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男人低低地哼了一声,腰身微微弯曲,脸上冒出大量的汗水,却是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脱水了。
于曦佳在一旁看着程思迟的样子,眼中既有着震惊,又有着放心:“阿迟,阿迟,你放心,这些药虽然能够让你成瘾,可是,我都是为了你好,这么多年了,你也想念这些药的滋味儿吧?那种天堂一般美好的享受,你为什么要戒掉呢?只有我能够一直供应你这种药的,所以,阿迟,你终归是我的,你离不开我的,知道吗?”
于曦佳收起了手中开着摄像头的手机,然后,拿起一块干净的手帕,将地上残留着些许毒品的针筒包了起来,小心地放入了包包里。
这些东西,才是真正能够让于曦佳放心的东西,比起劫持臻晚晚还要放心,有什么,比掌握了一个大企业大家族的继承人吸毒,还要让于曦佳安心的呢?
她从前太傻,只是在凌若催眠了程思迟时,让他感染了轻微的毒瘾,她以为,那样的程思迟离不开她,哪里知道,程思迟早就在偷偷戒毒,最后反而是狠狠地将了她一军,直到今年,于曦佳才从那个该死的地方出来,所以,她学聪明了。
“阿迟,只要你好好和我在一起,我总会满足你的心愿的,放心,我们明天举行婚礼的时候,我会让那个贱人,出现在你面前的,毕竟,阿迟穿着新郎服的日子,可只有这么一次了,若是错过了,那个贱人该是会遗憾的。”
那一刻,程思迟狼狈地宛若死人一般,可是,在听到于曦佳用得意的语气说着一定会让臻晚晚出现在婚礼现场的那一刻,程思迟眼中,闪过了锋锐宛若刀芒的光。
程家和于家联姻,虽然越过了订婚程序,直接结婚,而且还是在匆匆忙忙之间便决定了的,可是,婚礼现场布置的极其的井然有序,众多宾客觥筹交错,没有出丝毫差错。
婚礼是在露天举行的,众人或是独酌一杯,或是凑在一起谈着生意,论着交情,或者是凑在一起,悄声说着一些八卦,程家和于家的八卦,两家的独子独女的婚礼,还是这么匆匆忙忙的结婚,很多人都猜测,也许是奉子成婚也不一定。
化妆间里,臻晚晚的背后被顶着一把枪,望着在脸上涂涂抹抹着的于曦佳,面上没有丝毫惧怕,有的,只是冷然与鄙夷。
“呵,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迎娶另外一个女人,感觉如何?”
从镜子中看到了臻晚晚的样子,于曦佳笑的得意,她放下手中的化妆棉,伸出手,身边的化妆师立马半跪在了地上,小心地帮着于曦佳修剪起了指甲,女化妆师脸上冒出了冷汗,却是有些战战兢兢的,实在不能够怪她如此,谁让于曦佳非要让臻晚晚也跟进来,还要在她的身后顶上一把枪?
“威逼来的,不知道你有哪里值得这么高兴。”
臻晚晚冷哼一声,她不是傻子,自己现在什么状态,程思迟那几日什么状态,于曦佳现在又是个什么样子?她看的清清楚楚,如果她现在安然无事,程思迟和于曦佳成婚,臻晚晚也许会痛不欲生,也许会做出某些激烈的不理智的事情,可是,身后冰冷的枪口,还有昨夜一夜被关在码头集装箱里的经历,让臻晚晚的脑子前所未有的清醒。
“你这个贱人!”
啪的一巴掌,于曦佳狠狠地打在了臻晚晚的脸上,她恶狠狠地望着臻晚晚歪倒一边的脸,脸上红红的五指印,甚至被她尖利的指甲刮出了一道血痕。
“你以为阿迟还会和你在一起吗?我告诉你,我今天得到了他,我就是永远得到了他,他离不开我的,除非他想要从此以后身败名裂!”
臻晚晚神色一动,眼中忍不住染了些焦虑担心:“你做了什么!”
“一点小小的把柄,你不需要知道了。”
于曦佳凑到臻晚晚的脸旁,用阴冷的语调说道。
“你只要知道,今天之后你再也没有机会碍着我的眼,就行了。”
于曦佳的手,挑起臻晚晚的下颔:“看这小脸蛋儿,多好看,生气的时候更好看,怪不得把我的阿迟迷得神魂颠倒,阿豹,等到婚礼结束后,送这个小贱人,去她该去的地方,知道吗?”
“是,小姐。”
阿豹神色一凛,想到于曦佳的吩咐,便觉得身上发冷,他发现,在这位于大小姐身边呆的越久,他就越是对女人害怕起来,阿豹很担心再这样下去,某一天,他会对着女人硬不起来。
敲门声响起,于曦佳亲自打开了门:“亲爱的,你怎么才来?”
她将自己的唇凑到了程思迟的耳际:“看看,我是不是很守信用,把你的小贱人带过来了?”
程思迟的眼睛,落在被绑着双手的臻晚晚身上,然后,又落在了那个拿着枪指着臻晚晚的阿豹身上,他的眼睛迅速收回:“让她一起去观礼吧。”
程思迟的神色很淡,很显然,于曦佳对程思迟面对臻晚晚的淡然神色,还是很满意的,所以,她大发慈悲地让阿豹帮着臻晚晚解开了绑在双手上的绳子:“让她看看也好。”
自觉手上已经掌握了足够把柄的于曦佳,已经不那么在意臻晚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