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阳扬眉道:“我想问你,孙承安所做的事情,你都清楚吗?”
孙毅脸色很不好看的点点头:“我知道,从道义上来讲,他的所作所为,确实摆不上台面。所以我站在这里。很诚恳的对你道歉!”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这个世界也就不需要法律的存在了!林叔叔,你说对吗?”
林贤治没想到方阳会把球踢向自己,他无奈的说道:“话是这么说。不过还有一句话,法律无外乎人情。”记鸟在号。
这个官场老狐狸说的话模棱两可,谁也不得罪。
“是的!人情!”方阳点点头:“林先生,你觉得,你和我之间,有这种东西的存在吗?”
“我可以给你这个人情!”林贤治做着最后的挣扎:“只要你说!只要我能!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不能!”方阳站了起来:“让他洗干净。在里面住着吧!顺便说一句,我曾经对孙承安说过,再挑战我的底线的话,我会让他的家族付出代价,现在我并不想闹到那种程度,因为我又很多的事情要忙!我希望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林贤治看着离开的方阳,眼中闪过狞厉的光芒。
“是的,我没答应!”方阳对着电话说道。
电话那头的唐仲天叹了口气:“我说过。要你用自己的本心行事。我不会干涉你什么,但是还是要提醒你一点!很重要的一点!”
“华夏五千年传承源远流长,奇人异事层出不穷,那些世家的底蕴,更是深厚的让人难以想象,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保护好晓芙!”
“我记住了!”
方阳挂上电话。来到了苏杭第一医院。
安德烈被纱布包裹的像个粽子,浑身插满了管子,不过从监护仪上来看,生命体征倒是挺平稳的,但依然昏迷不醒。
“他皮肤大面积烧伤,需要几次的植皮手术,不过总体来说,情况还是相当乐观的!”
得到消息赶来的高宜茜,一边说着话,一边从包包里面取出一张卡。
“这个是你应得的,不拿,就显得矫情了!”
方阳问明高宜茜,安德烈的医药费已经从自己的酬劳中扣除,也就不再多说,接过了银行卡。
“你就不问有多少钱?”高宜茜似笑非笑的看着方阳。
“不问的话,你会不会觉得我在装b?”方阳淡淡笑了笑:“事实上,我真的对这个不太关心!”
“那你关心的是什么?”高宜茜撩撩长发,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方阳。
方阳目视远方,天际一抹残阳如血,来到苏杭之后,他接连遭遇了一连串的不公正对待,虽然如刀一样,尽数反击击碎,可是看到昏迷的安德烈,胸中那口不平之气,依然在翻涌不休。
“我关心的是”方阳怅然若失:“愿这这世间,再无高低贵贱!再无人欺人!可是,始终只有弱肉强食,以暴易暴”
“蛮有深度的你!”高宜茜望着夕阳中的方阳,忽然有一种冲动,想伸手抚平他眉间的抑郁。
可是她知道,自己没有这个权利
“去哪里?我载你一程!”高宜茜指了指自己的车子。
“回家!”方阳笑了笑:“要不要一起吃饭?”
“我?”高宜茜眼睛眨了眨:“真的假的?”
“其实我家里三个人,厨艺都差劲的一塌糊涂,不嫌难吃的话,就赏脸吧!”
“其实忘了告诉你,本姑娘的厨艺一级赞!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高宜茜俏皮一笑,两人开车前往家乐福超市,买了一大堆的食材。
走出家乐福,两人忽然发现,在前面围了一大圈人,偏偏那些人就堵在高宜茜停车的地方。
两人拎着食材走过去,才发现人群的中央,正是高宜茜的那辆玛莎拉蒂。
此刻,在玛莎拉蒂的前引擎盖上,盘腿坐着一个穿着粗布僧衣的和尚,他大约四十岁左右,方方正正的脸上布满了皱纹,每一道皱纹都像是用刀子刻出来的。
最让人可怖的,是他的眼睛。
只有眼白,没有瞳孔的存在,看上去非常的渗人。
之所以让人轰动围观,是因为这和尚看上去是坐在前引擎盖上,其实,他盘起来的双腿,距离引擎盖还有一公分的距离,整个人竟然是悬浮在上面的。
当然他也不可能这么逆天,可以玩个悬浮,他的右手食指,顶在车引擎盖上,以一指之力,支撑了整个身体的重量,还是四平八稳,纹丝不动,这才是最牛的地方。
有人过去认真看了看,确定这和尚身上没吊着威亚,啧啧两声,掏出一张二十元的票子放在和尚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