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维津站在落地窗前抽着烟,天空流云飘过。
徐彻敲门进来,“霍总。”
“嗯。”他转身将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坐。”
他坐在办公桌前,指着椅子让徐彻坐下,“人在维也纳。”
“嗯。”他应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给您订机票吗?”
“不用,到时候就回来了。”他说,口气很冷淡,忽然就觉得不着急了,他见过他对沉鱼在乎的样子的。
“行。你忙去吧。”
徐彻离开了办公室,他才皱起眉头。
他不知道带她走的是什么人,他知道那个人如果不想让他知道沉鱼在哪儿,就算是徐彻再费力也是徒劳。
他闭上眼睛,轻轻叹了口气,沉鱼呢,经过了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心也跟着死了呢?
霍维津下班到家。
霍妈妈知道沉鱼没回家,也没在学校一直都吃不下饭去。看着儿子忍不住叹气,“有消息了吗?”
霍维津把大衣脱下来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嗯,在维也纳。”
“怎么跑那么老远去了呀,跟谁去的呀,是不是那个送她琴的,那个送她琴的到底是什么人?”
“妈,我不知道!”霍维隽看着母亲,母亲闭上眼睛,“儿子,你的本事有多少,我知道,你就是不愿意找她。你找到她了,你就怕沐暖误会是不是呀,可你别忘了,那个人是你媳妇儿呀。这么一个大活人就这么着失踪了,你让妈妈怎么跟他家里人交待呢?你告诉妈,怎么跟他家里人交待!儿啊,你就去把人找回来吧?”
霍维津从口袋里掏出烟,他很少在家里人面前抽烟的,他抽了两口,“妈,让她在外面多待几天吧。”
“你是”
“她流产了。”
霍妈妈身子一僵。“你说沉鱼她”
“是,她怀过我的孩子,与其把她带回来,不如让她在外面散散心,她什么时候愿意回来了,就回来吧。”
霍母闭上眼睛,“真是作孽呀!”
沉鱼眸轻轻一眨,凝着眸底那俊逸非凡的男人,不着痕迹地移开。
席太太的话还在耳边,说他是个好男人,她想他的确是个好男人,出来这么久,从市到她最喜欢的城市阿姆斯特丹。
她最喜欢的城市。
她不曾记得跟谁说过,那个她心目中最向往的城市阿姆斯特丹。
可他却像是知道一样,带她来这里疗伤。
这座欧洲北方的威尼斯翻版,水网交错,波光灿灿,让人忘却忧愁烦恼,她在这个著名的自由之邦里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坐在绿草茵茵的草地上,凌墨衍就在远处,黑色的大衣,灰色的围巾,白色的鸽子围绕在他四周,抢食他手中的食物。
“你为什么喜欢这里?”沉鱼问,凌墨衍回头,他将手中的食物撒出去,坐在沉鱼的身边,“真想知道?”
“嗯。”
“阿姆斯特丹也是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