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绕着楠木大棺转了一遭,也在每枚铜钉冒上点了一些纸灰。
这才收剑。
赵雷纳闷道:“师兄,看这样子,你这是要用祝由之术开棺材吗?祝由术不是给人瞧病治伤用的吗?”
赵易道:“不错,此术用途,却是治疗疾病,但是,开棺未尝不可,现在,只需要在在铜钉处点上一些活人之血,便可催动之术拔下钉子!”
说完这句话,他把目光投向了我,冷冷笑道:“小美妞子,这回得借你兰花指上一些血液用用!”
说罢,让赵雷解开我手上藤蔓,拉住我的手臂,就要用嘴咬。
我急忙吼道:“道长且慢!有没有刀子之类的啊,能不能别用嘴咬?”
赵易伸头瞪了我一眼,“你嫌我脏咋地?”
我嘿嘿一笑,“赵道长,你误会了,我不是嫌你的嘴脏,我是嫌我的手脏,其实我表面长得是个如花似玉的淑女,私底下却是个抠脚妹子,经常没事就用手抠脚玩,脚上还有脚气,你这一口咬下去,非得感染不可。”
赵易咯咯一笑:“小美人,我没刀子,你这青葱玉指,我也不怕脏!”张开大嘴就要咬,我一看那满口的牙都黄灿灿的,这要是一口咬下去,非得感染不可。
我急忙又道:“且慢,道长,那让我自己咬好不好?把你感染了就不好了。”
赵易不满的甩开我的胳膊,“那你自己咬吧。记得,咬中指!”
我忍痛把中指尖咬破了一些,赵易擒着我这带血的中指,将这些纸灰上钉子处都滴上了血液。
而后再此舞动桃木剑,摇头晃脑,暗自念咒,神神叨叨,跟个神汉似得,片刻之后,忽而用剑尖猛地向上一挑。
只听得,“砰砰砰砰”几声爆响,这楠木大棺上的数枚一尺多长的大铜钉竟然真的全部被拔了起来,而且飞的老高。
撞到了墓室顶部的石壁,擦出几道火花,这才崩落。
一枚大铜钉子闪着寒光,旋转着朝我脑袋就射了过来,急急一闪,才擦着头皮划了过去。
忽而只听得“哎呦”一声惨叫,“师兄,我被铜钉扎脚了!”
原来是赵雷,他抻着拴着我手臂的藤蔓。
由于我向旁边一闪,他的身子也被拉了一下,这枚擦着我脑瓜皮呼啸而过的铜钉,正好不偏不倚的扎在了他的脚背之上。
趁着这个机会,我急忙向着墓室外面跑去,情急之下,竟然把系着双腿的那根藤蔓忘记了,这下正好摔了一个结结实实,要不是胸前的两团皮球般的大肉垫缓冲一下,估计牙都得磕在砖石上了。
两人又把我捆了一个结结实实。
这赵雷坐在地上,拔下脚背上的铜钉,抱怨道:“师兄,你施法时不能注意点力道啊,要是躲的慢点,都得被插死了!”
赵易也是一脸惊疑之色,摸着自己嘴边的两撇八字胡道:“师弟,不是师兄鲁莽,这力道师兄心中有数,但是这次,似乎比平日里大上了三四倍,真是奇怪。”
转而他忽的把目光投向了我,精光四射,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哎呀,我差点忘了,这女子不是纯阴之体么,血液不类常人,怪不得,使用祝由之术会有这么大的力量,以前,我对纯阴之体的理解还只是皮毛,现在看起来,果然是不同凡响呀,哈哈哈哈!”
“咦,听这道士话口,他好像在以前就知道我是纯阴女子,可是,以前我并没有见过他呀?不对,此时我又觉得似曾相识。
努力的勾勒着记忆,画面一幅幅的闪过,忽而,想了起来,那日,在金星大厦的会议室中,有许多道派人士开会,讨论缴纳会费事,好像就有这两个人的面孔,莫不是在那个时候,他们发现我是纯阴体质的吧!
八成是的。
赵易看着我,伸出舌头舔着嘴角贪婪的允吸了一下,那模样就像是看到了猎物的吸血鬼。
这家伙不是以后要喝我的血吧。
当然,此时他也没说什么,而后与赵雷,分列在金丝楠木两侧,合力的将厚重的棺盖给推了开来。
“嘎吱吱吱”几声响过,棺盖露了一个一尺宽的缝隙,里面白气氤氲,好似那种寒冬薄雾,赵易用手扇了扇,弥合的雾气散了开来,三人往里一看。
躺在棺中之人竟然是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