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丁这狗道人,双手长满了老茧子,在我肚皮上那么一搓一弄,仿佛是一层砂纸擦过一样,感觉特别恶心。
我被这红绳子折磨得生疼,牙齿都打颤,但还是咬紧牙关骂道:
“狗道,要是哪天姑奶奶也能把你绑住了,先把你眼珠子挖出来下酒。”
甲丁本不是好色之人,这一点我身为女人一看就知道,尤其是阴阳行之中,道术集大成者,必先做到断六根,清六欲。
可看我嘴巴这么硬,甲丁那冰冷的目光开始往我肚子上边移动,顺带着手也往上移,最后在我左胸上一抓。
甲丁恶狠狠地说道:“信不信本天师现在就让你被百鬼缠身,把你折磨得不成人样。”
我也不是个怕硬的人,姑奶奶一怒之下,一口唾沫吐在他脸上,叫嚣道:
“怎么,你这狗道自己不行,还得劳烦那些孤魂野鬼代劳啊?呵呵,我看左手无力,是肾阴虚,右手疲软,可是肾阳虚。啧啧啧,先不到堂堂龙虎山的首席天师,连普通的男人都不如。”我刚说完这呛声,胸口位置传来一阵生疼。
“啊!”
甲丁盛怒之下,竟然使劲抓了下去,再一撕扯,我左胸就此暴露无遗。甲丁又狠狠在我脸上抽了一巴掌,骂道:
“我看你还能嘴硬到几时。”
说着甲丁转身走出几步,单脚缠坐在先前被张红弄毁的那张大床上,手里掏出几张橙黄的半透明符纸,在手中编织了一阵子,嘴角的两条恶心小胡须微微一个上挑说道:
“距离张红腹中鬼婴的下诞时辰还有一些,我有的是时间慢慢陪你玩。上次在曹家,看你被曹安顺那只蠢鬼折磨得那个带劲,再给你来一次。”
我怒得暴跳如雷,泼口大骂道:“狗道,你要是敢再让鬼魂碰我,我张小影做鬼都不放过你。”
甲丁轻蔑一笑,说道:“听说过鬼穿阴吗?”
听到“鬼传阴”这三个字,我整个人一下子凉了下来,那是一种特殊的鬼魂,青头鬼的绝技,专门用在女人身上,简直丧尽天良。
而“青头鬼”是一些死前几十年都从没亲近过女人,死后戾气难平的鬼魂,素来以食色而闻名,尤其钟爱贞洁女子。这我也只是听说过,他们对待女人的手段极其残忍,被他们玩弄过的女人,个个都是阳气被彻底吸干,暴毙而死。
“前不久,我路过苗疆的时候,刚好收了两只青头鬼,想我甲丁也是云海仙方之人,一般时候,我是不愿做这种苟且之事,可你张小影多次阻挠我的计划,我只好,狠一次心了。嘿嘿!听说青头鬼那个东西,可大了。”
听着一席话,我差点把昨晚上的隔夜饭给吐出来了,这狗道还有心?一夜之间在永丰村杀了两个人,还夺走了一对童男童女的魂魄,简直妄为人。
只见甲丁的双手在不停地拨弄编织,那手中的几张黄符,很快被编成了两只小人模样,再捯饬几笔,画上眼睛鼻子,就这么往地上一扔,那两只小符人就落地了。
符人落地之后,甲丁缓缓站了起来,看着我说道:
“张小影,如果你答应顺利产下鬼婴,不给我出什么幺蛾子,兴许我现在还能放了你。”
我知道他为什么不敢剥腹取婴,就算是张红已经变成行尸了,他也不想那么做。因为母体一旦受到重创,必然会影响产下的鬼婴威力,顺产自然是最理想的做法。
刚才这狗道在我左胸上抓破了皮,现在还疼得要命,再加上这身上缠着的红绳子,勒得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脑海中千百种计策闪过,我疼得直打哆嗦,说道:“狗道,我可以答应你,将这鬼婴顺产下来,但是,你得先将那对童男童女的魂魄还回去。”
甲丁冷冷笑道:“你别做梦了,那对魂魄可是有大用处,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按我说的去做。要么,我放出两只青头鬼,看你受不受得了。”
“呵呵呵呵!”我怒目瞪着甲丁笑道:“狗道,既然是这样,有本事你自己上啊,姑奶奶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