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秦浩还有点不死心,他知道我跟惜悦这半年并没有怎么联系过。
“嗯。”我不想说太多,“你那边还有什么消息?”
“就这些了。”秦浩的语气有些无奈,“昨天我想想还是得替你关心下,结果打惜悦电话打不通。今天一早打到公司找她,接电话的人吞吞吐吐,一会儿说没来,一会儿说出差了,我觉得不对劲。出差也不用一直关机呀。”
“嗯,我先过去再说。”
“喂,你路上小心,千万不能出事。”我正想挂电话,又听见秦浩说,“我叫梅子做饭,到时去高速出口接你。”
心里突然有了一股暖意。在远方的一个城市,在你一筹莫展、焦头烂额的时候,还有个好兄弟能来接应你。我是不是开始老了,怎么这么容易感动?
秦浩说得对,惜悦的情况不明,我不能出事。
是的,一想到惜悦可能此刻坐在牢里,我心痛得无以复加。她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受冷挨饿?会不会被虐待我恨不得直接飞到深圳,去替她承受这一切。
我必须去想办法把惜悦救出来,不管有多难!
除了加油和上洗手间,我只喝过一瓶水,连饭都没顾上吃,就这样只用了8个小时就开到了深圳。
湿热的空气,散发着一股熟悉的味道,迎面扑来。再次踏入这片土地时,记忆的长河已被悄然唤醒。心里浮起千头万绪,车子在机荷高速上面穿梭,却像是驶进了记忆深处,一段段的画面清晰在脑中掠过,仿佛心脏被撕开的碎片,撞得人生疼,令人窒息。
我回来了,为了自己深爱的女人。
穿过收费岗亭,秦浩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他叼着一根香烟,倚靠在路边的栏杆上,几个月不见,身体又整整肥了一圈。
“这右边车门都快生锈了,可见你这半年是有多么的寂寞。”
他扔掉烟头,打开门一屁股坐了进来。
“缺爱很丢人吗?”我搭理了一句。
“不丢人,一点都不丢人,只是我记得曾经有个人说过,在外面当人家孙子,还不如在家当儿子,你”
“我算是听出来了,你一点都不欢迎我啊。”
“我只是想知道,万一这次你一时回不去,长沙的公司怎么办?你这样来回折腾有意思吗?”他好像比我还担心。
车子驶离了出口,转上了北环大道,窗外的建筑物还是那么的熟悉,每个都能清晰的叫出名字,仿佛它们从不曾远离。
“你妹还好吗?”我突然想起,有点不自然地问。
“你妹!”他停顿了两秒,一下子反应过来,“噢,小花已经嫁人了。”他将头转向窗外,一副傲慢的样子。
“真的?怎么这么突然啊?”我急切地问道。
他转过脸来,直直盯着我,一脸地鄙视:“你让我怎么说你好?这是典型的把别人当备胎还不让人家找备胎,做人可要厚道啊。”
我无言以对。
到秦浩家时,天已经快黑了。
“梅子,我走得突然,没来得及买礼物。以后给你补上哈。”我迎着梅子的笑脸说。
“不用客气,来,吃饭,高寒。”梅子一边放碗筷一边说。
秦浩拿了两瓶啤酒走过来。
“嗯,老婆,刚才高寒在路上都跟我说了,等苹果6出来,给我们俩一人来一个。这就是所谓的兄弟情深啊,我都有些感动了。”秦浩说着,给我倒上啤酒。
梅子听了喜笑颜开,合不拢嘴:“那么见外干嘛?给我整一台就够了,他用那么好的手机简直就是浪费。你说是吧?高寒。”
我突然想去住酒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