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薇薇的嘴唇抖动的更加厉害了,她拧了拧眉心可到底是没有那种狠劲儿的,“橙子,你放心,我是狠那个贱人恨到几乎是癫狂的地步了,可是我绝不会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只从我知道自己怀孕比别人难几十倍的时候我就吃斋念佛,可是这份心意都念到那个贱人的肚子里去了。我要是害了一个无辜的孩子,那我和苏文丽之流有什么区别,更何况那个孩子是他的,他是对不住我他欠我的太多了,可是我舍不得害他的孩子。”
张薇薇或许太激动了便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不过她缓缓的平息了下自己的情绪后又看向田橙,说,“可是,苏文丽,决不能留。”
田橙想了想,即使苏文丽不能留但也不能是张薇薇出手啊,如果那样了她也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不是么。可是,她现在这么激动,她怎么劝得住。她哪里听得进去。围讽尽划。
田橙揉了揉张薇薇的肩膀,说:“大嫂,苏文丽总是有欠条罪孽可以让她去死,但是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走极端了,你还年轻犯不着为了那么一个贱人,你说呢?”
张薇薇一个凄惨的笑容,说:“嫂子当然明白你的意思,其实我在看不见她的时候、不去想她和江天宇那些肮脏的事情时我倒是蛮冷静的,可是我一想起那个贱人起初老是跟我套近乎,还用那种看傻子的眼神看我的神情时,我简直就恨不得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田橙死劲拍着、揉着张薇薇的肩膀,说:“大嫂,您冷静冷静。我们俩在这里这么激动被人看见了不太好。”
张薇薇这才呼气喘气,平息下来了自己的情绪。说:“田橙。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嫁进江家十年了没个一儿半女的,深宅大院里都是母凭子贵的,可我什么都没有了。”
田橙也对后来的江氏发生的事情不太懂,江天佑根本就不会给她说那些破事儿,只是告诉她江氏现在完好无损的在他的手上,那些和江氏企业扯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七大姑八大姨都基本给洗刷了出去。江天宇坐牢了,江天辰跑到国外去了,其他的田橙没问,她知道即使问了那人也不会告诉她的。
所以现在突然遇上这么棘手的事情,田橙还真的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张薇薇呢。
想了好久,田橙还是问了句张薇薇,“你,苏文丽怀孕这事儿,大伯母和大哥他们知道吗?”
张薇薇蹙着眉心,说,起初的时候,江天宇要靠着她父亲的那点实力和人脉,希望江天佑给他手下留情所以他给张薇薇发誓说是苏文丽勾引他的,孩子的事情他完全不知道。可是后来谁也保不住江天宇了,他也被带走了,完了就再也没回得来,至于苏文丽江天宇的母亲私下有没有打点张薇薇完全不知道状况。在江天宇被判了后她去谈监时,江天宇根本就不见她,后来她硬是见了一次江天宇说是既然涨价见死不救那么他和张薇薇到头了,让她去单方面离婚走人就是了,他也不耽搁她嫁人。
在张薇薇提及苏文丽和孩子时,江天宇警告张薇薇,要是感动苏文丽和孩子他顶风做浪都要逃出监狱弄死她和张家。
说到此,张薇薇摸了下酸酸的鼻尖,说:“算了不说了,你看我,多少年和你没见面了,一见面就说那些家丑事儿,哎。”
田橙捏了捏张薇薇的肩膀,“大嫂,没关系的,我门曾经好歹是一家人,你待我和小天也不薄,都是女人谁笑话谁了。”
张薇薇咬了下唇,看着田橙说:“田橙,告诉我苏文丽的具体住处吧?你放心我不会对孩子下手的,我没有和江天宇离婚,我要在赌个十年,但是我要苏文丽肚子里的孩子。”
田橙愣愣的看着张薇薇,“大嫂,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我知道苏文丽的地址呢?”
张薇薇看着田橙笃定的口气,“因为,她找过你,她回国后一共找过你两次对不对?”
田橙觉得这江家大院里的每一个女人都是人尖尖,看来关注她的人还真是不少。这多亏身后有个他,不然知道死了一百回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怪不得那坏人总是说她笨呢。
田橙弯了弯唇角说:“看来大嫂对我满关注的嘛!没错,苏文丽是找过我两次,可是我今天才回来还没来得及跟他说呢,所以我只能告诉大嫂的是,苏文丽貌似就这一两个月的预产期了,她不会那么笨待在笼城,她奶奶和姑姑都在法国,这个时候她绝不会待在你眼皮子底下生孩子的。”
张薇薇看了会儿田橙,须臾才说,“田橙,自从嫁进江家我就深居简出,几乎是没有什么朋友了,而最亲的父母,嫌我不和江天宇离婚也不理我了。田橙,在笼城,我可不可以把你当做朋友,虽然江天宇对不起你和三弟及其你母亲,但是我是真心喜欢你这个妹妹的。”
田橙点了点头,说:“嫂子既然不嫌弃田橙那就好,在我十六岁的时候你就嫁进了江家,十年的风风雨雨我们算是姐妹了,我一直都挺喜欢大嫂的。”
张薇薇点头,“谢谢你,田橙,那我走了,耽误你了这么长时间,顺便替我谢谢三弟,告诉他,我这几天就搬走。”
田橙这几天倒是听说了些只言片语,江家大院里通知速速搬出去的几户都纷纷搬走。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凡是住在江家大院里的哪一家在笼城没几处住处了。听说就张薇薇一直没搬,江天佑也无所谓,事情爆发了后他本人连江家大院的大门都没进去。
田橙摇头,说“大嫂,不然你就先住着,他又没急着赶你走。”
张薇薇勾了勾唇角,摇头,“我打算离开笼城一阵子,说不定我出去走走想通了也就和江天宇离婚了,但是我走一圈还是想不通的话,那么我就坚持我的想法,苏文丽的孩子只能是我的孩子。”
张薇薇的最后一句话说及其笃定又好像特别的无助,可是这样一位安静的女子为什么会成为今天这般模样?难不成深宅大院里真的是把女人一步步逼到歧途上的?还是她们在踏入那扇沉重的大门时就已经注定的,或者说是所谓的爱情和利益将他们逼疯了。
看着这样的张薇薇,田橙无话可说,也不知说什么才合适。记得在燕浴山这几天,江天佑零星提起过,大伯母想方设法找过他母亲给自己儿子求情,希望江天佑放江天宇一条活路,他们老两口愿意过最市井的生活,可说锦绮一句,“她已经和自己儿子不说话很久了,求她和江海川等于是浪费口舌”总之,大伯母、二伯母为了自己的儿子没少费心思。可是结果呢?
张薇薇目光涣散的看着清澈的湖水和那随风飘落的梧桐花,眼神里是没有任何焦距的。可她也不再说话也不说离开,田橙看着她的侧影在想,估计这个大嫂是来为江天宇求情的吧。
突然,张薇薇似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身,看着田橙说,“时间不早了,那我先走了,再见。”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开。
看着张薇薇的身影消失在林荫大道的尽头,田橙才眨了下眼睛,想想真的好心疼那个坏人。如大的一个江氏,如此错综复杂的人家关系,而她竟然是他最大的麻烦,从十二岁开始她不知道给了他多少麻烦,可是从来就没为他做过一件排忧解难的事情。想想也替江天佑赶到不值,人家堂堂太子爷找个谁都比找个她田橙强,至少在紧要关头还可以办到他,而她呢?!
田橙狠狠眨了下眼睛,林荫大道的那头一位百米加速的人朝她跑来,那不是江天佑还是谁呢!
田橙就跟傻了似的那么站着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人跑着,直到江天佑停在距离她几米之外的地方瞪着她,竟然胸口起伏不定的喘着。他平时无论怎么运动可都是不喘气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田橙动了下眼珠子,一个紧张朝他走进,“发生什么事了?念念怎么了吗?”
某人气的差点背过气去,一把抓住田橙的手腕,“就知道个念念、念念,谁让你一个人乱跑的,出门也不带上手机。”
田橙咽了口唾沫,“我哪里乱跑了,难道这里不可以来吗?我哪里知道。”
田橙越说江天佑就越生气,田橙这才看见那人气的胸口起伏的更加严重了,便狗腿的上前抱住江天佑精壮的腰,脸埋进他的胸口听着他心跳加速的咚咚声,弱弱道:“别生气了,我知道,我又让你担心了,下次出门一定记着带手机,好不好吗?”
她不是故意不拿手机的,可是当时手机在包里,包包又在楼上的房间里,田橙想着就在司令府邸的大门外那一片树荫下坐坐,可是那里的林荫大道实在太美太静谧了,她经那么慢悠悠的朝着林荫大道的尽头踱着步子,可她哪里知道会有人跟着她的,更没有想到的是那人竟然会是张薇薇。
江天佑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件黑色衬衣,由于太急领口的几颗口子全部被他扯开,此刻露着蜜色的肌肤在树荫下格外的诱人。
田橙的爪子竟然塞进了他的领口,被江天佑给一把摁住,“少在这里勾、引爷。”
“噗”田橙这才把脸抬起来看着某人,“还生气啊?”
江天佑和楚军北聊万事后,楚军北忙着回军部,江天佑就到处找田橙才听阿姨说田橙出去到大院里走走。江天佑给她打电话发现电话在家里,他一看时间急了,这不一路跑着过来还好远远就看见那臭丫头在静谧湖边发呆呢。某人终于是心放了下来,虽然他知道在军区大院里不会有什么危险,可是她才刚刚回来对好多事情都不清楚,谁也不敢保证军区大院里就是百分百安全的。
江天佑双手卡主田橙的后脑勺低头就要吻上她的眼眸时,突然停了下来,眯着那双深邃如海般的眸子看着她的眼睛不说话也边吻她,薄唇紧紧抿着。
田橙喉咙咕噜动了心吞下去一口口水,垫了下脚尖,便吻住了江天佑紧紧抿着的薄唇。
这次,她试图要主动吻他,可是那水平真的快磨死某人了,可是江天佑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眯着眸子看着田橙。
田橙一点一点吻着,最后学着某人的技术试图要撬开他唇齿,可是那坏人就是铁了心的腰戏谑她跟本就不配合她。田橙急了气鼓鼓的红着脸颊瞪着江天祐,知道江天佑的唇角抖了几下笑扯了雅痞劲儿上来了就是非常危险的,他一把拽着田橙过去坐在休闲的木质凳子上,将她横搁在自己的腿上,大手揽着她的倩腰,低头吻住她的唇角,“现在给你个方便,嗯?直到爷不生气了,嗯?”
田橙抬起下巴在江天佑的薄唇上落了个温柔的滴水的吻,缓缓滑落到他的下颌磨蹭着,说:“好了,给你点颜色还真打算开染坊啊,这要是被人看见司令家的太子爷大白天抱着个女人在湖边激、吻,你明天就等着跪地上挨打吧你。嘚瑟的不行。”
他俩坐的是刚才田橙和张薇薇坐过的凳子,这点在江天佑一靠近凳子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这里刚才一定还有个人,不过他倒也不问她。田橙在笼城有几个朋友他心里清楚的很,能够进大军区大院里的不是谁都可以的,没点人际关系是不大可能的。
江天佑捏了捏田橙的鼻尖,“臭丫头就等着看我的笑话,哼。”
“哈哈”田橙笑着在他的胸口蹭了蹭便静静地窝在他的怀里不想离开,只想就这么窝在他的怀里,踏踏实实的永永远远。
江天佑的手指缠绕着田橙的发丝,沉声说:“既然老太太让你呆在家里带念念,那就先呆着。平时出入他们给你安排车子和人时你就别反对按照他们的去做就是了,这样我也就放心了。正好趁着这机会和老头子、老太太处处缓和下关系。”
田橙蓦地抬起头,“那,你呢?”
江天佑挑眉,“我?我当然是出去上班挣钱养家糊口了。”
田橙嘟着嘴瞪着他,“好好说话,你,每天都不回来吃饭、睡觉吗?”
某人揉了揉鼻尖,一本正经道:“我倒是想呢,可是你没听见人家司令夫人的训话吗?橙子住在大院里接送念念,天佑,忙你的去别在我面前晃了晃去的,人家这话就是不让我回家吃饭睡觉,你说我哪里敢顶风做浪。”
田橙撇撇嘴,说的那么无奈好像他有多么可伶似的,不过怎么说了,江天佑可怜吗?根本就不可怜,他怎么会是个可怜之人,可怜之人就必有可恨之处,而他不是,他是天之骄之是人人敬仰的神。那是他的父母对他的爱太大了,他们至始至终都用不同寻常的方式在历练他,才使得今天的他足够强大,才造就了一个如此沉稳大气的他在无怨无悔的保护了她这么些年。
田橙好像听到哪里有声音传来便从江天佑的怀里挣脱出来,坐在他的身边昂着脸看着他,“那,就把我巴结好了,我就有办法让你回来吃饭,说不定还可以睡觉的哦。”
那坏人也不急就那么慵懒的靠着靠背侧着身体看着田橙,挑挑眉,“请问,要爷怎么巴结你,嗯?”
田橙眼珠子转了转说:“嗯你看啊,伯母说让我住家里接送念念,那么我这就是你们司令府的丫鬟佣人对吧!那,请问江先生,我给你女儿当佣人的具体工作都需要做些什么,您得告诉我吧!我知道了自己的具体工作才可以让你家老夫人和司令大人满意啊!他们满意了不就可以解您门禁喽,您不就可以回家了吗。”
江天佑好笑的揉了揉鼻尖,冥思苦想片刻,点头,“嗯,是这样,早上起来给念念看着梳洗、吃早点,然后打扮送学校,还要和老师经常交流念念的动向。嗯念念在学校的这段时间,你可以自由活动但是不能自由的过火了,比如像今天这样的自由就不要再发生了。可以时不时的下厨房去搞几样家常菜或者不同风味的小吃点心之类的。念念接回家后及其周末要辅导她画画和书法,这是重中之重。”
田橙心里那个又气又乐啊!气的是,丫的还真把她当做佣人用了,乐的是可以天天喝她的宝贝在一起了,想想小家伙萌哒哒的样子可爱的不得了。
某女摆着手指在江天佑的眼前晃着,“嗯,明白了,也就是说,我不但是个念念的保姆还是她的家庭老师了?”
江天佑一本正经的点头,“是,是这样子的。”这些个名词都是她在提醒他好不,他从来都没想到过这样的名词用在田橙头上。
田橙不再说话了看着平静的湖面发呆,她回来和念念能够待在一起是她没想到的,可是他们现在不让江天佑回大院,估计是故意气他的同时倒也不是重点,毕竟儿子还是给他们长脸的,在田橙的眼里江家的人各个是人精、人尖尖,可是江海川夫妇于情于理对她还是不错的,那就说他们在担心莫思琪担心莫家。
见田橙不说话,江天佑从身后将她拥住,说:“现在已近非常的乐观了,等把你巴结好了,我们可以天天在一起了,我们就给念念生个弟弟或者妹妹,好不好?”
田橙的胳膊肘搥了下江天佑,“想得美。”然后缓缓回头,看着江天佑,语气凉凉的说,“我只是你家念念的保姆和家庭老师,哪里有资格给她生弟弟、妹妹了。”
江天佑捧起田橙的脸看着她的眼眸,挑了挑眉,“你昨晚答应”
田橙一着急抬手握住他的嘴,“那还不是因为”她话未出口已经面红耳赤。
江天佑却老神在在的看着她,无耻至极的一撩眼,“因为你没叫到嗓子哑?!”
这几天晚上都陆瑶带着念念住客栈,昨晚那坏人就跟疯了似的压榨她,直到逼着田橙在他的身下求饶讨好说回到笼城就给她生一大堆宝宝,那坏人才放过她。
田橙顿时觉得上当受骗的挫败感,这都被他拿着当证据“要挟”她,看来她这保姆加家庭老师的日子恐怕是日后非常的不好过了,动不动就要被压榨个筋疲力尽了。
江天佑揽着田橙的腰,俩人漫步在林荫大道上往司令府邸的方向走。江天佑说:“行了,嘴巴撅得都可以挂个油瓶了,他们不会限制你的自由的,除了别折腾着找工作开店铺,其他的见朋友、逛街、采风找灵感都是可以的。哦对了,除了和男性朋友约会,这个不行。”
田橙在那坏人的腰上狠狠掐了把,“你管不着,人家只是你家念念的保姆和老师,和你的关系充其量也就是个情人的关系,少拿个假结婚证唬人,小心让你吃牢饭。哼。”
江天佑捏了捏田橙的脸颊,“谁说爷那个是假的,不许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