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
午后阳光明媚,照耀在金色的田野中。
金黄色的田野里硕果累累,微风一佛,一串串果实跟着随风舞动。
今年收成不错,田野中,每家每户都洋溢着丰收的喜悦。
汗水从额角滑落而下,众人也没停手去擦,一手抓稻子,一手拿镰刀,动作娴熟的收割着。
偶尔实在累了渴了,或是有汗粘在眼皮上,劳动人员才会稍作休息。
喝完水,搽完汗,又不停歇的在田里忙活。
不远处的一棵遮阳大树下,陈清若双手捧脸,乐呵呵地盯着在田里忙碌的一对夫妻。
夫妻两,男的瘦弱长相普通,看起来忠厚老实,女的却让人眼前一亮,她乌黑的头发,梳成两条长辫子,垂挂在耳旁,白嫩似雪的鹅蛋脸上,弯弯的柳叶眉,一双眼眸明艳动人,两腮微微泛着红,秀挺的琼鼻下一张粉红的薄唇微抿着。
在这片田野中,女子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当然,除了陈清若,其他人都无心欣赏,有那闲功夫,他们还不如多干点活。
没错,那对夫妻正是陈清若的父母,陈远和岱芬。
直到时间过去五天,陈清若才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而是重生回了小时候。
95年,也是她三岁的时候。
说实话,她对五岁以下的记忆真没有多少,只大概记得,她们家这时候有点穷,有些时候还得靠外家接济度日。
倒不是说她父母不上进,实在是她爸爸在没结婚之前不受父母待见,结婚后的第一天也是个大冬天,两夫妻就被分了出去。
分到的东西不多,可以说是少得可怜。
一间五十平的破土房子,一只瘦弱的小猪仔,田地加起来也就五亩多点,吃的和锅碗瓢盆啥都没有。
夫妻俩结婚那会儿年纪小才十七八岁,又是寒冷的冬天,小猪仔没能养活,手头也没钱,要不是岱芬娘家及时送来了陪嫁,夫妻还不知道怎么熬得过去。
陈清若以前也挺奇怪,自己老爸长相不好,脾气也不咋地,还穷成那样,而她妈岱芬则是畅铁村村长的女儿加村里一枝花,为什么会看上他爸。
后来陈清若才听的小姨说,她妈这人单纯善良,性子倔,缺点就是嘴巴不太会甜言蜜语。
岱芬在六姐妹中排行第三,这个位置不尴不尬,又不会哄人,父母虽然也疼她但相比起能说会道的大姐,就很明显区别对待。
还有一个就是,家里六个孩子,三儿三女,男的都送去读书,女儿却不让,岱芬小时候很喜欢读书,偷偷去上了几天,最后被抓回了家。
岱芬心中有怨,所以拒绝了当时父母给她找的对象,对方是名教师,在那个年代教师还是不错的职业。
后来,在一次赶集,她和一个亲戚碰上,俩人聊了一会儿,对方见她没啥心眼的样子,就把她忽悠到了鲁山村,嫁给了陈远,也就是陈清若的爸爸。
岱芬嫁过来后,后悔是肯定的,但木已成舟,她也只能认命了。
不过,陈清若记得,前世她也问过妈妈后不后悔,妈妈当时看着她满眼温柔,说,不后悔是假的,但从她生下他们兄妹俩那一刻,后悔就变成幸福和期待。
陈清若叹了口气,想起村里的极品亲戚和邻居,她有些心烦,年轻时妈妈太单纯和心软了。
这可要不得!
记得前世,爸爸外出打工,妈妈留家照顾她和哥哥,因为长相漂亮,遭人嫉妒,村里几个妇女合起来孤立她。
不仅如此,其中有两个还是亲戚,她们一边跟陈清若的妈妈假装关系很好,一边又散播流言蜚语。
有几次被岱芬发现了,她虽然生气,但对方一哄哄,道句歉,她又心软的原谅了。
反复几次后,人家看她是软柿子,后来更是肆无忌惮的欺负她。