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的愣了,她以为是把我跟伍逸当一类人了,还觉得愧疚,却不知道我比伍逸不如。
一个谎言,需要更多的谎言去圆,我没想到后来会换的她的主动,我知道这没有情,可我拒绝不了,因为这是我一直想要的女人。
有句话叫征服了女人的身,心也是迟早的,我也是那样以为,可黎若不是,我失策了,她一如既往的冷,不,是更冷,为了暖她的心,我跟兰杏拉近乎,真的,有时我都在想,自己怎么会变成这么卑鄙的人,后来伍逸想要带走黎若,我赶的及时,受了一刀,换来黎若的接受,伍逸再一次成为我的跳板。
和黎若在出租房生活的那段日子,前所未有的幸福,可幸福中又是忐忑的,做了亏心事的人,不可能坦荡,我怕有一天黎若知道真相后,会转身离开,以她的脾气,估计的拿刀子砍我。
真相没在她的面前揭开,却迎来了我爷爷的人,被带走那天,我是准备跟她坦白我的身份,但不包括下药的事,伍逸已经进了监狱,那件事,我本想烂在肚子里,但是后来陆杰铭查出来。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回到香港,我不知道她又中了陆杰铭的算计,不知道她有了孩子,在爷爷的安排下,我跟白浅定了婚,我不知道那天,正是她去医院流产的日子。
后来杨柳儿告诉我她打了孩子,进入夜场,成了陆杰铭的时候,我崩溃了。
定了婚,我也恢复了自由,第一时间我去了北城,去了国色天香,以另一个身份去见她。
当时我的心前所未有的紧张,一年不见,我不知道她会是什么态度,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可能。
她推门进来的一刹那,思念一年的人活生生站在面前,那种激动无以言表,可我必须得坐住。
意料之中的,她上来就给了我一巴掌,这符合她的脾气,当她颤着声音问我是谁时,我想告诉她我是谁,想告诉她我的思念,可想到杨柳儿的话,我最后却说出了另一番话。
或许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吧,若那天,我承认了,后来我们或许还有机会。
否认,对于我来说是一种折磨,她几次三番的试探我,我懂,可我还是选择逃避了。
后来那些事针锋相对,不想再回忆了,我杨少钧就是一混蛋,彻彻底底的混蛋。
当她被苏颖推下楼梯,看着她躺在血泊里,让我救她的孩子,直到在手术室里,她还是念着救孩子,看着她维护肚子里的孩子,我想起了那个与我们无缘的孩子,后来,我还是残忍了。
不知道是天意还是什么,孩子一生下来,因为从楼梯滚下来的原因,羊水早就流尽,在母体里待的久了,缺氧,脸色微微发紫,呼吸微弱,需要立刻抢救,因为是我签的字,医生跟我叙述那些情况时,看着浑身还是血的孩子,我冷漠的说了句:“不抢救。”
黎若总说陆杰铭冷血,其实若她知道我的冷血,可能会崩溃,在她面前,我一直是那个温润如玉的杨少钧,却不知道我也是个恶魔。
陆杰铭赶来的时候,孩子已经奄奄一息,我这才让医生抢救,后来没抢救过来,孩子没了。
有时候钱是个好东西,可以助纣为虐,可陆杰铭太精了,他后来还是查出是我从中作梗,但同时我也抓住了他的把柄。
我们斗了三年,对于杨氏,我无所谓,可我就怕有一天陆杰铭破釜沉舟,将事情告诉黎若,但后来我发现陆杰铭是真对黎若上心了,他也怕我告诉黎若兰杏的事,我们握着彼此的把柄,黎若成了我们两个男人之间的牺牲品。
说是爱,却是在犯罪。
杨柳儿拔掉爷爷的氧气罩,我只要稍稍调查,就知道,那时我还不知道陆杰铭跟杨家的仇恨症结在哪,可不重要,我要的只是黎若,从来只有她。
再后来,我将她强行带回香港,那时我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接受了,我一无所有都不在乎,只要她能在我身边,任何方式都行。
我想过跟白浅离婚,可我没想到陆杰铭来的那么快,我原本想着等黎若生了孩子后,我有无数种方式将她留下来,可我还是失算了,陆杰铭也失算了。
一切阴谋算计在她面前揭露的时候,我跟陆杰铭都没了勇气再站在她面前,黎若的性格,我们都清楚。
第二天我让白浅去医院看她,我在家里忐忑不安,等着白浅将她的话带回来,无论什么话,都接受,可是没有,一个字也没有。
那时我明白,从最开始我对她算计,到最后的卑鄙,早已经没有资格得到她的一个字。
我希望她恨我,至少还能占据一点位置,若连恨都没了,那我什么都不是,这才是最残忍的,也是我该食的苦果。
只怪我们遇错了时间,只怪我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