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没想到的是,坐在询问室里的这个女人竟然是那天我在地铁里遇见,递给我纸巾的那个漂亮女人。
见到这个女人,我多少有点高兴。
不图别的,就因为缘分。
茫茫上海,小两千万人口,一面之缘再遇到的几率真的很低很低。
漂亮女人从椅子上站起来,笑了笑伸出手道:“真的好巧,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见你。”
她竟然还记得我,我多少有些尴尬害羞的挠挠头,伸手抓着她的手轻轻晃了晃。
她的手软弱无骨,细白芳香。说实话,抓着她的手,我多少有点小激动。
办公桌后面的警察跟看奇葩一样看着我俩,满脸疑惑表情。
如果我知道警察心里在想这俩人是神经病吧,同一个公司的竟然还一惊一乍搞的跟没见过面似的。
如果我知道警察这么想,我一定会大吃一惊。
我坐下来后,警察就开始询问我俩。
刚开始先问我,然后问我旁边的漂亮女人。
这时我才意识到,这女人竟然是来处理高胖子的事情的。
我疑惑的问她:“你认识高胖子?”
漂亮女人转头看看我,轻笑一声道:“算是认识吧。”
我双眼将她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胸,凑到她身边,压低声音说:“你是不是被高胖子骚扰过。”
漂亮女人眉头微皱一下,警察嗤笑着看我,想出言告诉我实情,漂亮女人却抬手将鬓边的秀发挽在耳后,微微点了点头。
看到这一幕,我下巴都惊掉了。
同时胸中瞬间燃气一团怒火,同仇敌忾道:“妈的,这高胖子,老子打他打轻了,早知道老子腿给他打折。”
女人呵斥掩嘴笑了一声,转头对警察说:“对,这种人就应该腿打折。”
警察有些尴尬的低头在笔录本上写上这句话。
警察询问完后,我和女人并肩从警局里出来。
我大大咧咧像是遇着知心人一样说:“怎么来做笔录的人这么少呢,我可听说高胖子骚扰了不少公司的女同事,怎么就没人愿意出面呢?”
漂亮女人说:“被他骚扰的女性大部分都有男友和家属,如果出面作证,很容易遭人诟病,反正亏已经吃到身上了,现在高胖子也走了,不如就认了,所以大部分人都不愿意出来作证。”
我仔细琢磨了一下,好像是这么回事。我转头看了眼身边的女人,带着点坏笑说:“你跟高胖子什么关系?”
“同事。”女人脱口而出,我有些惊讶,女人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说:“前同事。”
我这才哦哦的点着头。
走到警局门口,我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女人:“我叫齐天,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转身看着我,再次伸出手,声音悦耳道:“我叫陈白露,耳东陈,二十四节气里的白露。”
我抓着女人的手,喃喃念了一句:“陈白露。”
陈白露笑笑松开手,转身欲走,却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对我说:“对了,你回头记得去躺公司,有手续要办一下。”
“哦。”我哦了一声,陈白露头也没回的走了。
我琢磨了一下,站在原地自言自语道:“她肯定是在我去之前就在上班,绝逼是。不然我怎么没见过她?”
这么琢磨一下,我也没多想,回家去了。
第二天我正在看大哥和萝卜的五子棋大战时,收到了个电话。
我刚拿起电话,那边就说:“您好,齐天。我是人事部门的,你过来办个手续吧。”
我张嘴就想说不去,结果突然想起昨天陈白露的话。再一想现在高胖子已经被刑拘了,事实证明的领导人并不都是尸位素餐的家伙。所以我犹豫了一下说:“行,我等一下就去。”
放下电话,我指着棋盘叫道,走这,走这,萝卜你下的什么臭棋。
滚,萝卜骂了我一句。
这几天萝卜已经彻底沉迷进五子棋里了,天天拉着我哥下。尽管萝卜越下越好,但怎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对,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不管他怎么努力仍然下不过我哥,天天被我哥虐。越虐他还越精神,睡醒就拉着我哥下,晚上下到半夜才罢休。
说实话,五子棋这游戏太简单了。简单到几岁的小孩子都会玩,但想要玩好这游戏却并不简单,需要有较高的大局观,横竖斜着就那么几个方格,连成五个就赢,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连成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