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西装男人的出现,让人事娘们停下急匆匆的脚步,她走到我面前,看着我手中的回程机票,眼睛里噙着泪水说:“你真要回去,”
我点点头,伸手将她抱在怀中激动无比的说:“我想留在这里,我真的想留在这里,”
人事娘们不吭声,旁边的笑笑表情僵硬的看着我们,身后的四个孩子表情也很古怪,我松开人事娘们,将笑笑抱在怀中,又将四个孩子抱在怀中,最后,我看着她们两个和四个孩子,再低头看看手中即将出发的机票,眼睛也已经酸的不成样子,眼泪啪嗒啪嗒掉在登机牌上,几个孩子见状也小眼泪骨碌骨碌的,笑笑也感觉难过,人事娘们更是早已哭花脸,
可是,最先止住哭声的却是人事娘们,她用袖口抹掉脸上的眼泪说:“你回去之后一定要小心,北京不像上海,说错话做错事一笑而过就可以,北京侯门似海,你又是新人一个,尽管背后有人给你撑腰,但你还是要谨言慎行,厚积薄发,别着急索要什么,先努力付出一段时间,”
“你们”我还是有些不忍心将她们几个丢在澳洲,
人事娘们却反过来安慰我:“你放心,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另外你有空也可以来澳洲看我们,如果你没空我就带孩子们回国看你,反正我们也闲着没事,就当是给退休生活找点乐趣,”
“红玲,”我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她抱在怀中,
人事娘们却抚摸着我的脑袋,静静的不说话,
片刻后,她转身到一旁,将笑笑推到我身上说,你俩也好好说说心里话吧,
说完,她就转身走进一旁的盥洗室,
笑笑看着我,哭着说:“你就像秦姐说的那样做就好,”
我点点头,将她抱在怀中,贴在她耳朵上说:“你去看看医生,如果身体允许生二胎的话,回头到北京来,”
笑笑啜泣着点点头,
人事娘们最终还是带着笑笑通过澳洲的海外入境口,我则站在入境口内,眼睁睁的看着她们离去,直到她们全部都入镜之后,我冲她们挥着手,她们也冲我挥着手,两相望,却不两相忘,
尽管有无数的千言万语,可是到头来她们的身影还是消失在机场大厅内,而我也转身进入转机通道,当我坐上飞机时,我的心情仍然没有平静,我回想起我和人事娘们和笑笑之间经历的点点滴滴,不禁狠狠抽自己一耳光,可是又不禁想起白露,我再打自己一耳光后,却只感觉到脸颊的麻木,就在这时候,我兜里的手机传来响声,是人事娘们打过来的,接通之后,人事娘们说,我想见你,
我也着急的说,我也想见你,
人事娘们说,我以后每半年都到北京看你一次,
我说,我也半年到澳洲看你一次,
人事娘们忽然改口:三个月,
我说,两个月,
她说,一个月,
她在电话里泣不成声,我在飞机上眼泪汪汪,
她跟我说,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是真想跟我走,可我也知道你欠那个人太多,你回去只管努力,我永远在澳洲等着你,我说,红玲,我爱你,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的太多太多,我做过太多太多的错事,我是个王八蛋,是个大混蛋,
她哭着说:“没事,我都原谅你,我都原谅你,”
飞机开始滑行,我们两个的话却还没有说完,当飞机进入跑道,我的手机,只能无奈的被迫挂掉,最后一刻,我只听到人事娘们在电话里大喊:“我爱你,”
回程的飞机上,我的心情无限的低落,脑海乱糟糟的想什么的都有,直到飞机降落在香港中转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所处的环境已经不再是澳大利亚,而是国内,我心情失落的戴上眼罩,不想面对这个世界,飞机下一波乘客后再上一波乘客,等飞机再次起飞的时候,我的心开始紧张起来,给那个人做秘书,到底该怎么做,我没有任何经验,是不是要找人请教一下,抑或,听人事娘们的话,谨言慎行厚积簿发,
脑袋乱糟糟的想着这些,等飞机快要降落的时候,我才取下眼上的眼罩,结果却发现我身旁不知何时出现个女人,这个女人有着一头如瀑布般的长发,长相并不能说得上好看,但让人十分舒适,素颜,不施粉黛,皮肤却像是刚煮好的鸡蛋一样吹弹可破,见我摘下眼罩,女人就放下手中的经济杂志,转头朝我看过来,露出礼节性的笑容,笑容很浅,但却让我感觉到十分真诚,女人冲我点点头说一句:“你好,”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