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甜的味道从口腔甚至冲涌进了鼻子,害得我连连咳嗽。 身子渐渐不支,我甚至狼狈的瘫倒在渚译泽房里厚实的木地板上,红色的液体沾染了我白色的衣裙。头愈渐昏沉,迷蒙的困倦压重了我的眼皮…… 在这渐渐增强的迷幻之中我似乎变得更加坚定和清晰。我要找渚译泽问清楚,我要明白这所有一切的运转之后离开这个鬼地方,无论回得回不得清泠坡,我都要寻一方自由天地。 …… 再醒来时,我已躺在渚译泽的床榻之上,壁炉昏黄的灯火映在床尾案几上一素净花瓶里的一枝野花上,空气里盈满了安神香的味道。 撩起被子,我正欲起身,却对上了那旁书桌上手捧书卷的渚译泽的眼…… 他太深邃复杂,有太多我可能永远都不会懂的秘密,可偏偏他的眼神清澈如水,永远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你醒了?”他合上书卷,语气慵懒。 我停在那里,却突然不知该如何是好。面对他,我好像从来都不知所措。我好像永远都不会懂他在想些什么。我强作镇定,慢吞吞的穿好鞋子,向他行礼,“参见少君。” “听说,今早你来找我?” “是。”我垂下的眸子缓缓抬起,却依旧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他的目光太通透,仿佛轻易就能看穿我。“我想知道,昨晚可曾发生过什么者今不知的事。还望少君能够慷慨告知。” 他轻轻歪了歪嘴角,似笑非笑,倒像是一种微微的嘲讽,也不知是对谁。他说:“看来忘忧草起作用了。”……他给我吃了忘忧草?我瞪大眼睛直视着他。 “你不用这般看着我”,顿了顿他又继续说着,“我不想让你记起那些事,你便也就忘了吧,只不过是一些往事烟尘,忘记了才能看到明天更美的烟火。”我刚要张口,他却又打断说:“哦对了还有,你那一睡醒来可早已不是昨晚了,而是三日前的事了。想必你这次又昏睡醒来已是左右四日未进些正常饭食了,怕是早就饿坏了吧,那边桌上有粥食,且随我去吃些。” 在他眼里,这世间许多事情便只是像这吃粥一般简单随意吗?我最讨厌他这一副清淡模样,将事事都看的轻若鸿毛,让人看不透他背后的一点私情,像个清修的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