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安颜不得不佩服起了祁梓菲的分析能力,只是能把别人的事分析的这么清楚的人,却在自己的围城内,左顾右盼,寸步难行!
安颜本来对这些事没有什么感触的,被祁梓菲这么一念,顿时感到头疼起来,她都已经决定把沈亦辰好好的封锁在,自己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里,好好的做好沈亦儒的妻子,好好的跟他过日子了,可是如果他真背着自己在外面乱搞,更甚至是根本毫无顾忌的在外面乱搞的话,她要怎么办?她应该要怎么应对?
这些事,想想就头疼的厉害,安颜使劲摇了摇头,索性不想了,如果真到的那个时候就走一步算一步吧!她叹了一口气,想到了前阵子自己和祁梓菲,在她家,把她老公捉奸在床的事,出于对好友的关心,她小心翼翼地问道,“菲菲,你和你老公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祁梓菲听到安颜问起这件事,顿时没有了刚刚分析安颜婚礼仪式时的神采,她叹了一口气,然后声音满是疲累的回答道,“我已经决定了,我要跟他离婚!”
这个答案,安颜听了心里一阵难受,几年的婚姻,又是同事们眼中的模范夫妻,竟也逃不过离婚这个结局,不过难受过去之后,随后她又觉得祁梓菲这个决定是对的,一段已经腐烂变了味的婚姻,还要来做什么呢?与其两个人都忍受着对方,倒不如早点儿分开早点儿结束!
“嗯,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安颜作为祁梓菲的好友,自然要做她坚强的后盾。
两个人各有心事,没有再多聊,说了几句各自的近况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闲来无事的安颜,便坐在床边收拾起了昨天买的那一堆衣服,只是她还没收拾几件,一声很大力的开门声,沈亦辰便直直地冲着她起了过来。
安颜看到进来的人是他,蹭地一下便站了起来,待看到沈亦辰满是怒气的脸时,她整个人开始有些害怕,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就连说出口的话也是带着八分的颤抖,毫无保留地泄漏出了她此时害怕的心情。
“沈”安颜只说了一个字,便停住了嘴里未来得及说出口的称呼,转而又开口叫出了新的称呼,“大哥,你找我有事吗?”
沈亦辰就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般,一点要开口回答的意思都没有,还有保持着刚刚的神情,脚下没有任何停顿的继续向她靠近着。
他进她退,终于在安颜退无可退,背后已经抵着一堵冰冷的墙的时候,她不得不停了下来,而沈亦辰却没有停住,直到逼近她,伸手触及到了她背后的墙,他才终于停住了脚步,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地盯着安颜。
“大哥”安颜不敢正对上他的目光,往旁边偏了一下头,又一次开口叫他,试图叫醒眼前这个如临近发怒边缘的野兽般的男人。
这一次沈亦辰终于有了反应,然而却是不太好的反应,他直接举起拳头,砰地一声砸在了她耳边的墙上。
大哥,大哥,又是大哥!这个女人还真是可恶,刚刚跟沈亦儒通话的时候,还那么乖巧、温顺,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几分娇嗲和可爱,可是自己才一回来,她就这么一副戒备、害怕的样子,还不停地叫他大哥,提醒着他的身份,她还真是,以为自己和沈亦儒领了结婚证,就真的把自己当成了沈家的人,当成了他弟弟的老婆!
难道她就不记得三天前,她还在沈氏集团总裁办公室休息室的床上,和自己滚在一起的景象了吗?!
沈亦辰真是气愤到了极点,这种气愤到达了极点中的极点,他不怒反笑,双眼死死地盯着安颜,头一低,伏在她的耳边,声音不大,但却十分有力的说道,“呵呵,大哥?你还真适应的够快的,这么快就把辰哥哥的称呼变成了大哥!”
听到他这句话,安颜的脸色刷地一下子就变白了,苍白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辰哥哥是她五看多前一直对他的称呼,而重逢后她也曾这么叫过他,为数不多的几次,其中就包括那天在他公办室的休室里,两人忘情滚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无数次的对他喊过这个称呼。
沈亦辰看到了她满脸的苍白,却仍然觉得不过瘾,又忍不住说出更让她无地自容地话,“怎么,经过我这一提醒,弟妹你终于想起来了?”
安颜觉得自己的泪都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好像一眨眼便会掉下来般,但是在沈亦辰的面前,她不允许自己这么软弱,更不允许自己哭,于是她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地压下眼睛里的一片水雾,好一会儿才恢复之前的语调,异常冷静地说道,“对不起大哥,以前的事过去就让它过去吧,我不想再提了,也请大哥你不要再提起了,以免以后我们三人会尴尬。”
“尴尬?哈哈哈哈,”沈亦辰说着突然很大声的笑了起来,不过笑完之后,脸上一下子又冷了下来,甚至比刚刚的冷戾更深更多了几分,“这简直是我听过的本世纪最可笑的笑话了,你觉得尴尬两个字就能表达我们三人之间现在的情况吗,其实我真的很想看看,如果我把你婚前前几天还躺在我床上的事告诉亦儒,他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安颜一惊,使劲捂住了嘴,刚刚拼命忍下的眼泪,这个时候终于还是没有忍住,一下子就涌出了眼框,啪嗒啪嗒地掉到了地上。
她冲着沈亦辰摇了摇头,用近乎哀求地声音说道,“沈总,求求你别,别这么对我,我实在是再无力应付更多的事了。”
“沈总?”沈亦辰冷笑一声说道,“呵呵,现在又改口称呼我为沈总了?不是大哥了吗?”
安颜知道他是在故意为难自己,即便是知道,可是她并没有别的选择,她闭了闭眼睛,又有两行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抬手胡乱的一擦,这个时候她只能伪装着自己,继续哀求他,“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是真的在乎一个称呼,你说吧,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
沈亦辰听着安颜的话,心里一阵苦涩,呵呵,放过,这两个字还真是沉重,到现在他都不知道是自己不放过她,还是她安颜不放过自己!
难道她就只觉得她自己痛苦吗?那么他内心深处的痛苦呢?又有谁能看得到?刚刚她居然问自己,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她,他何尝不想问一句,谁能来放过他?不再陷在这无限的痛苦中而无法自拔!
即便是在他已经按照自己的计划,达到了自己目的的这一天,却还是无法从那种痛苦中解脱出来,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结束这一切,自己的心才能真正的得到解脱,不再痛苦?
“你就这么在乎沈亦儒,这么不想让他知道你的过去?”沈亦辰同样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地心情,咬牙切齿的问道。
对于沈亦辰的这个说法,安颜并没有否定,并不是因为她真的在乎沈亦儒,真的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过去,而是以她现在已经和沈亦儒结婚登记的事实,还是不让他知道自己曾经跟他的大哥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为妙,毕竟一个女人先后嫁给了兄弟两人为妻,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而且到时候如果兄弟两个再因为她而反目成仇,她的罪孽就更深重了!
不过虽然安颜没有否定,但是她也并没有直接的肯定和承认,而是说了一句话,“他是我的丈夫。”
虽然只有五个字,在沈亦辰看来却要比直接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更让他受打击。她说沈亦儒是她的丈夫,言外之意是什么,她以丈夫为大,以丈夫为尊,自然是不想让自己的丈夫知道,她以往的任何一件,与他沈亦辰有关的过往!
“呵呵,他是你的丈夫,”沈亦辰想着丈夫这两个字,突然很大声的冷笑了起来,瞪着安颜的双目中更是染上一层阴戾地怒气,说话的声音带着同样的阴狠、暴戾。
“原来你还知道丈夫这两个字!他是你的丈夫那我是什么,现在的你知道丈夫了,五年多前的时候你怎么不记得这两个字?又是怎么在婚后第二天就扔下我这个丈夫,悄无声息的玩失踪,玩人间蒸发?你那时候有考虑过你丈夫的感觉吗?”此时沈亦辰的情绪已经位于崩溃的边缘,整个人如一头发怒的野兽般,攻击着惹怒他的对象。
面对这样的沈亦辰,安颜再解释什么也没有用,只能说着最平常最普通的那三个字,“对不起!”
这三个字犹如一盆冷水般浇了下来,让充满怒气的沈亦辰一下子平静了许多,“呵,对不起,又是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以外,你还会不会说点别的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