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橙要住一个周的医院,起初的时候江天佑意思转到他们的天佑医院,但尚大夫的意思是她们在妇科、及其妇产科方面是专业的,而他们的天佑医院主要是针对那些重大疾病的攻克和后期康复的。最重要的是尚大夫也是存了点私心的,想借助这个机会报答下江家的恩情。
起初的时候没告诉江夫人田橙住院的事情,正好那天江夫人被纪魏琛的母亲请到家里打牌。正好住在榕城的尚大夫在纪家的大门口碰见了江夫人,俩人闲聊的过程中精明的尚大夫,把江天佑带着田橙半夜急诊的事情“无意”的转告给江夫人的。
这天是田橙住院的第四天了,正好也下着雨就不是那么热了。江夫人一大早就拦住正要上班走的江小天,“田橙最近去哪儿了?”
江小天朝着看报纸的江海川方向看了眼,咬了下舌尖,故意提高声线说,“听说住院了,就那天晚上我带念念回家后就”
“你先别急着走,跟我好好说说怎么回事。”江夫人瞪着女儿说道。
江海川也拿下眼镜。问道,“田橙住院了?怎么了?”
江夫人摆手,“哎呀,你看你的报纸好了。尽是些烦心的事儿。”
江夫人拉着江小天到一楼的会客厅闭上门才问道,“你跟我说实话田橙得了什么病?”
江小天看着她老娘,“妈,您怎么突然这么紧张田橙了?”
江夫人瞪着女儿。“我是紧张你哥哥。”说完江夫人才耷拉着脸问江小天,“不会是又?”
江小天眼珠子转了转,一脸严肃还压着声线,说,“妈,您真想知道田橙怎么了?”
江夫人瞪了眼女儿。“快说,哪来那么多废话的。”
江小天语气悲凉的说,“她,怀孕了,男孩”
在江夫人瞪着眼珠扶着靠背起身的时候,江小天不轻不重的加了句,“不过,她背着哥哥做掉了。”
江夫人的嘴巴张的大大的,突突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江小天赶紧扶住江夫人,“妈、妈您没事吧?”
江夫人震惊了好久才问道,“那。那你哥哥这几天都在照顾田橙?他,就没生气?”
江小天眼泪巴拉的,说,“孩子都没了他生气有什么用了,他就是把田橙杀了也无济于事了。”
江夫人半天都处于凌乱当中,“那,你哥哥。他不是陪思琪去美国复查了吗?怎么就”江夫人已经语无伦次了,她怎么能够不担心了,前几天田橙的状态那差她都看得出来不对劲,可是田橙自己都可以糟践自己她才懒得再管那么多事儿了,万一哪里管错了和儿子又是一段时间的僵持。
江小天蹙眉,这次的她是半掩着嘴,压着声线,说:“妈都给您和爸爸说多少边了,哥哥的事情你们俩就别管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行了。什么陪思琪思琪的了”说着,江小天往门口处看了看,趴在江夫人耳边说,“您难道不知道吗?莫思琪的胸口距离心脏01厘米处中过枪伤,您觉得她能给您和爸爸生算子还是孙女了。
江夫人瞪了眼自认为聪明的女儿,“这种话在咱们家里说说就算了,思琪的枪伤还不是为了你哥,这种没心没肺的话你都说。”
江小天看着江夫人良久,才说,“原来你们什么都知道是吧?”
江夫人扶着额头,“行了行了,现在顾不得思琪的事情,那事儿我也是这次思琪的伤口复发才知道的。你爸爸他当然是什么都知道了。”
江小天吞着口水小心翼翼的对江夫人说,“那,您和爸爸现在到底还是要搅合哥哥的事情啊?我可提醒您哦,哥哥他是蓄谋已久了多年了,从爷爷、奶奶去世后,在他的心里无论是江家、江氏企业都是他说了算。你说你们老两口现在这么和他拧着图个什么了,哥哥又不要别的女人,那你们这么耗到最后伤到的都是自己最爱的人的心。田橙,这两个字脱离了江家大院那个地方,谁会说她是哥哥的妹妹是您和爸爸的女儿了。”
江夫人使劲摆手、扶额,“行了行了,我现在脑子乱的很,我们俩哪里是为了管他娶不娶谁的事情了,小孩子家家的不懂就不要乱给人上课,搞得你很懂似的。”
母女俩争吵了几句后江小天担心把司令夫人给气晕了,便只好闭嘴听老太后说话。
江夫人看着窗外的雨帘,说,“你以为江家几百年的基业、人脉都是谁一个人维系下来的吗?你爸爸那一袋,直系的儿子、姑娘太多,你爷爷、奶奶就没有让他们任何人掌权,等于你爷爷掌了两代人的实权。可是那并不代表我们这一代没有为江家的百年基业做什么,反而是我们做的更多。”
江夫人停顿片刻后又说,“你以为我和你爸爸不心疼你哥哥吗?他从小就受着最苛刻的教育,我能不心疼自己的儿子吗?可是你要知道他看是把陈旧的江氏企业洗牌重组了,可是各种关系的平衡和人脉的维系,那必须得有一个得力的女人才行的。你以为田橙行吗?”
江小天看向江夫人,“那以您和爸爸的意思,莫思琪行,对吗?”
江夫人又一次被女儿给问的哑口无言的看着江小天,良久,才说,“我都说了,他娶谁不娶谁我们都不管。”
“只要不是田橙就行,对吗?”今天的江小天咄咄逼人和江夫人杠上了。
见江夫人不说话,江小天说,“妈,您和爸爸或许对江氏新天地、对我哥哥都在通过各种渠道关注着,可是有个是非之地你们并非完全清楚,而据我所知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都是田橙在默默的冒着巨大的风险替我哥哥处理着”
“哐”的一声,念念揉着眼睛流着眼泪、鼻涕进来,身后跟着张阿姨和江海川。
吓得娘儿俩都闭嘴了,而江海川的表情像是什么都听见了还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瞪了眼江小天,说,“给橙子打电话回来看念念来。”
念念已经抱着江夫人的腿,“奶奶,要麻麻,粑粑今天还回来陪念念玩儿不了?”
江夫人抱起孩子,“怎么像是感冒了,这鼻涕、眼泪流的。”
这几天江天佑倒是每天回来一趟只跟孩子玩会儿就走,有时连饭都不吃就急匆匆走了,江夫人两口子也不问,江天佑根本就懒得说。
这不一大早孩子醒来就光着脚丫子凑从房间跑了出来,张阿姨也拦不住,这不手里还拿着念念的鞋子和袜子呢。
江小天和江天佑联系了后,江天佑让念念接电话,那人就是神奇,人家就通过电话把念念哄的乖乖的让家里来的军医给她量体温,看舌苔、摸小手、额头,人家配合的好好的也就算了竟然对着电话奶声奶气道,“那,粑粑记着一定要和麻麻回来看念念哦!念念可是粑粑和麻麻的乖孩纸”
听得军医都喜欢小家伙的不得了,看完病竟然抱着小家伙不想放手了。
念念倒也没发烧就是流鼻涕,军医给开了点中成颗粒冲剂,嘱咐多给孩子喝水,估计热了好久突然降雨气候反常造成的,多穿件衣服就行了。
小念念一听不用打针了,小家伙欢天喜地的给军医阿姨保证她会好好喝药,会乖乖喝好多好多水的。
军医简直觉得小家伙可爱的不得了,抱着念念说,“告诉阿姨你为什么这么可爱,这么萌萌哒,嗯?”
念念一个手指戳着自己的脑袋冥思苦想片刻,“因为我是麻麻生的嘻嘻!”
“呃”江小天直邹眉,难道别人都是从石头缝里爬出来的么,这小家伙要这么可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