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下马向着寒山寺山门看去,一个长相柔和的和尚站在那里,口中还念着什么。
紫鸢觉得应该是阿弥陀佛。
“卫长,”玄衣卫解释道,“那是寒山寺禅医寮的禅座,法号容尘,查过了没有什么问题。”
紫鸢边点头便走过去,她还是很礼貌的双手合十道:“禅座。”
容尘也道:“阿弥陀佛,不知卫长来寒山寺是有何要事?”
紫鸢随口道:“无事,就是来和佛祖说说话。”
“阿弥陀佛,既然卫长是来和佛祖说话的,那玄衣卫拿下的那几个俗家弟子可否先行放了?”容尘语气平缓,他就像是在和自己的熟人谈论佛经一样自然。
但周边的玄衣卫可是吓着了,这个世上除了唐逐月,没有人会和紫鸢这么说话,即便是有,也只会让紫鸢发怒动手。
可紫鸢这一次很平静,她直接略过刚刚容尘说的话,她自顾自道:“禅座,你等会儿要去礼佛吗?”
“不曾,礼佛时间已过。”
“那就好,请禅座和我走一趟,去认认人,带走。”紫鸢一挥手,两个玄衣卫就直接上前夹击着容尘,强迫他往前走。
“施主。”
“几位施主。”
容尘一度想要说些什么什么,但是都没有人理他。容尘这下是多说也无用了,只能自己默然跟着。
很快玄衣卫就带着紫鸢到了他们围起来的“不正常”的地方。
紫鸢走到这片地上的第一步,她一眼就看出来了这里的土不对劲,就眼前这一块地明显是被翻新过的。
紫鸢指着一块地方,她道:“把这挖开,这下面一定有东西,再把那几个俗家弟子带过来。”
“是。”
紫鸢转身到容尘面前,她示意玄衣卫放开容尘,玄衣卫也就让开了一点。
容尘双手合十,看起来十分虔诚道:“他们不过就是一些俗家弟子罢了,卫长何苦把他们卷入这些事情。”
“只是?”紫鸢毫不犹豫的拆台道,“禅座,究竟是不是普通人,那也要等会儿才能知道。”
“一心向佛便是了,我佛慈悲。”容尘闭眼念经。
紫鸢背过身去,她嘲讽道:“慈悲?这天上的佛祖菩萨什么时候慈悲过?”
就像是唐逐月曾经说过的,这神佛之论,只有胜者才配相信。
说时迟那时快,玄衣卫的动作极快,就这短短的一盏茶的功夫他们就已经把这片地挖开了,就在那片黑色的土里,有一方红木露出了角。
玄衣卫拂开上面的土,那是一个封了蜡的红木箱子,就在开口处还有一道机关锁。
“跪下!”
那几个俗家弟子也被压着跪下,他们的嘴角都被刀划过的痕迹。
看守他们的玄衣卫解释说,他们被抓到的时候企图吞下藏在牙齿里的毒药自杀。
是玄衣卫用匕首撬开了嘴,拔掉了牙齿才得以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