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一间客房中,玄衣卫中的医者正在为萧迭生把脉,但让他感觉到无比奇怪的是,萧迭生根本没有脉象。
“侯爷。”
唐逐月就站在一旁,整个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就连江深都被赶出去了。
“说。”唐逐月早就知道萧迭生的情况,她不需要知道萧迭生究竟是为什么发病,她只在意他会不会死在这里。
但医者说出来的话却让唐逐月都惊了一下。
医者说:“侯爷,世子爷没有脉搏。”
什么?
唐逐月愕然,她问道:“一个活人怎么可能没有脉搏?”
医者答:“要么有人以银针封住经络,要么,命不久矣。”
命不久矣这四个字打在了唐逐月心口,但她不相信萧迭生会命不久矣,萧迭生的病绝对不至于到这种地步。
“他为什么晕倒?”唐逐月问。
那医者看向萧迭生,他语气有些怜悯道:“世子爷的腿有很重的伤,平日里坐轮椅出行就已经是够伤害了,他今日硬撑着自己撑着拐杖走了这么远,站了这么久,早就已经不堪重负,是活活疼晕过去的。”
“活该!”唐逐月轻描淡写一句把医者都给吓着了。
那医者觉得自己或许不太应该待在这里了,他便借口开药出去了。
“侯爷,侯爷,我们世子爷怎么样了?”江深趁着开门的那一瞬间朝着房间里大吼。
但他刚说完就被旁边的紫鸢一拳打在肚子上,他差一点儿没有把昨天的晚饭都给吐出来。
紫鸢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语气严肃道:“东安侯府,不得大声喧哗。”
江深死死捂着自己的腹部,他被紫鸢打了一拳之后才发觉这整个东安侯府除了他刚刚那声吼之外,此前没有一点儿声响。
不说训练有素的玄衣卫,就连那些打杂的下人都是一言不发的。
江深霎时间有些后怕,他总觉得这东安侯府和当年他看见的东安侯府完全不一样了。
门内,萧迭生还躺在床上,他似乎是有些反应了,但应该是疼得有反应。
他那张惨白的脸上全都是汗,唐逐月就在一旁看他,她盯着看了一会儿便开口道:“别装了。”
她开口后,刚刚还晕着的萧迭生居然慢慢睁开了眼睛,他侧头看着唐逐月,片刻之后他居然笑着问她:“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晕过去?”
唐逐月冷声道:“直觉吧,如今的你不太可能会晕倒了,尤其是在不安全的地方。”
装晕的可能性最大。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揭穿我?”萧迭生又问。
“刚刚还不知道。”唐逐月坦然道。
萧迭生一怔,原来她刚才那句“别装了”是在诈自己。
“阿倾······”
“住口!”
唐逐月的眼神一下就凌厉起来,她很是冷漠的说道:“萧迭生,你费尽心力的做这些究竟是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