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的秋风,零落的树叶,金色的余晖,辽阔的原野,构成一副美轮美奂的画卷。
斜阳的光辉洒在一匹老马的身上,仿佛镀了一层金色的光芒,老马的背上匍匐着一个受伤的中年人,那中年人此时已经陷入昏迷,一人一马的身影,被斜阳的余晖近乎拉得成为了一条直线。
西凉大营
看着远处缓缓驶来的老马,西凉军守门的校尉,卧眉一挑,指着两个士卒下令:“你们两个给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诺”
那两个士卒应了一声,就朝着那匹老马飞奔而去。
须臾之后,只见一个士卒跑了回来,对着校尉上气不接下气的禀报道:“报,将军,那是一匹老马,马背上的人是贾功曹,但是贾功曹好像受了重伤。此时已经陷入昏迷”
校尉听后,皱了皱眉头,随后立即下令:“你现在就去洛阳,从医馆里寻一个杏林高手为贾功曹治伤,我现在就去禀报将军。”
校尉说完,便手握佩刀朝牛辅的大帐疾驰而去。
此时的牛辅大帐内,呈现一片喧嚣,喝酒的喝酒,闲聊的闲聊,好不热闹。
校尉掀帐而入,看着面前个个喝得烂醉如泥的将军校尉,皱了皱眉,随即上前对着牛辅禀报:“报将军。”
牛辅慵懒地睁开迷离的双眼,口里喷出撩人的气息:“何事啊?”
校尉看到牛辅及西凉诸将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自己本是左军的一名军侯,西凉军进入洛阳之后,左军在左校尉夏牟的带领下投靠了董卓,自己也被划分到牛辅帐下,起初,看到西凉军英勇善战,本来自己想一展拳脚,干出一番事业,可是现如今,西凉军的将领已经被那洛阳的繁华给迷住了眼中,同时也迷住了曾经一颗悍不畏死的心。
校尉挥散牛辅喷出来的酒气,说道:“将军,贾功曹回来了。”
“什么他回来了?他不是被吕布抓走了么?怎么回来了”听到校尉的禀报,牛辅的酒顿时醒了一半,目光里掩饰不住的惊讶之色。同时心里也在嘀咕,这吕布如何肯放贾文和回来,莫非其中有什么猫腻。
想到这里,牛辅目光随即变得阴沉沉的,本来已经够黑的脸,顿时黑得比煤炭还黑。
校尉看到牛辅阴沉着脸,顿时心中一沉,他虽然刚来牛辅大营没多长时间,但是也了解到,牛辅能有今日的成就,全靠贾功曹替他出谋划策,如今贾功曹带伤回来,他非但没有立即去查看怎么回事,反而在此怀疑他。
校尉当即愤愤不平道:“将军,贾功曹身受重伤,陷入了昏迷,末将是来请示将军,该如何安排贾功曹。”
牛辅没有感觉到校尉话语中的那丝不满,自顾的抹了一把虬髯,斜看了校尉一眼:“先将文和安排好,请医师医治,我呆会再去看他。”
听到贾诩受伤,牛辅并没有显得很着急,因为现在对于他来说,贾诩的存在可有可无,如今除了李儒,董璜,董旻,自己算是西凉的第四号人物,再也不需要贾诩为自己出谋划策了,他的生死与自己毫无关系,如果活着更好,死了也无所谓。
校尉看着牛辅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失望的摇摇头,随即朝牛辅抱了抱拳,一挥锦绣红袍,快速的踏出账外。
那校尉在账外呼出一口气,回头看了看还在豪饮的牛辅,心中暗暗思忖:“这西凉军已经没有了雄心壮志,自己还是离开洛阳回南阳,方为上策,不过走之前先将贾功曹送回洛阳医治也不迟。”,想罢,那校尉便一挥红袍,转身踏步离去。
并州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