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的脚步声,白斯文气急败坏的敲门声,宁夏拒绝的嘶吼声,全都挡不住白景天。
他粗暴的撕了她的衣服以后,以唇狠狠封住了她的嘴。
而后,烙下专属于他白景天的印记。
就像那晚他在她身上留下的一样。
最终。在她的挣扎中,白景天喘着粗气稍稍放松了对她的压制,他的声音嘶哑而低沉的在她耳畔响起:“哪怕我不喜欢女人,我认定了的东西,也不允许别人抢走。”
没错,他对她的侵犯,看似激情澎湃,实则只是一种变态的折磨。
他因为特别的取向,已经变态了。
可是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是在臣服,甚至期待着获得更多
宁夏,你就那么缺男人,那么下贱吗?
“可惜,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会跟你叔叔。”宁夏冷冷地说。
“那你就这么走出去。跟他吧。”
白景天松开了宁夏。
宁夏的裙子已经被他彻底撕开,根本就不能穿了,此时包裹着她身体的,就只有贴身的一些小衣物。
还是第一次上夫家门,难道能这么光着身子出去吗?
“宁夏,别怕他!佣人已经去拿备用钥匙了,我马上就能进来救你。”白斯文在门外说。
除了他,门外也传来了白瀚文的吼声。
“白景天!你疯了!快给我把门打开!”
钥匙穿进锁孔的声音,让宁夏无比紧张,门马上就要被从外面打开,他们会看到她最狼狈的样子。宁夏从小洁身自爱,什么时候遇到过这么窘迫的事情。她恨恨地看着白景天,而白景天就那样冷冷的看着她,对她的狼狈显得那么无动于衷。
门已经欠了一条缝,这次是宁夏自己又把门推上,死死抵住。白景天像恶魔一样嘲讽的欠了欠唇。“小婶婶这是想要在侄子的房间里过夜吗?”
“我恨不得撕碎你,白景天!”宁夏咬牙切齿地说。
“你的身体却好像很享受。”
“你!”
他靠近她,又在她耳边低语,“你放荡的连我这个不喜欢女人的男人,都有感觉了。”
宁夏的脸唰的一下通红,真是又羞又恨又气又悔,狠狠地瞪着白景天,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宁夏,你开门啊。”白斯文焦急地说,而且还在用力推,宁夏单薄的身子很快就要挡不住了,门已经被他推开很大一个缝隙。
眼看着白斯文就要挤进来,宁夏惊慌失措的看着白景天。后者终于再次贴上她,同时,重重的把门又压的关上了。
门外再次响起了拧动钥匙的声音,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可宁夏也不想就此放弃,更加不要向白景天这个恶魔低头。
她迷蒙的双眼,她红潮遍布的小脸儿,还有因为气愤而上下起伏的胸口都是一种无声的诱惑。
白景天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这么渴望女人。
“说,是做我情妇,还是”白景天冷声问。
“我会跟你叔叔!”
宁夏打断白景天,笃定地说。
该死的女人!
白景天低头,唇贴上宁夏的脖子,细细的亲吻。“嗯”
随着一声痛呼,宁夏白皙的脖子出了血。
变态的恶魔!
白瀚文还在外面喝令白景天开门,白斯文甚至吩咐人叫保镖来撞门。
几分钟以后,真的听到门口吵吵嚷嚷的来了很多保镖。那些保镖宁夏都见过的,各个身强力壮。就算白景天力气再大,好虎也挡不住一群狼啊。
就在门要被撞开之际,宁夏看见白景天忽的一下脱掉了上身的恤,下一秒,那件又大又长的衣服就套上她的身体。
同时,白景天带着她转了个身,门突然开了,几个保镖一起叠罗汉似的摔倒在地。
白斯文看到宁夏狼狈的穿着,冷冷的瞪了白景天一眼,转而看向宁夏时,还是带着几分温柔。
“宁夏。过来!”白斯文走到宁夏身边,伸出手。
白景天上前一步,站在两人中间,挡住了白斯文的接近,语调冷淡地说:“三叔,我已经确认过了,她的确是我的女人。”
门口站着那么多人,谁都看得出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宁夏身上穿着的,可是白景天的衣服,而她自己残破的裙子则散落在地。
她的脖子上有清晰无比的吻痕,甚至还有血。
这可是三爷带来的未婚妻啊,怎么被大少爷就这么公然的侵犯了?佣人们保镖们,简直都看傻了。
白瀚文更是气的差点儿昏倒在地。
“白景天!你给我出来!给我好好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白瀚文吼了一声,前脚离开了。
这场面乱的,他简直就看不下去眼了。
其他白家人也都是目瞪口呆,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默默跟着白瀚文先行下楼。
白景天虽然很霸气,但在家里始终还是守分寸的,所以连白斯文都没料到他会有这种大胆之举,真是太不把他这个叔叔放在眼里了。
宁夏怒目看着白景天,厉声说:“你让开!你以为你这样勉强就能证明我是你的女人吗?白家所有人难道就会听你的一面之词?你分明是一个同性恋,是个变态。你找上我,不过是要掩盖你是同性恋的事实。”
“白家相信不相信,不是你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说的算的,跟我走!”
说着,又像来时一样,白景天扯着宁夏又下了楼。
白老爷子已经气的不轻,这会儿林雪英还在给他顺气呢。
一看到宁夏此时的打扮,他刚顺过来的气差点没又憋回去。
“你们这是在胡闹什么?”白老爷子喝问。
“爸,您也看到了,景天欺人太甚。竟然对我女朋友做出这么不耻的事情来,我们白家的家规能允许他这么胡来吗?”白斯文冷着脸站在白老爷子面前低声说道。
“白景天!”白老爷子连名带姓的叫他时,表示非常愤怒,而自从白景天出生到现在,他其实都没有对他这么愤怒过。
实在因为白景天是这个家的骄傲,无论从小时候的学业,到长大以后的事业。
他完全都不辱没白家的使命,家里外面都处理的井井有条。
谁能想到,他今天竟能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当众侮辱自己小婶婶。
“大逆不道!”白老爷子咬牙骂道。
“爷爷,您先别急着生气,也不能只听三叔一面之词。”白景天淡淡地说。
“好,你说!我看你能编出什么话来!”
“我和宁夏”白景天刚说到这里,就被宁夏气愤地打断:“我和你,从来没有什么瓜葛,我从头到尾喜欢的都是你叔叔。”
“听到了吗?景天,宁夏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林雪英接口。
“二姨奶这是不想让我把话说完吗?”白景天冷冷地问:“既然这样,我再说一句就可以了。宁夏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三叔,你难道不介意吗?”
哗
一语落地,白家其他人都不淡定了,各自跟着亲近的人低语起来。
白斯文也是冷冷一笑,“宁夏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我比你清楚。白景天,我知道你一直对三叔有意见,那也不能这么不要脸面的抢自己婶婶。传出去,你这个集团总裁还怎么做?”
“三叔扯的真远,这只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犯不上跟集团总裁扯上瓜葛吧?还是三叔明知道宁夏是我的女人,故意先下手为强,让大家都以为是我不尊敬长辈呢?”
老爷子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都够了!什么国色天香的女人把你们弄的这么神魂颠倒的?现在不管她到底是跟谁的,白家容不下这种不知羞耻的女人!”
白老爷子不悦地看向宁夏,扬声说:“把这个女人给我赶出白家!”
这就是豪门,明明是他们家两个男人的争抢,却让女人承担所有罪名。
不过在宋家宁夏也见识过了,所以现在她也不会被这样的阵势吓住。
她只是抬头挺胸的站在那儿,淡淡说道:“既然这样,不劳烦你们赶,我自己走就行了。”
“不行!”白斯文抓住宁夏的手,“你不能走,你还怀着我的孩子,往哪儿走?”
“三叔,你以为抓住了她,就等于钳制住了我吗?”白景天忽然问,白家很多人都被他的问话吸引了注意力,所以他继续说:“这个女人,以前给我生过一个孩子,不幸的是夭折了。后来她不甘心,一直跟着我,这次怀孕以后更是借着这个理由,说要正式入白家的门。大家都知道,我不喜欢有心机的女人,所以我没同意。她憎恨我,就找上了三叔你。跟你谈合作也好,或者是真的假装爱上你也好,她都不值得三叔为她承担骂名。”
“别说没有骂名,就是真有骂名,我也愿意为她承担。作为一个男人,当然不能始乱终弃,你说是吗?白景天!”白斯文顿了顿,又说:“还有,你说她生过孩子,那可能是你记错了。上次我带她去检查的时候,医生明确告诉我,她这是一胎。”
他什么时候又带她去检查了?宁夏暗想,这白家的男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都是一流的,就算白家倒了,他们都不怕活不下去,混个演艺圈,当个影帝绝对不在话下了。
“行了!”白瀚文站起身,脸阴沉沉的,“斯文,爸说的对,她也算不上什么国色天香,还这么不知检点。这样的女人,白家要是明媒正娶,还不笑掉人的大牙!不过,孩子是白家的,就这么赶出去也不好。”
“可不是,瀚文说的对。”林雪英说,“这么吵下去也不是办法,斯文的也好,景天的也好,不都是白家的孩子吗?这么争执不休也没意义,孩子四个月以后,抽个羊水做个化验,就知道到底是谁的了。”
“就这么办吧!”老爷子气哼哼地说。
本来欢天喜地的给未来小儿媳准备的迎接宴席,谁还吃的下,白老爷子吩咐人撤了,他自己也气的,拂袖而去。
于是,宁夏在白家没有身份的被留了下来,既不能算是白斯文的未婚妻,也不能算白景天的女人。
现在白家宅内主事的人是罗姗,她吩咐人,给宁夏单独收拾一间客房。
说不尴尬是不可能的,不过宁夏在心里跟自己说,一切都是暂时的,只要她留在白家,就能帮白斯文,打败白景天那个恶魔是早晚的事。
“宁夏,暂时委屈你一下,老爷子那边,我满满劝他。你安心养胎,想吃什么跟我说,我让人给你准备。”林雪英拉住宁夏的手拍了拍,很温和地说。
今天这么一闹,林雪英大概也能猜出几分,宁夏极有可能确实是白景天的女人,不然以他的个性,还不会主动跟他叔叔争。
这种事,她只能配合儿子,要知道她可不是白景天的亲奶奶。老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归西,他撒手一去,她这个二姨奶奶在白家还能有什么崇高的地位。至于白斯文,他和白瀚文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到底跟一个妈生的不一样,他能对他有多好呢?
要说素质,白斯文比白景天绝不逊色,仅仅因为出身问题就让他永远屈居于白景天之下,她这个当妈的怎么看得下去呢。
“谢谢。”宁夏说。
“客气什么,都是一家人,早晚你还得喊我一声妈”
“说不定是喊奶奶。”白景天在一旁冷淡地提醒。
这时管家白忠走过来,对白景天说:“老爷子让我叫您去暗室。”
暗室是什么?
宁夏正在猜想,白斯文就为她解答了。
“暗室就是禁闭室,是专门给犯错的白家人反思用的。”
这么说,白景天是要被关起来了。
虽说叔侄两人争执不下,也看不出到底谁对谁错,可最终被关的,却是白景天。也就是说,老爷子认定了是白景天错。
关暗室是白家的家规,白景天作为新一代的财团继承人,处处当为表率。
今天他当然有不当之处,被关理所当然。
“大少爷,请。”白忠恭敬地说。
“别以为就这么结束了。”白景天越过宁夏时,在她耳畔低语。
该死的女人,她必须为她所有的不当行为付出代价。
白景天一走,白景浩才敢往宁夏身边靠近。
平时这个大哥相当严厉,白景浩对他又敬又怕,当然不敢随便接近他的女人了。
不过他实在好奇,就走过来低声问宁夏:“我说,我到底应该跟你叫三婶,还是应该叫你大嫂呢?你小声告诉我,你肚子里怀的到底是谁的孩子。”
“景浩!你干什么呢?你大哥安排给你的工作做完了吗?”罗姗走过来,训斥了自己儿子一声,把他拉走,也不忘跟宁夏说了一句:“宁小姐,别在意,这孩子不懂事。”
“妈,谁还是孩子啊?你可别忘了,我已经开始谈婚论嫁了。你别在她面前抹黑我的形象啊,像这样的女神,要是对我印象不好,可是我的一大损失。”
“你想干什么?你三叔,你大哥都在抢,还不够热闹吗?”罗姗走远了些,又压低些声音说道:“我告诉你,给我离她远点儿。你三叔有你爷爷支持,你大哥有你爸管着,就你,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你要是再跟她勾搭到一块儿,这辈子更完了。”
这句话正正好好的都落在宁夏耳朵里,心里虽然想着不在意白家人的看法,可人家这么明着暗着的都说她不守妇道,她也不能完全无动于衷啊。
好在白斯文很懂她心思,握住她的手,温和地说:“我这个大嫂可不像从前大嫂那么明事理有素质,她说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走,我带你去你的客房看看。”
客房是白忠的老婆李蓉布置的,还算温馨舒适。
白斯文去的时候,李蓉还在给宁夏准备床品。
“宁小姐,您先坐。”李蓉笑着说。
这种笑容并不亲切,很礼貌也很疏远,甚至不削。
宁夏也无所谓,只是淡淡地回道:“谢谢。”
“这个桌子,你等一下让白忠换成圆的。宁夏怀着孕,这种四角桌万一伤到她就不好了。”白斯文吩咐。
“是,三爷,我铺了床就去找白忠。”
宁夏住的客房是独立的一室一厅,白斯文很细心,连卫生间里都看了。
“防滑地垫太小了,换成大的。”他又吩咐。
“是,三爷。”
“还有,这个香皂万一掉地上打滑也容易绊倒宁夏,换成沐浴露。”
“是,三爷。”
他可真细心啊,宁夏以前有前男友刘伟豪,后有宋思成,谁都没有白斯文更细心。
演技也是一流,不知道的人绝对会以为他是爱她才会这么体贴入微的。
“三爷,您竟然这么会照顾人啊。”李蓉都忍不住的说了这么一句。
“我也不是什么人都照顾的,她不一样。”白斯文说。
“走吧,我带你去院子里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白斯文牵着宁夏的手,也不管别人怎么议论,就大摇大摆的在院子里散起步来。
宁夏的住处栽着很多绿色植物,即使是盛夏,走在绿荫里,也不热。
在花园的凉亭里坐下来,白斯文关切地看着她,轻声问:“宁夏,他为难你了吧?”
“还好。”
“抱歉,我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发疯。不过以后,我会保护你的。他再厉害,也比我晚个辈分。而且今天他被罚了在暗室罚站,够他难受一段时间了,估计他也能长点儿教训。”
“那最好了。”宁夏淡淡地说。
“疼吗?”白斯文的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宁夏脖子上的伤口,宁夏疼的嘶了一声,躲开了。
“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拿个创可贴。”
“不”用还没说出来,白斯文已经像旋风一样走了。
终于就剩下她一个人了,宁夏很不喜欢人多的喧闹。
她闭上眼睛,头轻轻靠在凉亭的柱子上。可能是怀孕的原因,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哎呦,亏你还有心情睡觉,你醒醒!”突然感觉到脸上被人用力按了一下,宁夏缓缓睁开眼,见面前站着一个年轻的女人。
当时在餐桌上,这个女人也在的,就坐在罗姗旁边,估计是她女儿,也就是白景天同父异母的妹妹吧。
“你是谁?”
“我是谁你管不着,你想弄弄清楚,你是谁,你是个什么东西。还妄想嫁进白家!不要脸的贱女人!”白蕊咬牙切齿地说。
说完,她还伸手就要甩宁夏一巴掌。
她的手刚伸过来,就被宁夏抓住手腕,像当时对付宁芳菲一样,把她往旁边用力一推,就推倒了。
“你怎么说也算个大家闺秀,说话太没礼貌了。”宁夏冷冷地说。
白蕊爬起来,恶狠狠地瞪着宁夏,扬声说:“我再没礼貌也比你强,让不同的男人睡,搞的连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和我有关系,我是白家的人”
“你是白家的人吗?”白斯文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进凉亭,目光严厉地看着白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