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2章(1 / 2)邪神旌旗首页

资深冒险者们做事一向雷厉风行,仅仅不到半个小时之后,一辆马车和三匹马就从金塔城东门出发,沿着大路向东南方走去。

骑在马上的是雷、丝蒂尔和莉芙,坐在马车里面的是蒂格夫人和小妮丝,至于赶车的,则是那些摆脱了债务的少男少女中的一员,名叫兰克。

在这群少男少女里面,真正身手过硬的没几个,其中自然以泽生为最强。但考虑到如果他不在,这群少男少女们就少了主心骨,只怕不等大家找到线索查明真相,他们就要被贵族之神教会连皮带骨活吞了,所以不仅他必须留下,另外几位身手过硬的也必须要留下。

兰克是那位商人的小儿子,和从小接受商人教育的兄长不同,他一向仰慕骑士的风采,一直跟着帕恩骑士学习骑士所必须的骑术、剑术、枪术和射术。然而他实在有些缺乏天赋,学了五六年,直到现在也不过勉强称得上是个菜鸟,剑术枪术射术全不出色,唯一比较像样的就是骑马。

和拙劣的骑士才能不同,他作为商人的才能倒是不错,无论算账、交涉还是鉴定,都有一定的水平。尤为难得的是他很擅长驾车,赶车的技术就连莉芙这个公认擅长骑马的人都要甘拜下风。

他的哥哥手段了得,已经努力还清了债务。但他却一直和大家一起冒险、一起努力,想要为大家多做些什么。今天去还债的时候,他也主动请缨,出面和贵族之神教会交涉。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还真的把利息砍掉了不少,为大家节约了不少钱。

经过这段时间的艰辛,这些年轻人们都已经明白了钱的重要。能够省下一笔钱来,大家都很高兴,还凑合着买了点酒菜,要到莉芙家开个小聚会,庆祝终于跟该死的债务告别。得知消息之后,大家经过商议或者说经过一番争执,最终还是兰克说服了大家,跟着一起踏上了旅途。

不可否认,他的驾车技术的确很好,两匹挽马几乎齐头并进,速度几乎一模一样,跑得非常平稳。坐在马车里面只是微微有些震动和摇晃,完全谈不上颠簸。

这也是托了秘法塔联邦法师众多的福,因为法师足够多,所以秘法塔联邦各个城镇之间的大路都是用法术修建的,非常平整。它具体是这么造的:先将地面的泥土夯实了,然后在被夯实的泥土上覆盖碎石,再混合粘土一起夯实,作为路基。然后在路基上面,用法术制造的坚硬石头做成略有弧形的碎石路面。乍看上去和地球上一些古城的石头路面颇为相似但请注意,这可不是城内的路面,是在一个国家里面,四通八达联系各个城镇的主干道!

整个主位面,只有“法师之国”能够完成如此浩大的工程,原因很简单,他们有足够的中低级法师,能够施展法术,将巨大的石块加工成合适的形状,免去了大量的人力。

事实上,按照秘法塔联邦的规矩,一个法师如果想要建设自己的魔法塔,那就必须保证它有至少一条标准路面,能够联通到整个国家的道路体系里面去,而且还要负责维护自己魔法塔周围一定范围内的道路,确保它们没有损坏。

凭借着如此惊人的投入,这个国家的交通之顺畅,可以说是举世无双。

嗯,前提是不考虑那些数之不尽杀之不绝的魔物们。

天色将晚的时候,他们寻找了一处空地暂且休息。雷留下一句“我把周围清理一下”,就一手枪一手剑,钻进了附近的树林里面。

等到帐篷已经搭好,篝火熊熊点燃,面粉和麦子煮成了粥,干肉变成了肉汤,香味弥漫在营地上空的时候,他才浑身是血地回来,手上还拽着一根特制的粗缆绳,缆绳上捆着一只被五花大绑的怪兽,无精打采地跟在身后,犹如牛羊一般被牵了回来。

这怪物和猿猴有些相似,但那张遍布绒毛的脸上却横肉遍布,远比寻常的猿猴更加狰狞凶恶。尖利的长牙和锋利的爪子,证明它绝对不是什么善良之辈,而那简直让一般野熊都要甘拜下风的魁梧体格,更是证明了它的实力。

最可怕的是,当它呼吸的时候,嘴巴里面分明有细微的火星喷出来,更有一股淡淡的硫磺味传出来。莉芙和兰克这两个缺乏经验的新手也就罢了,蒂格夫人一闻到这股硫磺味,就知道了它的来历。

“炼狱化的凶暴猿?不对,是炼狱化的凶暴巨猿!这可不是容易对付的角色,想不到竟然被你活捉了。”她微笑着说,“雷先生,你真是一位强大的骑士!”

雷笑了笑,放下绳子,让被捆得跟粽子似的魔猿垂头丧气地蹲在一边:“您过奖了,这种家伙其实也并不是特别强,就是想要在不把它伤得太厉害的前提下抓住,稍稍有些麻烦而已。”

莉芙和兰克已经看得目瞪口呆,他们的小小冒险团也曾经遭遇过炼狱化的凶暴生物,当时遇到的是一匹略有炼狱化迹象的凶暴狼,带着四条普通的凶暴狼,形成了一个狼群。那次他们打得惊心动魄,要不是恰巧有一群资深冒险者路过,向他们伸出援手,只怕要死掉好几个人。

众所周知,在各种动物里面,巨猿算是特别强大的。一只炼狱凶暴巨猿,估计需要一队老练的冒险者才能稳稳当当地对抗。而像他们那样的新手冒险团,一旦遇到它,多半就是全军覆灭的下场。

而且就他们所知,猿猴雷魔物和狼一样喜欢拉帮结派,往往三五成群活动。看雷那一身的血污,只怕就是斩杀了整个兽群而染上的。而他竟然把恐怖强大的兽王给活捉回来了,这份武力简直不可思议!

“先先生,您抓这个干什么呢?”兰克回过神来,好奇地问,“难道它有什么特别的价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