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002章 一次偷欢(1 / 1)试管首页

考试结束,是所有学生最欢快的时候,也是宿舍管理最松懈的时候,按照学校规定。男女生是不能互串宿舍的,研究生宿舍尺度稍微放宽松了点,但是,值班的阿姨对每个宿舍住的人都了解得很清楚,想浑水摸鱼是不可能的。因为之前沈志鑫曾经遇到过值班阿姨阻止很多人进入研究生楼,所以他也从来不敢带司徒惠玲过来,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考试结束了,或许她们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放假的第一天,沈志鑫就试着带司徒惠玲到他宿舍玩,走到门口,值班阿姨拦住了他们,随便问下,就让他们进去了。两个人在宿舍里面有说有笑,聊得很开心。  第二天,沈志鑫带着司徒惠玲来到研究生楼,值班阿姨跟他们打个招呼就放进了。两个人在一起,看看电影,有说有笑,有打有闹,甚至……  第三天,司徒惠玲一个人来到研究生楼,同值班阿姨打个招呼就进去了。两个人在一起,有说有笑,有打有闹,当一切都已经顺理成章的时候,两个人就完成了人生最重要的那一课。从那以后,他们两个人由男生和女生变成了男人和女人,也彻底地融合在了一起。  害羞的司徒惠玲匆匆离开了,留下了发呆的沈志鑫,还没有来得及品味一下刚才的感觉,自卑和自责就双双被自己加在了自己身上。他就在心里面说,自己以后会做得更好,自己一定会陪她白头到老的。  第四天就是离别了,谁都知道,离别是最为痛苦的,但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沈志鑫和司徒惠玲一起到了火车站,一个小小的拥抱之后就各自上了各自的火车,各回各的家,各找各的妈去了。  品尝了果园里第一个略带苦涩的青苹果之后,爱情的那道闸门再也没法挡住他们对那个果园的向往与追求了。沈志鑫和司徒惠玲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一日三秋”了,面对上千公路的路途,他们只能选择退却,然后通过聊天来填补相思之苦。  “你老爸是不是今天又要卖猪了啊?”又到了无聊的时候,沈志鑫问司徒惠玲  “是啊!怎么了?你想买吗?”  “现在这猪肉多少钱一斤啊?”沈志鑫问。  “挺贵的吧!想不到你居然关心起猪肉来了。”  “我未来的岳父卖猪,我肯定要关心下了,你没听说有个成语叫做‘近猪者吃’吗?”  “那叫做‘近朱者赤’,我的研究生,你再好好学习学习。”  “我的‘近猪者吃’的意思是,接近卖猪的人才有猪肉吃。”  “那好啊!你到我家来,回头杀一头猪给你吃。”  “我去你家才不吃猪肉呢,我要收购猪。”  “也行,你来吧!我们的猪便宜点卖给你。”  “好啊!回头让你老爸把你也过过称。”  “干嘛?”  “一起卖给我啊!”  “你才是猪!”  “是你自己要卖的,别赖我。”  ……  终于结束了那一个月漫长的聊天,两个人按照早已约定好的日期,同时返校。熟悉了学校的环境和规章之后,慢慢地,沈志鑫和司徒惠玲很快就适应了,司徒惠玲也近乎把沈志鑫的宿舍当成了自己的宿舍,因为研究生宿舍对男女的出入没有太多的限制,再加上,沈志鑫的舍友李刚一直在外面租房住。  “我那个好几天没来了?”这天在宿舍,司徒惠玲面带忧伤地对沈志鑫说。  “哪个?”沈志鑫不解地问。  “就那个啊?”司徒惠玲说着指了指自己下身。  “那我出去下。”沈志鑫开始有些兴奋,更多的却是紧张。  沈志鑫走出宿舍,找了个偏僻的药店,看看四周没什么人,就悄悄地过去,买了个验孕棒。  回到宿舍,两个人研究了下说明书,就赶紧测试。司徒惠玲从卫生间拿出那个小纸棒的时候,两个人的心都悬在了喉咙,没多久,另一边慢慢地出现了一条红杠。  “是有了。”沈志鑫表情凝重地说。  “那我该怎么办呢?”司徒惠玲扑进沈志鑫的怀抱,哭了。  沈志鑫轻拍着怀中的司徒惠玲,久久说不出话来。  “我听你的,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听你的。”过了许久,沈志鑫说。  司徒惠玲紧紧地抱着沈志鑫,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不停地哭。  “其实我很多小学的同学都结婚了,大部分都当了爸爸了,有些同学的孩子刚出生没多久,有的同学的小孩子都能会拿着家里的钱自己去小店买东西了。”  “可是咱们都还是学生,什么证都没有的。”司徒惠玲啜泣道。  “结婚证咱们可以办啊!”沈志鑫话没说完就怔住了,因为他自己都不能确定这证要怎么办,毕竟,他这一路走的都是学生路。  “我好怕面对我的同学,想想那么多同学我就害怕,每个同学说一句话我就受不了了。我更害怕面对我家人,”司徒惠玲哭得更厉害了,“他们花了那么多钱供我读书,我妈在常常叮嘱我在学校要好好读书,不要过早拍拖的,但是我却给他们添麻烦。”  “其实咱们早晚要结婚的。”沈志鑫安慰他。  “我也知道的,但是现在咱们还都是学生,还有一年多才毕业的。”司徒惠玲说。  “让我再想想吧!”  司徒惠玲走后,沈志鑫心里面怎么也不能平静下来,二十六七的人了,村子里儿时伙伴的孩子基本上都进幼儿园了,他也非常渴盼自己能够有一个小孩,想想着自己也能够有孩子,他内心深处还是非常欣慰的。现实又给了他很大的压力,大学也没有不允许结婚生孩子这项条例,但是他知道,如果真的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以后面临的问题太多了,特别是司徒惠玲,她是个女孩子,她要面对她的同学、他的老师、她的朋友,特别是她的父母……  更重要的是两个人现在都还在读书,这孩子怎么生?生下来怎么养……  还是让自己来当坏人吧!沈志鑫最后下了决定。   “到我宿舍吧!”吃完饭的时候沈志鑫说。  走到宿舍里,两个人都沉默了。  “惠玲,我考虑再三,这个孩子咱们还是不要了吧!”沈志鑫鼓起勇气说。  “这可是咱们的孩子啊!咱们怎么能这样?”司徒惠玲不满地说。  “我知道那是咱们的孩子,可是现在没办法啊!咱两个都在读书,怎么生呢?生下来之后怎么养呢?咱两个自己都养活不了自己。”沈志鑫说。  “要不我休学或者辍学回去生孩子吧!”司徒惠玲把心一横说道。  “那怎么成?你这一辍学,以后什么都没有了,你这二十年都白费了,你家里人会是什么心情呢?”沈志鑫说,“趁着现在还早。”  “可是我舍不得啊!”司徒惠玲扑到沈志鑫怀里哭了。  “我也舍不得,”沈志鑫轻轻地拍着司徒惠玲,“但是没办法,咱们真的是没这个能力生他。”  司徒惠玲哭得更厉害了,她不停地捶打着沈志鑫。  “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吧!”沈志鑫紧紧地抱着司徒惠玲说。  司徒惠玲慢慢地静了下来,推开沈志鑫,呆呆地坐了下来。沈志鑫知道她已经下了决定,他的心碎了,但是他知道,司徒惠玲的心比他更为破碎,比他更为难受。  两个人决定找个远点的医院,沈志鑫上网找了一个比较远而且偏僻的医院,查好路线之后,计算好课程,两个人第二天中午就出发了。  沈志鑫扶着司徒惠玲,两个人小心翼翼地走进了那个医院,里面的一切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陌生的。  “你们两位要看哪一科?”门口一个护士应了上来。  这一下倒是把他们两个问懵了,沈志鑫顿了下说:“我和我老婆不是来看病的,我们是来……”  “那你们到咨询台那边问下。”那个护士见他们两个吞吞吐吐的,就指着咨询台对他们说。  还好,周围没什么人沈志鑫就扶着司徒惠玲往前走,司徒惠玲悄悄地挣开了他。  “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柜台后面坐了两个护士,其中一个问他们。  “我们,”沈志鑫迟疑了一下,终于定下心来,“我是带我老婆来流产的。”  “那你带病历本了没有?”那位护士问  “我们都没看过病,哪来的病历本?”沈志鑫回道。  “那你们先去那边交钱,登记好个人信息,办个病历本,再去挂个妇科门诊。”那位护士说。  沈志鑫一听愣了,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的意思是,我们只做一个人工流产就行了,那些就不用办了。”司徒惠玲在边上说。  “不管看什么病,都要办理病历本,都要挂号的。”边上另一位护士笑着说。  “可是挂号是怎么挂的?我们之前没看过病。”沈志鑫又不解地问。  “那我们先去办病历。”司徒惠玲拉了拉沈志鑫的衣角,示意他别再说了。  “好的,你们两位去那边,有什么问题再过来。”那位护士指了指一个收银台。  司徒惠玲拉着沈志鑫走了过去。  “我们第一次看病,请问要办理什么?”走到那个柜台,司徒惠玲问里面的人。  “把这个填了。”里面的人递出来一张小纸片。  “填我的资料还是我,我老公的?”司徒惠玲拿到纸片之后问。  “谁看病填谁的。”那个女的说。  司徒惠玲把那张纸填好之后递给了收银台里面的那个女人。  “五块钱。”那个女人说。  沈志鑫赶紧递了五元钱过去。  很快,那个女人扔出来一个本子  “我们要挂号,该怎么做呢?”司徒惠玲拿着本子问。  “哪科的?”那个女的问。  “做人流的。”司徒惠玲低声回答。  “那要挂妇科,我给你推荐一位吧!十元。”那个收费的女人说。  交了十块钱,他们两个拿着挂号单按照上面的要求上到了五楼。  前面有五个人,等了半个小时,终于等到了。  司徒惠玲进去的时候沈志鑫也小心翼翼地跟着走进了那个诊室。  “看什么呢?”那个四五十岁的女医生问。  “我要流产。”司徒惠玲怯生生地说。  “这是你老公。”医生瞪了沈志鑫一眼。  “是的。”司徒惠玲小声回答。  “胎儿有问题吗?”医生又问。  “不知道。”司徒惠玲回答。  “第几胎?”医生怔了一下问道。  “没生过。”司徒惠玲回答。  “第一胎你们都不要了?”医生惊诧地问。  “我们….”司徒惠玲一下子答不上来了。  “结婚证带了吗?”医生又问。  “没有,我们还没有结婚。”沈志鑫见司徒惠玲太窘迫了就赶紧回答。  “你是学生吧?”医生盯着司徒惠玲看了看问道。  “是的。”司徒惠玲又怯生生地回答。  “你不是吧?”医生看了看沈志鑫,嘴角微露蔑视。  “我也是学生。”沈志鑫赶紧回答。  “你也是学生?不像啊!”那个医生有点惊讶地说。  “我是研究生。”沈志鑫赶紧回答。  “还研究生?都不知道在你们这些研究生天天研究些什么东西?这么大的人了,还把人家小女孩子搞怀孕,现在又来打胎,你都没研究研究怎么样才能当一个负责任的男人。”那个医生没好气地说。  沈志鑫一听,说不出话来了。  “医生,这都怪我,不能怪他的。”司徒惠玲一见,赶紧替沈志鑫辩解。  “这事怎么能怪女方呢?没事了,我也是觉着现在不负责任的男人太多了,所以才说多了他几句的。”医生又问司徒惠玲,“几个月了知道吗?”  “不知道。”司徒惠玲回答道。  “多久没有来月经了?”医生又问。  “有一周多了,昨天测出来的。”司徒惠玲说着从包里面掏出那个用卫生巾包着的验孕棒。  那个医生没有接,扫了一眼:“估计有五周多了,要做药物流产的,为了你以后的身体,我建议你住院。”  “可是医生我们就想做下流产,不是说很简单的吗?当天做完就可以走人了吗?”司徒惠玲问。  “是很简单,但是也要检查你能不能做,做药物流产至少要三天的,你要吃三天的药,还要打点滴,不住院的话有些情况我们没法掌握,出问题了没人负责。”  “那就住院吧,医生。”沈志鑫在边上说。  “可是我这几天还要上课的!”司徒惠玲焦急地说。  “是你重要啊,还是上课重要?”医生不满地问。  “咱们还是听医生的,住院吧!”沈志鑫也劝着说。  “那好吧!要多少钱啊?”司徒惠玲小心翼翼地问。  “估计要一千元左右吧!等下我去开单,让他先去缴费,你在这里做检查,然后再去住院部办理手续。”  “要做什么检查啊?”看着写单的医生,司徒惠玲问。  “尿常规、白带常规、血常规、B超,等下你就知道了。”那医生边写边说。  “有这么麻烦吗?要做这么多检查?”司徒惠玲吃惊地问。  “药物流产风险大,成功率低,必须检查你没问题才能做的,这是为你负责。”医生说完把手中的单子交给沈志鑫,“去住院部办理手续。”  “我卡上有钱,你拿去交了。”走出来的时候司徒惠玲从包里掏出银行卡递给沈志鑫。  “我这有,你别管。”沈志鑫生气地把司徒惠玲的手推回去。  “你够不够啊?”司徒惠玲不放心地问。  “够了,”沈志鑫看了下司徒惠玲,语气缓和了,“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