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妪,阴沉着一张脸不苟言笑,脸上爬满了皱纹。虽有老态,但却不怒自威。
她一声厉喝,现场两个女子皆停了下来。
乍一看两个人,头发都已经被扯成了鸡窝,眦目欲裂的。
“翟妈,张依依打我!”潋秋捂着自己的脸颊,一脸委屈地看着面前的老妪:“翟妈你得给奴婢做主啊!”
老妪眯了眯眼睛,目光扫过张依依和我,张依依鼻孔朝天哼了声:“那是你嘴贱,活该找打!”
潋秋冷笑了几声:“我只说这个哑巴可能鬼上身了,我怎么就嘴巴贱了,倒是你张依依这么护着这个哑巴,有什么企图啊?“
张依依双臂一抱:“我只是看不惯有些人狗仗人势,就知道欺负新人,翟妈,你来评评理,我们明王府可能有小鬼出没么?她非得说人家哑奴鬼上身了,这不是血口喷人是什么?”
翟妈厉眸看着我,那种眼神心思很深,像是窥探着什么,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但看得人心里面毛毛的。潋秋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翟妈厉声打断:“都给我闭嘴,一大早就在王府喧哗打架,罚你们两个今天不准吃饭,现在都给我干活去!”
“翟妈”潋秋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翟妈一脸黑暗表情就只好噤若寒蝉了,我抱歉地看着张依依离去,要不是为了我,她也不会被翟妈罚了。其他人都干活去了,我站在门前想起昨晚上童淑棠的话,看一眼天色,快卯时了,我赶忙朝着翟妈福了福身子,匆匆忙忙地走出去,可走了两步我又退回来,站在翟妈面前,用手势比划了一个吃的姿势,嘴中发出“唔唔唔”的声音,翟妈拧着眉:“厨房?”
我忙点了点头。
她手往西南方向一指,粗噶的声音显得有些阴阳怪气:“在那个方向,一直走,过一处院子就到了!”
感激地躬了躬身,我脚步匆忙地朝着厨房方向走去,路上我已经想好了待会要准备的早膳。
我一入厨房,这个点,厨房里还是空无一人的,厨子估计都要在卯时过半的时间做早膳,我有半个时辰准备,经过一番忙碌,做了爽口小菜五谷杂粮和些许蜜汁蜂巢糕。在搅粥的时候,好像听到一个“咯咯咯”的声音,我放下铲子,听着锅里面滚粥发出的咕噜咕噜冒泡声,刚才是不是幻觉呢,为何听到一个类似嘲笑一样的声音?
我又开始翻铲子,那声音又忽近忽远地传来。
“小哑巴倒是挺厉害啊!”
我吓得锅铲都掉在了地上,猛一个回头,却只看到蒸笼上散发出来的水雾气,没人也没东西,可是刚才是谁在说话?
捡起锅铲,我走到大锅前掀开了锅盖,蒸笼上空空如也,我的蜜汁蜂巢糕居然不翼而飞了!
这
四下张望了一下,然而并没有人,想起先前有嘲笑声,但又不见其人,莫不是这厨房中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时辰尚早,厨房光线也是昏暗,我不由得有些瘆的慌,但最终还是战胜了自己内心的恐惧,动作麻利地重新做了一道椰香糯米糍,这次倒是相安无事,一切准备就绪,我拎着食盒匆匆前往望月阁。
一路走,天渐亮,眼中的明王府也恢弘壮丽了起来,片刻后,我疾步到望月阁,奇怪望月阁门口没有侍卫看守,才踏入院子,就看到于小沁从主屋内出来,看到我依旧是趾高气昂气势汹汹:“快些把东西端进来,莫要让人瞧见了!”
我加快了脚步,拎着食盒进去,于小沁则是朝着屋外去了。透过水晶珠帘,看到了坐在梳妆镜前的童淑棠,她穿了一袭红裙。看到我进屋子后,冷声说:“还不快过来替我梳妆!”
我朝着梳妆台走去,拿起玉梳子帮她梳发绾髻,透过铜镜看到她脸上的红疹不比昨天那般密集,也是浅了许多,但看起来仍然不好看。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眉宇间戾气显现:“要不是你的脸出这么多幺蛾子,我早就是殿下的人了,我这般样子,可是称了你的心如你的意了?”
我只是拧眉不语,怎么说呢,那我的面皮,它过敏了我自然不会舒服,可我的面皮贴在了别人的脸上,这种感觉五味杂陈甚是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