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控制不住地颤抖,死死揪着我的衣襟:“四哥,没有狗,是那些男人,他们”
我心里一阵阵收紧,这件事对她来说是永远的阴影,要是不趁早解决,日后会越来越麻烦。
我想也没想就朝着她的耳朵吹气:“没有,老婆,就是这样,你还记得吗?”
“嗯?”
“那一晚,我们吃了一顿烛光晚餐,喝了点红酒。然后你喝高了,回去的时候你像小猫一样缩在我怀里。然后你使坏,对着我的耳朵吹气,你问我,要不要你?”
“真的吗,四哥,真的是这样吗?”
我用被子把我们俩严丝合缝抱起来,在被子里面,我的一只手带着颤抖带着忐忑解开她的衣服,另一只手安抚着她的背:“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其实我从来没跟你承认过,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在想,你是那种可以抱着在上躺一辈子的女生。”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话勾起了她的某个点,她突然睁开眼睛,直勾勾看着我摇头:“不对,四哥,不对”
我心一惊,低头攫住她的唇,呢喃着她的名字:“老婆,就是这样的。你别着急,我们慢慢回忆好不好?我们回到家,你说热,要去洗澡,我死皮赖脸跟着你一起去。就在浴室里,你还记得吗,我就是这样吻你的。”
我渐渐加深这个吻,目的就是要她迷失,然后忘却那难堪的一切。
就在我们相呈的时候,她又颤抖起来,抓住我的手,又一次摇头:“不行,四哥,我真的不行”
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来,没人能理解此刻我有多沮丧。可是我不敢放弃,我怕那件事会像一个黑色的漩涡把江别忆吸进去。
几番尝试,江别忆还是说不行,每每到了最后关头,她总是尖叫着推开我,像受惊的小兔子似的缩在一边,满是戒备地盯着我的方向。
我心疼得无以复加,扯着被子把她裹起来:“好好好,我不碰你,我们睡觉。”
出院那天,正在收拾行李,阿彪就敲了敲门,低声告诉我郑龙来了。
我倒是一直在等这一天,所以也没有多吃惊,倒是江别忆惊得从沙发上跳起来:“太爷爷来了,真的吗,他是不是来教训我的?”
我走过去,抱住她:“傻瓜,有我在,你怕什么?”
她贴在我胸口:“嗯,有四哥在,我不害怕。”
我做好了被郑龙撅拐杖的准备,我甚至想,他要是逼迫江别忆离开我,那我就下跪。
反正就像龙玦说的,横竖不要脸一点。这个世界,最后的赢家,往往都是最不要脸那个人。
谁也没想到,老爷子一进来,第一件事就是站着不动,朝江别忆招招手:“丫头,快过来给太爷爷看看,怎么又瘦了?”
江别忆一下子哭起来,站着没动,跟孩子似的撒娇:“我不,你一定又要带我走。我不走,我就要跟四哥在一起。”
郑龙白我两眼,叹息了一声:“你这傻丫头,我怎么会带你走?你忘记了,当初你跟阿远联合起来演戏的时候,我是第一个反对的。现在你跟臭小子和好了,我比谁都高兴。我今天过来,是有事跟你说。”
江别忆捂着嘴:“真的,真的不带我走?”
她一步步挪过去,走一步就看我一眼,我心疼不已,快步走过去和她并肩而立。
她自主自发攥住我,朝我微微一笑,我有点想哭,凑到她耳边道:“我真怕你跟他走,我真怕你丢下我。”
“傻瓜。”她靠着我,“你在这里,我能去哪里?”
走过去,郑龙斜眼看我,冷不丁抬起拐杖就砸过来。
饶是我反应得再快,还是挨了那么两下,疼得我龇牙咧嘴的。
不过想到老爷子是支持我们在一起的,又觉得开心。
江别忆一把拽住他:“太爷爷你别打四哥,我们爷孙俩好不容易见个面。”
郑龙举着拐杖冲着我扬了扬,牵着她坐下:“这次来呢,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帮你找到了合适的眼角膜,我们明天就起程去新加坡。”
听到这个名字我皱起眉头,为什么又是新加坡?
郑龙完全没注意到我的表情,他光顾着问江别忆高不高兴。
江别忆自然是高兴的,笑得特别开心:“真的吗,真的吗,我真的可以看的见了吗?”
郑龙点点头:“当然是真的,太爷爷什么时候骗过你。明天我陪你一起过去。”
“您陪我去?”
“怎么,不许我去?我再不走,这个家都要闹翻了。”
我咧嘴笑起来,看来这几天朱宁宁没少折腾郑怀远。
而且,老爷子这是打算睁只眼闭只眼眼不见为净?
脑海中立马浮现出朱宁宁乐滋滋缠着郑怀远,而郑公子满脸黑线的画面来,这样一想,我连心情好起来。
那天晚上,我又一次不死心地缠着江别忆,我不屈不挠地想要把那些画面从她脑海中剔除出去,换成我的。
可是又一次以失败告终,最后关头,她还是推开我,喘着气:“四哥,不行,不行,对不起”
我又气又好笑,抱住她汗淋淋的身体:“没事,咱们来日方长。”
我也出了一身汗,于是抱她去洗漱,泡在浴缸里的时候,她突然问我:“这样下去你会不会?”
我脑门一热,嗯了一声:“也许,我都素了五年了,早就是没有七情六欲的和尚了。”
她叫起来:“那怎么行,我们还要生孩子呢?”
我忍住笑:“不生了,就这样挺好的,咱们来一场柏拉图式的婚姻,只爱不性。”
他一下子脸红起来,别开脸不看我,哼哼两声:“胡说八道什么,我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抱着她,安慰她:“别着急,咱们慢慢来。”
她一下子又笑起来:“怎么不着急,五年了,你不想我么?我失眠的时候,可是想你想的挠心挠肺的。”
没想到她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我心里面翻滚过数不清的惊涛骇浪,想也没想就低头吻住她。
情动之时,她娇羞地窝在我怀里:“四哥,我帮你好不好?”
头皮一阵阵发麻,我颤抖着声音:“帮我?”
她蹲在浴缸里,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出水面,海藻般的长发飘荡着,像一只只小手挠着我的心肝。
那一晚,是我三十几年的人生中,最的一次。
事后我抱着她回到上,她还是有点羞赧,往我怀里缩了缩:“不许吵我,我要睡觉。”
我凑过去,故意往她耳朵里吹气:“以前我就巴望着,没想到感觉这么好。”
“巴望什么?”
我坏笑起来:“巴望着你上下两个地方都给我做。”
被子里,她光溜溜的腿踢过来,发现了我的变化,她远离了我一些:“你你不许再靠近我,我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