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尹秋彤疑惑的看着我,我抬手在耳边比划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我去了泰国会联系你的!”
尹秋彤重重的点点头,我从汽车后视镜里看见,她一直目送着我离去。
我到了机场没一会,就看见了小蝶,并不是我有多么急切的盼着小蝶快来,而是她的出现太过瞩目了,臃肿的小蝶手里提着一只粉色可爱的旅行箱,我都怀疑有没有她一个巴掌大。
她风风火火的,两只小脚连跑带奔,巨大的身形滚滚而来,还好这是半夜,没什么人阻道,否则以她这速度,难免撞倒几个魁梧的男人!
当她站在我的面前时,我看见她额头上流下一排排细密的汗珠,显然这一通慢跑给她带了沉重的负担,她见到我后,第一句话就是嗲声嗲气的说,“楚哥,我等了你好久,终于要去泰国了,怎么样?那边都帮我安排好了么?吃块蛋糕吧!”
我才注意到小蝶的肥爪里抓着一块奶油蛋糕,想必她来的这一路也是饕餮饱食,食欲对她来说,我想永远都无法抛弃了。
当然我并分不清是否安排好了行程和吃块蛋糕有什么必然的关联,可她确实提醒了我,本来我打算独身先去,再安排小蝶,但现在她非要跟来,是不是会给巴古大师造成困惑。
于是,我拿出电话就给琴布大师打去了电话,这个贪财的家伙应该理解我拿到阴胎时急不可耐的心情,果然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琴布大师并未责怪我扰他清梦,只是说那就将阴胎带回来吧。
等我说到小蝶也会与我随行前往时,他顿了一顿,“谁?什么诉求?”
我去,这个家伙并没有记清楚我和他提过的事情,以至于让我觉得他会不会一直在吹牛皮。
我躲开小蝶,捂着手机又说了一遍,琴布大师才恍然大悟,“哦,想起来了,那就带来吧!”
琴布大师的话很简短,我回头,却被小蝶近似灼热的目光给吓了一跳,她眼睛里冒着光,肥厚的嘴唇一角挑起,几颗歪歪扭扭的黄牙都露了出来。
早上八点,我们就到了泰国,由阿班接机。
阿班拍了拍我的肩头,他开了一辆皮卡车,带着我们赶往巴古大师那里,后排被小蝶一个人挤满,让阿班也非常汗颜。
当着小蝶的面,我们俩很默契的都没有提到尹女士的事情,闲聊了几句其他的,不知怎么的就聊到了琴布大师,我问阿班,“我怎么总是觉得琴布那个人很市侩,一点都不像得道高僧的样子?”
阿班笑了笑,“谁说他是僧人了?”
“他们是法师,与僧人还是有些区别的,至于你说的琴布,这个人以前是泰国一家厂子的老板,本身并没有什么法力,早些年出了事。”阿班这个时候低声、快速的说了一句,“就是那种鬼神上的事情!”
“之后就散尽家财,被迫跟在了巴古大师身边,当了助手,因为是商人,正好发挥特长只管处理金钱上的往来。”
阿班这么一说,我算是彻底明白了,琴布脸上见钱眼开的神情和话里话外透着世俗的语气,我一下都对上号了。
很快,我们来到了巴古大师的住所,此时并没有多少人前来拜访,但接待我们的毫不意外,还是琴布。
当琴布看到从皮卡车厢内钻出来的肥胖小蝶时,眼睛里也放出了奇异的光彩,笑着问我,“这就是你说的那位诉主?”
我还没答话,小蝶已经挤了过来,把我和阿班都顶到了一边,伸手就捏住了琴布大师的整只手掌,“大师您好,我是来减肥的!”
琴布大师微笑着点点头,“你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孩子你一直被肥胖所困扰,你想解除这个噩梦般的诅咒对吗?”
小蝶有些不明白琴布大师口中的诅咒,可她还是点点头。
我见琴布大师毫不理会我,或者说是我包里阴胎的问题,急忙插话,琴布大师这才叫来一个巴古大师的小徒弟,让他将阴胎送往巴古大师那里。
后面就是琴布大师一直给小蝶讲解驱除肥胖诅咒的巫术有多么的神奇,听的小蝶喜笑颜开,中途琴布大师说了多次关于材料的昂贵性,我才幡然醒悟,在小蝶后腰推了一把,以至于我整张手掌都陷入了她的腰间肥肉中,“先付香火钱吧。”
小蝶也算明白人,点了一叠又一叠的钞票出来,双手奉上,琴布大师笑的嘴都合不拢,连同我的回扣钱也收好后,才问小蝶要不要去看看材料。
我心里有点转不过弯,不就是施法供奉一道巫符吗?这有什么好看的?
小蝶既然花了钱,自然不会任凭琴布大师一张嘴说的天花乱坠,连连点头,我也好奇就跟着琴布一起去了。
从这摆了凶佛的大屋出来,直直向后面的一排小木屋走过去,我才觉得这里最后面的几间屋子,深入林间,有些隐蔽。
当琴布大师走到一间搭建的略大一点的木屋前,我从用草席做的墙上一些裂开的口中看见,屋内也有几个僧人打扮的小徒弟忙碌着什么。
琴布大师请我和小蝶进去,那些小徒弟中走出一个脸目白皙的小伙子,看起来年纪和我差不多,浓眉大眼,唇红齿白,竟然有点像泰国明星,他先向琴布说了几句泰文,又对我们说,“你们好,这是为蝶小姐准备的材料。”
琴布大师跟着笑起来,“阿楚向我提起蝶小姐你的诉求后,我们就提早为你准备了,来看看吧,绝对物有所值!”
我记得琴布早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现在竟然说早就准备好了,真是会做生意,不过倒是让小蝶瞟了我一眼,证明我没糊弄她。
我们走近琴布大师所指的材料,就看见这间大屋内空空荡荡的,可就在房间右侧的地上支架了一堆柴火,在柴火遮挡的后面,摆放了一件黑乎乎的长条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