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欣被傅尉衍的语气惊得怔住,僵硬地站在了原地。
傅尉衍觉察到自己吓住了荣欣,他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语重心长地对荣欣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接受长辈们的安排?如果我只是为了联姻而联姻,那也就没有必要在你身上花费这么多心思和精力了。荣欣,这段时间以来,你觉得我都是在敷衍长辈们吗?”
荣欣回头诧异地看着傅尉衍,只是他额前垂下来的墨色头发遮住了神色,荣欣难以判断傅尉衍的这番表白是不是出于真心,她抿了抿唇,半晌没有言语。
“尉家的老宅我会买下来,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份婚前礼物。”傅尉衍低沉道,他从餐椅上长身而起,在公文包里拿出一个首饰盒子递给荣欣,“这个也送给你。”
荣欣愣了几秒钟,接过首饰盒子打开,里面装着白色珍珠项链,正是她准备要买的那一条,没想到傅尉衍竟然跟她心灵相通。
荣欣到底有些感动,顺势给了自己台阶下,“你帮我戴上去吧。”
“好。”傅尉衍站在荣欣的背后,俯身凑过去把项链戴到荣欣的脖子上,项链跟她高雅如兰的气质很相衬,傅尉衍满意地勾起嘴角,“看来我的眼光还不错,也就只有你能配上这条项链了。”
女人都喜欢听甜言蜜语,尤其傅尉衍是这么俊美温润的男人,荣欣抬起手摸了摸项链,蹙在一起的眉宇舒展开来,“谢谢。”
饭后傅尉衍亲自开着车子把荣欣送回荣家,在门口时,他俯身贴过去,在荣欣的额头上印下温柔的一吻,“我就不进去了,还要上班,改天我再登门拜访伯父伯母。”
荣欣虽然不喜欢傅尉衍,但男人灼热的亲吻还是让她红了脸,点点头应道:“嗯。”
宋荣妍之所以回到自己的房间,是因为嘴里的味道实在太让她恶心了,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此刻跑到客房的卫生间里,宋荣妍弯着腰,用手按在洗手台上,黄水都吐出来了,她才觉得好受了很多。
她找了衣服穿在身上,把医药箱拿出来,坐在茶几前的沙发上,自己给自己处理伤口。
她是自食其果,好在伤口不是很深,宋荣妍咬牙忍着痛上了药,又用白色的纱布一圈圈缠起来,包上的右手厚重笨拙得像个粽子。
这时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滋滋”震动起来,宋荣妍见是林佳慧打来的,她就接通了,“我留下的纸条你看到了吧?”
“嗯。”林佳慧闷闷不乐地应着,手上宋荣妍留的便条纸快被她揉烂了,那上面写着衣柜里的衣服怎么放,以及生病或受伤了怎么用医药箱里的各类药品,还有叮嘱她来了月事时要注意什么等等这些。
平日里宋荣妍对她冷淡得很,可她知道宋荣妍心里把她当成了最好的朋友,她的生活能力差,住在一起的几年她很依赖宋荣妍,今天回家后看到宋荣妍留下的字条,直到现在林佳慧的眼眶里还是通红的。
“荣姐,你让我跟你一起吧,我并非贪图什么,我只是舍不得你。我爸妈早就不要我了,这世上我只有你一个朋友和亲人,你走了,我怎么办?”
林佳慧眼里的泪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语声哽咽地说:“我去傅尉衍家里做佣人好不好?我还可以帮你报仇、出谋划策,反正不管怎么样,只要能待在你身边就可以了。”
林佳慧是个拜金主义者,这辈子就只认钱,一直把金钱当成她的灵魂伴侣,她在盛世朝歌里很出名,平日里八面玲珑、老成、心机又深,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骂她。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宋荣妍身边却像是一个小孩子,她会对宋荣妍撒娇,在宋荣妍面前掉眼泪,露出最脆弱或天真的一面。
宋荣妍听得心里震动,她从生下来开始就和母亲经受了太多的灾难,尉子墨和林佳慧这两个人是她生命中最美好的意外。
“别说傻话。”宋荣妍无奈地笑了笑,语声是难得一见的轻柔,“好好赚你的钱吧。你不是立志要做一个富婆,以后成为中国最有钱的女人,然后包养几十个小白脸天天折磨他们吗?但跟着我,你不仅不能荣华富贵、穿金戴银,我还会害了你。”
林佳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