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看不出，这竟是一具尸体。

无奈，见无逃脱的机会，杨善不再白费气力。

转过身来，直面戴伯贤，紧了紧手中长剑。

心神一动，魑鬼显身侧。

业火手中托。

眉心出的轮回天眼，如今虽不至一眼破心神，进行灵魂审判，却也聊胜于无，是几分安慰。

脚步轻踏，戴伯贤发出沙沙声响。

这声音，若放在白日人山人海的朱雀大街，自然不会引人注意。

在此山洞之中，却如重鼓般，直冲心灵，每一步，杨善都不自觉心头一颤。

如幽谷传响。

戴伯贤不急不缓，向杨善靠近。

见魑鬼，他目中露出几分兴趣。

伸手一抓，魑鬼如牵线木偶般，落于戴伯贤手中。

“魑鬼为灵将，当真是折损了遣将威名。”

戴昌邑似对杨善所言，又如自言自语。

语气中，对魑鬼明显小视。

杨善更为惊骇。

这戴伯贤，竟能知晓拘灵遣将之术！

不应如此！

据他在戴秀云记忆之中所见，戴伯贤身为信国公长子，自然对得起纨绔子弟身份。

如今这般手段，再加莫名气质，与之前所见，实在大相径庭。

这，当真是那个戴伯贤？

“是你引我所来？”

杨善发问。

不论如何，戴伯贤并未直接动手，算是好结果。

他却也不敢放松。

方才戴伯贤拘魑鬼手段，就非杨善可比。

“你拿了我的剑。”

戴伯贤盯着杨善从渭河口拔出来的长剑。

你的剑！

莫非……

想到这，杨善暗咽口水。

若当真如猜想一般，那这戴伯贤的身份，实在太过骇人。

或许，称他为天人，更加合适。

手中之剑，为天人落于渭河口，镇压邪魔所用。

虽现在是在杨善手中，但要说真正的主人，依旧是天人更加合适。

不待杨善有动作，戴伯贤摊开手掌。

腾~

火苗碧绿，如自九泉而来。

竟是业火！

他手中的业火，与杨善相比，明显是大了许多。

杨善手中所持业火，也就拇指大小，与燃烧之蜡炬火焰无异。

但戴伯贤之火，有拳头般大小。

之后，杨善手中长剑，竟不断挣扎，力要挣脱他之束缚。

本不欲放手，但终奈何不过，只得是眼睁睁的看着长剑冲于戴伯贤。

持剑手中舞，业火伴长剑。

于戴伯贤手中，长剑嗡鸣，有兴奋之意，如遇难得故友。

看此情景，原本杨善心中之疑，不由消散了几分。

起码，长剑在他手中之时，并未有如此情绪。

如此说来，这戴伯贤，当真是被天人附了体？

不由得，他又思考了许多。

国公案，戴昌邑一家尸体都在，偏偏戴伯贤不见了踪影。

如今，竟以天人身份出现。

这一切，难不成真的之时巧合？

还是说，国公案与渭河口之事，本就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