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四章 程思迟的恨意(1 / 2)以我心,换你命首页

“张嘴,啊!”

臻晚晚眼皮子都快翻上去了,因为程思迟现在的行为还有话语。

“我觉得,自己现在四肢健全,还不到需要人喂食的地步吧?”

臻晚晚一侧脑袋,避开了程思迟伸到眼前的汤匙。

“是呀。四肢健全的人偏偏不会照顾自己,幸亏我发现的早,要不然,你就不止是烧到那么一点度数了,明明受伤的人,却不知道避忌着点,伤口感染,我真不敢相信你这么几天,居然一直没有好好地处理伤口。”

程思迟冷笑着,一点都没有客气地教训着臻晚晚。

“快点把药喝了,别告诉我你怕苦。”

程思迟道,是真的有些生气臻晚晚对自己身体的忽视,前半夜陷入噩梦,臻晚晚早上醒来嗓子都哑了,程思迟一开始以为她是因为噩梦的关系,直到吃早饭的时候。臻晚晚差点摔倒,一量体温,快39度了,再高点就直接趴下了。

“你才怕苦呢!”

臻晚晚顶嘴。从程思迟手中夺过那不断散发着刺鼻味道的中药,往嘴里送去,却在张开嘴之后,受不住地又闭上了嘴:“发烧的话,我觉得挂几瓶水,应该见效更加快,程思迟,你应该与时俱进了,现在还有谁。生病的时候喝这个。”

好吧,臻晚晚不得不承认,她怕苦,尤其害怕这种从来只是听过没有吃过的草药的味道,鼻端不断飘荡着刺鼻的怪异的难以形容的味道,臻晚晚把药碗往自己脑袋移远了一些。

“阿迟。思迟,亲爱的。”

程思迟看着臻晚晚的动作,还有面上那纠结的神情,忍不住微笑:“我允许你从里面选一个自己喜欢的。我想,你不用我再纠正第三遍了吧?还有,中药相对于西药,疗效是慢,却温和补养,这可是我们老祖宗留下的好东西,我这辛苦熬药的都没有说什么,你这个生病的,没有权利挑三拣四。”

程思迟的笑容扭曲了下,要不是为了亲自看着方舞雨吃药,他其实现在挺想要马上离开这个房间的,他在考虑,下次要找人检查开药的时候。还是换个人吧,周晨这么喜欢开中药代替西药的,谁有福分,谁去享受。

“好了,药现在也冷的差不多了,快喝吧。”

程思迟感受了一下药碗的温度,没有再用汤匙的打算,而是将药碗再次送到了臻晚晚的唇边:“如果你乖乖吃药的话,等会儿有礼物送你!”

像是哄孩子似的,程思迟如此道。

臻晚晚其实知道程思迟是为了自己好,看着男人端着药碗,直直地望着自己,皱紧了眉:“怕了你了!”

嘟囔了一声,一手捏住鼻子,一手近乎凶恶地夺过药碗,咕噜,咕噜,几声灌水的声音,臻晚晚的眉头皱的都可以夹死苍蝇了。

“水!”

臻晚晚捂住了唇,嘴里挤出了这个字。

下一刻,男人伸手揽住了她的脖颈,温热的水流,被渡入了臻晚晚的唇齿间,冲刷着那苦涩的药味,不是一触即分的吻,而是一个深深的,互相交换了呼吸与苦涩的吻。

臻晚晚仰高了颈子,一开始的错愕,因为男人极致温柔的吻,而渐渐地眯起了眼睛,他分享着她的苦涩,他引着她,共舞,那么苦的药,那么苦的味道,有一个人共同分担,原来,是那么好的一种感觉,原来,会真的不再那么苦了,一时间,臻晚晚居然回忆不起来方才那些难受,不知不觉间,臻晚晚皱紧的眉宇慢慢舒缓开温柔的形状,不知不觉间,臻晚晚的紧绷,悄然软化了去。

甚至,臻晚晚的手,不知何时,搭在了程思迟的肩膀之上,化主动为被动,继他们第一次相遇时的,热情之后,她首次,没有拒绝他,而是,重拾了那份主动与激烈。

臻晚晚伸手,拽住了程思迟的衣襟,然后,腰肢向后倒去,男人顺势倒在了她的身上,相互间的体温,仅仅隔了一层薄薄的衣物。

程思迟清楚地感受着臻晚晚的变化,他的眉眼间满是温柔,良久,两个人的唇分开,气喘的声音回荡在彼此的胸口,心脏,砰砰的跳动。

程思迟单手撑起半边身子,却舍不得离开,他凝视着臻晚晚那染上了些许艳色的唇,有种再次吻上的感觉。

他强迫着她,与她主动索取的吻,果然是两个感觉,不一般,极了。

“这就是你说的礼物?”

臻晚晚的手,抚在自己心口处,久久无法平息那里剧烈的跳动,她挑眉,望着程思迟的笑,望着程思迟眼中久久无法褪去的暗色欲望,那么的猛烈,那么的热情,却也那么的真实,一时间,居然有些移不开眼睛。

“这份礼物,你还满意吗?”

程思迟的指尖在自己的唇下轻轻揩过,拭去那沾染上的一点水珠,他压在她的身上,自上方,俯视着臻晚晚,俯视着满头乌黑的发丝铺洒在大床之上,笑的魅惑的女子。

“阿迟?”

臻晚晚有些费力地叫出了这两个字,有些陌生,有些想笑:“如果我说,我更想要你这个人做礼物,你给我吗?”

“只要我有,只要你想。”

程思迟只给了臻晚晚这八个字的答案,却比任何的话语,都震撼着她的心,臻晚晚望着那个呼吸间给自己脸上扑上暖意的男人,望着那双狭长凤眸里的温柔与庄重,蓦然间,湿润了眼角,然后,在自己都没有发现阻止的时候,一滴泪珠,滚落,顺着眼角,滑入鬓角,湿润了枕下的床铺。

“别怕,我一直都在。”

程思迟喟叹一声,将臻晚晚的脑袋,压入了自己的怀抱之中,滚烫的泪水,濡湿了他的衣襟,让他的心脏,跟着颤动:“我喜欢你,晚晚,相信我一次,好吗?”

便像是她深陷入梦魇中的时候一般,便像是她在梦中再经历一次被所有人抛弃的画面时,这个怀抱,将她拉了出来,从那地狱一般的梦魇中,拯救了出来。

“昨晚,是你吗?”

臻晚晚的嗓子哑的越发厉害,像是羽毛轻轻地颤动,带着些小心翼翼,带着些不敢害怕,像是初初接触这个世界的小动物似的,警惕的,却也无法控制地,探出了自己的第一步。

“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我也不会问你,待到你想要说的时候,便告诉我,只是,晚晚。”

程思迟拥抱着这个用坚强武装起自己的脆弱之极的女子:“别忘了,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苦的话,我与你一同吃,痛的话,我与你一同承担,伤的话,我愿意为你撑起一片天。

从来从来没有一个人对臻晚晚说过,我会做你的依靠,我会在你苦的时候,和你一起吃,我会在你痛的时候,和你一起承担,我会在你伤的时候,为你撑起一片天。

这一刻,臻晚晚眼中含着泪水,唇角却含了笑:“你来的,太晚了。”

她伸手,想要推开他,这个名叫程思迟的男人,给了她太多太多的第一次,第一次的感动,第一次的爱护,第一次的在意,第一次的真心喜欢,第一次的保护,第一次的,让她心动。

只是:“太晚了。”

臻晚晚的手撑在程思迟的胸口,慢慢地,却坚定地将他推离了自己的身前,推离了这片让她动容的温柔。

“你来的,太晚了”

臻晚晚笑着再次重复了这句话,在她的心已经冰封,在她的心,已经被重重伤害,在她决定从此以后再也不会为了任何人动情,给任何人伤害自己的资本之,程思迟告诉她,他在。

程思迟任由臻晚晚推开自己,他慢慢地,退到了床边,望着躺在床上,眼中还在留着泪的女人,面上没有了笑意:“等到你的身体没有问题了,便走吧。”

他抹了一下自己的脸,望着自己胸前的一片狼藉,转身。

“”

臻晚晚望着程思迟的背影,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想要让他别走,她拒绝了他太多次,可是,唯有这一次,在他将她从梦魇中拉出来之后,她无法做到对他视而不见。

臻晚晚握紧了手,始终没有出声,面上,却现出了迷茫。

“对了。”

程思迟突然转身,看到了臻晚晚面上的迷茫。

“这才是礼物。”

程思迟从兜里掏出了一样东西,慢慢踱步到臻晚晚身前,张开手,色彩斑斓的糖纸,像是曾经最喜欢的许愿星星,斑斓着梦幻的色彩。

男人的手指修长好看,慢慢剥着糖纸,润泽的肌肤与彩色的糖纸相映,臻晚晚的眼睛忍不住落在上面无法移开。

“啊!”

晶莹的糖块捻在指尖之上,像是被什么诱惑了一般,臻晚晚这一次,顺从地张开了唇。

晶莹剔透的糖块入了口,甜蜜的气息在唇齿间散开,将方才的苦涩冲去。

似乎是因为臻晚晚的听话,程思迟虽然还是面无表情,眼底的光,却到底柔和了些:“好好休息。”

“你也好好养伤。”

臻晚晚的声音有些踟蹰,程思迟的脚步一顿:“好。”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含着点点温柔。

程思迟的心情,因为臻晚晚最后的那句话,而像是过山车一般,从最低谷,上升到了最高峰,他唇角的惬意,甚至连掩藏都掩藏不住。

去书房处理公务的时候,看那些公务,还有那条条桩桩需要解决的问题,都没有破坏程思迟的好心情。

只是,一个电话,到底还是坏了他的好心情。

“父亲。”

程思迟面上没了一点笑意,用冷漠的口气称呼了一声父亲。

“在市怎么样?还适应吗?”

程博文听着儿子冷淡的语气,皱眉。

“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