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专横跋扈,插手地方政务。”邑县县令,一脸的不满。
巫启正波澜不惊,“既是钦差,自是要替陛下了解地方政务。清水县,官场清廉、民风朴实,倒也不怕她查。”
他一面说着,一面意味深长的看向许畔。
许畔上任不足三年,大权旁落。
见有钦差来访,是故意躲出来的。
把烂摊子留给谷县丞和师主簿,他们很难处理圆满。
一来自己躲个清闲,二来也让政敌落了下乘。
真是不露声色的好心机。
巫启正是官场老油条,早就把这一切看的透透的。
关于邑县县令,他的想法就更简单了。
徽州丝绢一案,是邑县的人捅出去的。
给徽州惹了如此大的麻烦,他是想要借由清水县的事情来转移视线。
“清水县自然是不会出任何纰漏,只是这位钦差做事未免唐突。”邑县县令继续插嘴。
反倒是许畔,低垂着眼眸,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坐在旁侧。
巫启正的眸光从他身上扫过,最终落在了邑县县令高高的发际线上。“勋贵子弟,总是要经过些许历练,方才成才。陛下厚爱,我等臣下自要领会陛下圣意。尽量辅佐钦差才是。”
在场众人皆唯唯诺诺应声道是,便是这邑县县令心中不满,也只能迎合受教。
末了巫启正又加了句,“眼瞧着,陈大人这发量日渐稀少。想是邑县庶务过于繁忙。”
邑县县令面上一晒,尴尬的不知作何反应。
巫启正是嫌他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