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的女孩一脸满足,如脂的肌肤透着成熟的玉色,李淳风静静观看好一会儿,方才留恋万分轻轻起床,掖好周雨彤身边的被子,又在床边坐了片刻。
雪白的床单上,几点嫣红的玫瑰花瓣悄然盛开,昨夜的激战仍在眼前,房间里似乎还残余着暧昧的气息。
该离开了。
李淳风走进卫生间洗漱一番,轻声打开门,走出这间让人留恋的地方。
当房门嘎达一声关闭的时候,周雨彤紧闭的眼睛悄然睁开,久久注视着空荡荡的枕头,随后把它抱在脸旁,深深嗅着那上面眷恋的气息。
一把军刀,一个装有几件衣服的背包,没有食物,没有水,没有通讯设备,这是李淳风此次独自修行的全部行囊。
在神农架深山,无人之地,他要寻求自我突破的办法。
只有无限提高自己的能力,才有对敌人必胜的把握,上帝这颗眼中刺,肉中钉,已经远远超出了当初龙啸峰的影响力,最起码,龙大少要考虑法律,要忌惮社会与舆论,如今被滨海特警和龙腾监控,还做不出天大的祸事来,但上帝这个狂人,手下不仅有一流的杀手,还有隆美那样的疯子,他们不按常理出牌,生命在他们眼中如同玩物,肆意践踏,他们才是最危险的恶棍。
敌人一日不除,他一日不能心安。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不能再出半点差错,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李淳风再也伤不起。
所以,上帝必须死!
积雪深达一尺,李淳风走出牵牛新村的街道,直到看不见一个人影,一处建筑,腾起身子,踏着一株老松,如他当初那般,踏梢奔行,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密林雪原中。
神农架群山巍峨,酷冷的雪峰之巅,无人的绝地之境,李淳风盘膝坐于一株百年老松下。
单衣薄衫,无惧零下十度的严寒,这座无名峰上,数不尽的灵气蜂拥汇聚,向李淳风身体中无限凝结。
一日,两日,七八日,十几日,二十日
翡翠之心从米粒光华已然壮大到手指大小,绽放出碧绿色的辉光,隐约还有一层纹理缠绕其上。不分昼夜的苦修,让李淳风恍如回到了当年,跟随师尊于荒莽之中修行的日子,虽艰苦卓绝,却磨练了意志,如今再次体味到这种修行的畅快与成就感,忍不住仰头发出一声啸叫。
群山响应,老树欢腾,这奇异的景象无比振奋人心。
腾空百尺,李淳风再次仰头发出猿啸,雪峰上的冰块轰然裂开,巨大响声震慑百里。
“只需要再修五日,兴许就能达到师尊的境界,遨游天下,不再是梦想。这个世界,能与我一战的人将屈指可数。”
负手而立,远望群山峡谷,李淳风信心倍增,站在这山巅,就仿佛立于世界最高点,俯视苍生,再也不是原来那个他,尘世间的一切也渐渐疏远,离体而去,目光中渐渐涌现出的,是一种无悲无喜,无恨无爱的上位者之光!
无数个山峰之外,冰窟旁垂钓的中年人脸色微变,望着天上的云彩,细细收起鱼篓鱼线,走向河岸。
“阿爹。”一名粗布麻衣的少女清脆地叫了一声,“阿娘说,刚刚山里的猿猴王又闹脾气了,我想去看看。”
少女长发垂至腰际,虽然穿戴普通,但一张绝美纯真的脸蛋不染任何俗气,这个世间任何少女也无法和她这种天然去雕饰的清纯气质相比,鬼斧神工犹如天使一般纯洁无瑕,粗布衣裳非但没有让她显得老土,反而更加突出了这种美丽,出尘脱俗的美丽。
“嗯”中年人注视着女儿期盼的神色,目光如电芒闪烁,沉吟片刻,挥了下手,“就让阿黄和你一起去吧。”
“太好了!”少女欢叫一声,对着原野吹响了口哨。
片刻之后,群山中响彻起一声如雷虎啸,震得莽莽白色扑簌簌滚落,山风卷起几丈高。
“走喽,大黄!”少女冲那头老虎摆摆手,这山中王兽噌的一下蹿出十余米,来到少女脚下,拼命摇着一根虎尾,伸出舌头哼哧哼哧讨好她。
“讨厌,大黄,我们去找猿猴。”少女娇声笑着,拍拍老虎脑袋,坐到了它的背上。
虎王如风般跃出,射向积雪覆盖的大山中。
“天哥,你放心让霜儿去那里?你明知”不知何时,一名绝美少妇站到了中年人身后,同样的麻布衣裳,却别有一番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