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应也不想在唐逐月面前提萧迭生,只是这萧迭生一回来织挽城必将再掀起一阵惊涛骇浪,“这萧迭生从前就在织挽城惹了不知道多少麻烦,当年就把你卷进去了,害的三王爷到今天都还在不断针对你。”
唐逐月不以为然道:“就算是没有当年的事情,唐家也是三王爷的眼中钉。”
“话是这么说,可逐月,你不恨萧迭生吗?”唐应真的是害怕唐逐月再对萧迭生有情,就得趁着现在就问清楚,“他当年让你那般屈辱难堪,你真的对他半分恨意都没有了?”
唐逐月不想送他了,便又坐下,看起来一点儿都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唐应有些着急,他又想问,但红莺哪里会让他继续这么下去,红莺抢在他开口之前冲进来,喊道:“侯爷,紫鸢要回来了。”
唐逐月“嗯”一声就没有下文了,红莺松了口气便对唐应道:“北应侯爷,我们侯爷还要见紫鸢,您要不然就自己先回去?”
“什么?”唐应惊呆了,他无奈道,“红莺啊红莺,你还真的是把你家侯爷对人的敷衍学的淋漓尽致啊!”
红莺讪笑,唐应看唐逐月也默许了红莺的行为自己便也就不能多说什么了,要不然唐逐月该收拾自己了。
于是就在红莺假仁假义的送别中,唐应坐上了回府的马车,他一上马车就仰头怒吼道:“苍天啊!本侯一定是这个世上最凄惨的堂哥。”
堂妹太厉害该怎么办?
······
“滚,都给朕滚!”东照帝一把把桌子上的奏折拂到地上。
御书房里跪了一地的大臣,没一个人敢吭声的,贺兰则就跪在最前面。
东照帝指着这些大臣质问道:“你们,你们就没有一个人可以把太子遇刺的事情查清楚吗?”
“微臣惶恐!”
“朕要你们有什么用?”东照帝气得站都站不稳了,他扶着书案,气喘吁吁道,“谢霖,连你都不清楚吗?”
那个叫谢霖就跪在贺兰则身旁,是个极为俊俏的年轻人,浓眉大眼鹰钩鼻,是个看起来十分正气的人。
谢霖直起身子回答道:“回陛下,微臣是户部侍郎,提刑司都是世安长公主统帅的,微臣不知道······”
“户部侍郎?不知道?”东照帝打断他的话,冷笑着反问,“你现在和朕说不知道了,你妄自越过世安插手提刑司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自己只是一个户部侍郎?”
“微臣有罪!”谢霖立刻叩首认罪。
东照帝看他一眼就觉得心烦,随后东照帝又问贺兰则道:“贺兰则,朕让你去问问玄衣卫这件事情,你问了吗?”
贺兰则据实回答道:“微臣去问了,玄衣卫卫长红莺说,不知道。”
东照帝也没有把希望寄予在贺兰则身上,玄衣卫会理他就不错了,“算了算了,东安侯爷应当是要进宫了,你们都边上站着去,等会儿看看东安怎么说!”
“是。”大臣们心里都有些忐忑和不服,凭什么每一次被骂的都是他们,最后东照帝都不会对唐逐月说什么重话,明明她也不是每一次都能把事情办好的。
“东安侯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