓶盖哼哼两声:“你有什么好抗议的,要不是你花花肠子,我和我妈至于受这么多苦么?”

我哑口无言,确实是我的错。

有一天夜里,我睡不着,心里堵了太多太多事情,就特别想抽烟。

正准备打开门,就看见小良站在外面。

他的眼神贪婪地流连在江别忆身上,连我就站在他对面,只隔了一层玻璃。他都没有发现。

那样的眼神,我太熟悉了,因为我也会用那样的眼神看江别忆。

这辈子,也就只那样看过她一个女人。

胸中涌动着的,是愤怒的千军万马,我一把拉开门,往前一步站在他面前。

他终于发现了我的存在,勾了勾唇:“怎么,想打架?”

我死死盯着他:“是不是你?”

他双手插兜:“是我什么?你要问,我是不是爱江别忆,还是我是不是和巩音殊勾结,我是不是对小瓶盖做了那十恶不赦之事?”

我冷然出声:“回答我,是不是你?”

他看着我,唇角衔着笑:“是,我是爱江别忆,一点不比你少。”

我简直震惊到不行:“她是你姐,你怎么能爱她?”

他理直气壮的:“我从来没把她当成我姐,我从来就爱她。要是我先遇到她,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吗?”

我们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担心把江别忆吵醒,就一把揪着小良的领子,把他拽到走廊尽头的窗口:“小良,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你们有血缘关系,你怎么能爱她呢?”

他一把甩开我:“别跟我提狗屁的血缘关系,我不在乎那些。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也束缚不了我,我只知道,我爱她,不能没有她。”

雷凌他们说小良喜欢江别忆的时候,我内心是嗤之以鼻的,我不愿意相信那是真的。现在小良就在我面前亲口承认,我真的被震到了。

这种只出现在荒唐的小说里才有的情节,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

“可是她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