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手腕上带着价值不菲的名表,袖子上镶嵌着钻石袖口,面色虽然有些苍白,却显得更加贵气,身后跟着四五个彪悍强壮的保镖打扮的人,臻晚晚和他不是认识一日两日了,却是第一次看到程思迟这个样子的打扮排场。
程思迟无视病房中其他几个人或是疑惑或是的视线,自顾在臻晚晚的面前单膝跪下,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珠宝盒,打开,璀璨的宝石,打磨的精致无比。
“臻晚晚,我程思迟今日向你求婚,请问,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能够陪伴在你身边,关心你,爱护你吗?”
“我愿意”
那一刻,臻晚晚心中只升起了这么一个答案,忘记了现在是在哪里,周围都是些什么人,就只是不想要再让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失望了。
“程思迟?”
臻岳庭觉得这个名字耳熟,一时间又想不起来,皱眉想着。
“我刚刚就说臻晚晚在外面有野男人了,就是这个男人,臻晚晚,你这个贱人,你还有脸指责我,明明是你自己水性杨花,想要把我一脚踢开”
程思迟笑着将手中早已经准备好的钻戒戴到了臻晚晚的手指上:“果然适合你。”
对着臻晚晚的指尖轻轻一吻,旁若无人。
然后,起身,转身,面对还在叫嚣仿若跳梁小丑的叶向歌。
“砰!”
“哎呦。”
叶向歌的叫嚣到了一半便被程思迟一脚狠狠踹到了身上,踹到了臻致笙的床边。
这可真的是一脚踢开,臻致笙手捂住胸口,一阵惊吓。
“阿笙,你怎么了?又发病了?”
“程思迟,你自己动什么手?畜生叫嚣任由他叫嚣,你动手做什么。”
臻晚晚根本懒得看被一脚踢翻在地的叶向歌,也懒得去理会一边捂着胸口哀哀叫的臻致笙,赶忙到程思迟跟前,小心地望向了他的腹部,程思迟的伤口现在真的是让臻晚晚担心不已。
“让你好好养伤,你怎么又到这里来了?”
臻晚晚自然是看不到那一层厚厚衣料下伤口如何了,气恨地瞪了程思迟一眼。
“若不是我来的及时,哪里能够有这么正好的机会,听到自己喜欢听的答案?”
程思迟的手,握在了臻晚晚戴着他送的戒指的指尖之上。
“臻晚晚,你就这么看着他对我动手?”
叶向歌是想要教训臻晚晚,想要教训程思迟,可是,程思迟身后跟着的那几个明显是保镖的人,还有程思迟本身的能耐,让他忌惮害怕。
“这里我能够应付的来,你先出去吧。”
臻晚晚轻轻推了推程思迟,却连理会都不理会叶向歌,视若无物。
“臻晚晚,你那是什么态度,你不要忘记了,我现在还是你丈夫!”
“岳父,你看看臻晚晚,她简直是不将我叶家放在眼里。”
叶向歌又聪明了一次,让臻岳庭压臻晚晚,可惜,臻岳庭已经想到了程思迟的名字为什么这么熟悉了。役刚史亡。
“慢着。”
他走到臻晚晚和程思迟面前,阻止了臻晚晚想要让程思迟先出去的意思。
“程先生不知道在哪里高就?”
“自家事业。”
虽然知道臻晚晚对臻家有异样的怀恨心理,也知道臻岳庭对臻晚晚不好,可是,这毕竟是臻晚晚的父亲,程思迟态度还是可以的,起码,正经回答臻岳庭的问题。
“程先生倒是年轻有为,只是可能不知道,晚晚已经嫁人了。”
一瞬间,臻岳庭心里已经转动了几个念头,他望了一眼自家那边疑惑的大女儿,虽然臻晚晚攀到了程思迟,可是,那样的话,他的笙笙。
“结婚了,可以再离婚。”
程思迟瞥了叶向歌一眼,笑着说道,他始终没有松开臻晚晚的手的意思。
臻岳庭看着两个人拉在一起的手,面上的表情滞了滞:“我是晚晚的父亲,我做主让她和向歌结婚,便不会让她做出有损臻家叶家名声的事情。”
臻岳庭这个时候,最想要的是立马把臻致笙介绍给程思迟,比起叶向歌,比起那一条程家的可能会搭上的线,程思迟才是能够让他的臻氏绝对再上一层楼的保障。
只是,现在这样的情形,臻岳庭悄悄瞪了一边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叶向歌一眼,若不是他坏了自己宝贝女儿的清白,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现在哪里用得着这么为难。
“您是晚晚的父亲,按说我该尊重您,只是,今日的一切我都是看在眼中的,臻家的宴会,我也是在场的,叶向歌,配不上晚晚。”
程思迟面上虽然还在笑着,笑的已经有些冷了。
“晚晚,时候不早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笙笙也需要修养,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要不然,你先和老爷回家住几天?”
白玲接臻岳庭的眼色最是熟练,几乎是臻岳庭一个眼神,她便上前要拉住臻晚晚的手,轻声细语地劝说道。
仿佛刚刚和臻岳庭一起对臻晚晚施压,刚刚为了臻晚晚一句我是你亲生的吗生气的女人不是她一般。
臻晚晚一下子把自己的手往回缩,躲开了白玲的手,她望着自己的亲妈,神色有些冷:“不用”
“不用,晚晚和我住一起。”
程思迟揽住了臻晚晚的身子,望了一眼病房中神色各异的几个人:“我想,现在几位应该有更加需要担心的事情的。”
他是明着指出叶向歌和臻致笙之间的事情,不管如何,臻晚晚现在都是脱身在这一摊泥潭之外的,程思迟绝对不想要让臻晚晚单独再待在这些心思叵测的亲人之间了。
“晚晚”
出声的是臻致笙,她眼角有些湿润:“晚晚,你也不相信姐姐吗?”
她的唇色寡淡,眼角水润,婉约温柔的容颜,再加上那一点动人的楚楚风情,只要是个男人,这个时候,都应该稍微动心的。
就像是叶向歌:“阿笙,我相信你,你是无辜的,一定是臻晚晚害的我们。”
可惜没人想要听叶向歌说话,这个时候。
“不,我相信姐姐。”
两个人仿佛没了方才的那一丝剑拔弩张,臻晚晚笑着回了臻致笙这句话:“我相信,姐姐的聪明,不论是什么困难,总是能够轻易化解的。”
是的,臻致笙从出事伊始,便始终很冷静地将自己摆在了一个受害者的位置,所以,臻晚晚相信这一次,最倒霉的会是叶向歌,当然,和自己的妹夫上了床,臻致笙再是将自己摆在受害者位置,也不会再是原来的那么纯洁无暇了。
臻致笙咬着唇,望着臻晚晚身边的男人,心底,有些生气,对方的心思全在臻晚晚身上,从进了门,居然到现在也没有正眼看过自己一眼。
别说程思迟的品貌气度和叶向歌在一起一比便是天渊之别,更何况,臻致笙从来有一种诡异的心思,臻晚晚在意的,自己一定要抢到手。
“我就说臻晚晚在外面有野男人,她水性杨花,自己招惹了不三不四的男人,居然还敢指责我,臻晚晚”
叶向歌等到臻晚晚和程思迟还有几个保镖都走了之后,开始了絮絮叨叨,臻致笙抬眸望了叶向歌一眼,即便以前便觉得叶向歌除了一个家世还有相貌外一无是处,今日叶向歌的这些个表现,却是让她觉得更加厌烦。
“好了。”
臻岳庭冷斥一声,对叶向歌也是不假辞色:“你还是回去吧,这里不需要你继续待着。”
叶向歌张了张嘴,不明白臻岳庭为什么这么对他,便是刚才他和臻致笙的事情发了,臻岳庭也没有这么样子呀。
他却不知道,臻岳庭看到了程思迟,也看到了他居然对程思迟根本认不出来,心底对他的价值评估,已经是一降再降了。
“阿笙,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叶向歌单膝跪在臻致笙病床前,对着臻致笙深情款款地道。
“向歌,你是晚晚的丈夫,我不会对不起晚晚的。”
臻致笙现在看一眼叶向歌都觉得难受,却还是端着。
“阿笙,你放心,臻晚晚自己外面有人,明明是她自己心虚才暗算我们,我一定不会让她好过的。”
叶向歌说完了这句话,没有等着臻致笙再说些什么便往外走了。
看叶向歌走了,臻岳庭一拉白玲:“你出去看看,晚晚走没走远,没走远的话,劝劝晚晚,到底是一家人,要住的话还是要回家住才好。”
臻岳庭如此交代了白玲一声,不管本来他有什么打算,程思迟的出现,让他明白,自己最应该做的,是首先将臻晚晚攥在掌心。
只要是臻岳庭的吩咐,白玲都不敢拒绝,答应一声,匆匆出去了。
“爸爸。”
臻致笙看到臻岳庭一直若有所思地望着门外,有些不虞,却还是保持着温柔的表情,轻声唤了一声。
“嗯?怎么了?”
臻岳庭回神。
“爸爸,抱歉,是我自己不小心,给你添了麻烦了。”
一滴泪水落下,让臻岳庭满心的算计瞬间重新被对女儿的宠爱所代替。
“笙笙,不关你的事情,你放心,我不会让叶向歌毁了你的,我的宝贝女儿,一定要配一个最好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