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两天没吃饭了,想死啊?”
我摇摇头,我没胃口,一点都吃不下去,糯米团子蹭蹭我可怜巴巴的哄着我。我却觉得自己的心口都要炸开。头疼,终于到了周末,阎送我回家时突然担忧的说:“小鹿,你最近消瘦了很多。”
我逃出阎的车:“阎医生再见!”他看着我瘦得一张卡片背着个书包就跑了,半天都没开车离开。
这天夜里,我睡着睡着突然闻到一股带着洌香的血气,一惊之下睁开眼睛,却让我看到阎玄鹤浑身鲜血淋漓,正躺在我身旁嗤嗤嗤的憋着坏笑,突然他哈哈哈的大笑起来,我吓得忙用被子捂住他的嘴巴,这是在我家里,这么笑法把我爸妈都弄醒了要怎么解释啊。
阎玄鹤睁着双眼满脸的兴奋,他一把搂过我的脖子得意说:“老爷我这几天跑天上造反去了,我从太上老君的药房里抓了一把鸣条茯苓。”他抓起一个金线小包:“全在这里!”我见他不再大笑了就把台灯打开,一看之下我呜的一声哭了起来这次换我自己捂住嘴巴。
阎玄鹤全身都伤,刀砍的,火烧的,鞭痕。
他此时穿着一身白色的古代男子的衣裳,衣服上几乎全血迹染红了。他一头黑色的长发,被血黏在脸上身上,阎玄鹤举起锦缎小包:“这次老爷我不算卑鄙了,光明磊落闯了太上老君的司药房!”
我扑过去抱住他,哭的说不出话来。
阎玄鹤却还在兴奋:“呵呵呵,这次那几个神仙被老爷玩惨了!”
“你被人打成这样了,还说把别人虐惨了!”
他风轻云淡的一个魅惑笑容:“这不是被打的,是太上老君住的地方的八卦镜里放出来的防卫打的,放心吧,休息一阵子就好。”
阎玄鹤兴奋过后终于感觉到疲惫,突然又化为一个像狐狸的大白狗,缩在我床边,瑟瑟发抖。能看出来他很疼,我去打了一盆温水回来,给他擦擦身上的血痕,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他整个干净了。玄鹤说他要先变个白狗休息几天,可能会睡的挺多,让我别打扰他。
我打开他带回来的鸣条茯苓看了,真的跟食用茯苓不一样,是一粒粒的金黄琥珀。
最近没事就听到我妈你大声嚷嚷:“郝呦鹿谁让你带只狗回来养!你不知道我最怕全身长毛的动物啊!”我忙说:“妈,妈你小声点,别让他听到了!”我妈嗓门更高更大:“他是谁啊?你说狗?!小鹿你没发烧吧?”突然我看到,阎玄鹤蹲在门口,一脸烦躁的瞅着我妈。以纵扑圾。
我忙冲着阎玄鹤说:“时间差不多了,我带你出去遛遛。”
我妈在身后说:“赶紧着,从哪弄来的送哪去,别总是眼界那么浅,别人送你什么都要,养狗咱家也要有条件啊,你上大学走了让你妈天天遛啊?”
刚出门,阎玄鹤突然长出一口冷气:“你妈可真烦人。”
“这句话我同意。”
我骑着自行车让阎玄鹤坐在我车后座上,一路拉风的不行,别人看到我都看到是一只类似萨摩的大白狗蹲在车坐上。我一边骑一边问:“你干嘛非要变成这德行修养啊。”
“不为什么。”
我想了想,突然嗷了一声:“我知道了,你是在躲什么人?”
阎玄鹤呵呵一个冷笑,我就知道自己说对了,“不会是太上老君会来找你算账吧?”
“这老头特别小气小心眼,你看过西游记么?猴子不过是吃了他点丹药他就要死要活的!不过我这没事,不过是点鸣条茯苓也不是好东西,不过是他家炼丹的配料。我猜想着以那老东西的个性,会记恨我几天还是有的,一个星期之后他就气消了。”
我骑着车子努力的琢磨他的话,努力的想象他画中的场面。
突然阎玄鹤说:“等等。”
“怎么了你?”
“水果摊。”
我哦了一声,骑着自行车过去,对水果摊主说:“给我十斤小蜜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